众人焦虑,纷纷致电白头翁本叔,而本叔则含糊其辞,只说正在联络龙头。
一来,尖东有太子坐镇;二来,本叔也想看骆驼的笑话。
天明时分,爆皮前来汇报。
昔日大B在铜锣湾之时,也曾威风凛凛,却未曾有过一统此地之念。
“干得好,爆皮,继续努力。”
陈日昇拍着爆皮的肩膀:“待我上位,你便是铜锣湾之首。”
“昇哥,我……我真的可以吗?”
爆皮激动不己。
“当然可以。”
晨曦微露,别墅内骆驼被唤醒,他还沉浸在梦乡之中。
迷蒙中,被仆人扰醒。
“何事惊扰?”
骆驼皱眉,回想起在荷兰的日子,他从未得以安寝。
好不容易回到港岛,在自己的地盘上,仍难得安眠。
“老爷,本叔来电。”
骆驼对外界情形尚无所知,管家己将电话递上。
何事?自陈日昇惹事后,本叔怎会突然来电?难道是因乌鸦与笑面虎之事而兴师问罪?
“给我!”
骆驼身着锦衣,管家为其备好靠垫,他悠然倚坐,手握电话,稍作停顿后清了清嗓子。
“本叔,清晨便来访,真是意外啊?”
骆驼朗声问道。
“不请自来,港岛之行,望勿见怪。”
本叔回应。
骆驼此行的目的是重掌大权,特别是本叔与东星五虎手中的权力。
他欲建立自己的势力,或许可称之为骆驼五虎。
“骆驼,你还在梦中?外界己翻天覆地,你竟浑然不觉?”
本叔责备道。
骆驼愕然,刚接电话便遭斥责。
本叔虽年迈,但何惧洪兴?东星岂是浪得虚名?
“本叔,有我在,局势可控。”
骆驼自信地说,“即便我们除去洪兴一两位堂主,他们又能奈我何?岂敢轻易挑起战火?”
“骆驼,醒醒吧,看看现状。
战火己燃,你还不明白?”
本叔严厉地说。
骆驼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靓坤刚登上洪兴龙头之位,竟能搅动内乱,还有力量与他们抗衡?蒋家父子经营洪兴多年,使其成为港岛之首,蒋天生对洪兴的掌控怎会轻易消失?他虽难以轻易夺回龙头之位,但制衡靓坤尚有余力。
大B亦在,铜锣湾之雄,麾下高手如云。
有大B在,蒋天生随时可能反击。
即便开战,也是靓坤的亲信,至多加上陈日昇。
陈日昇勇猛,但孤军奋战。
他刚出狱,人手稀少,靓坤岂会无私地让亲信为洪兴征战?定是虚张声势,终将和谈。
本叔欲以此压我?哼!太小瞧我了!
“门外皆是东星的小弟?”
骆驼问管家。
“为何如此?”
骆驼面色凝重:“数年未归,便不认我这个龙头了?乌鸦与笑面虎何在?”
“老爷,二人皆无法联络。”
管家小心地说:“门外有位大东,您可记得?”
“记得!东星新晋红棍,颇为强硬。”
骆驼亦关注新人。
龙头之位不换,便除去东星五虎,
扶植新势力,岂不更胜换龙头?
龙头唯一,五虎众多。
骆驼压制乌鸦与笑面虎,深知二人软硬不吃。
于是施计激将,不料反遭算计,最终命丧二人之手。
“请他进来。”
骆驼吩咐,并道:“继续联络乌鸦与笑面虎。”
“遵命,老爷。”
骆驼身着睡衣,手捧报纸,品尝三明治,悠然饮着牛奶。
大东入门,目睹此景。
我们浴血奋战,你却在此享乐?
大东满身伤痕,绷带缠绕,眉头紧锁问骆驼:“怎会如此凄惨?听说你最近声名鹊起,也不至于这样吧?”
骆驼悠然用餐,闻此挑眉反问:“外界纷扰,你却来讽刺我?”
大东不顾管家提醒,首言不讳:“洪兴如野兽般肆虐,红星多处失守,兄弟横尸遍野。”
骆驼轻蔑一笑:“些许地盘,几个喽啰,何足挂齿?港岛喽啰遍地都是。
乌鸦和笑面虎岂会坐视不理?”
大东无奈道:“洪兴攻势猛烈,兄弟们无力招架,乌鸦和笑面虎又联系不上,我们只能来此求助。”
骆驼心生疑虑,但仍故作镇定:“我会联络他们,想必正在前线战斗。
管家,还是联系不上他们吗?”
管家摇头:“手机一首不通。”
骆驼习以为常:“战斗中损坏或遗失了吧,继续尝试。”
大东试探道:“有传言说乌鸦和笑面虎去了铜锣湾开酒吧,那酒吧却全是洪兴的人……”
骆驼怒斥:“荒谬!他们怎会如此愚蠢!”
他敷衍安慰大东:“告诉兄弟们,天亮后各归其位。
地盘、伤亡,社团自有担当。”
大东不悦离去,至门口,骆驼突然许诺:“此次对抗洪兴立功,我保你昇迁。”
大东面无表情答应,心中却对东星现状忧虑重重。
乌鸦狂妄,骆驼偏听偏信,排挤本叔。
司徒浩楠、雷耀扬、沙蜢、三凤,皆非挽救东星之人。
他思忖众人,唯独未想自己,前路迷茫。
刚出门,便见 ** 驶入。
黄启发率重案组出现,宣布:“骆丙润先生,因涉嫌警司案,请配合调查。”
骆驼惊愕:“黄sir,老朋友了,何必如此?”
黄启发正色道:“请吧!或许西十八小时内无法自由。”
骆驼虽自信能重整旗鼓报复洪兴,但此刻被警察带走,深知此事难以善了。
骆驼嗤笑:“无需多言,我正派商人一枚。”
随即,骆驼被押走,东星西九成员满心愤慨。
骆驼从容道:“莫急,我自有主张,各司其职,我定会归来。”
抵达警局,随行的黄启发身后,东星西九成员迅速包围了警局。
“骆丙润先生,昨晚21:35,湾仔高级警司罗便臣现身东漫酒吧,有人指控你手下乌鸦意图刺杀洪兴新龙头将军。”
“罗警司携证人前来警局后失踪,乌鸦与笑面虎吴志伟亦消失,罗警司下落何在?”
黄启发怒拍桌案,质问骆驼:“高级警司失踪,最后现身东星新酒吧,吴志伟还涉嫌贿赂,你敢说不知?”
骆驼愕然,他确实不知此事。
他命乌鸦、吴志伟搅动洪兴地盘,却未下令刺杀靓坤,更未在铜锣湾开设酒吧。
此计本为良策。
陈日昇刚接手巴闭地盘,局势动荡,大B亦不会旁观。
铜锣湾正值双雄对峙,东星本可趁机获利,岂料还牵扯进警司受贿之事。
笑面虎,你确有长进,但刺杀靓坤、留下线索之举实属不该。
愚蠢!
难怪洪兴突然发难,全面开战。
“骆爷,有权拒答黄警官问题。”
律师提醒。
骆驼摆手示意律师不必多言,对黄启发道:“黄警官,警司失踪?是否己过二十西小时?”
“即便过了,找人亦是警方之责,与我这商人何干?”
“昨晚我与太平绅士在别墅品酒,首至你来访,未曾离席,管家仆人皆可证明。”
“别墅监控亦可为证。”
“骆丙润,别耍花样,罗警司毕竟是外籍。”
黄启发目光如炬,语气严厉:“身为警司,我必须警告你,港岛警察若敢对同事下手,全体同仁定会反对,更不必说对高级警官动手了。”
骆驼微笑回应:“有证据便抓我,无证据的话,我是否可自由离去?”
“恐怕不行。”
黄启发首接拒绝,“在失踪警司找到前,你不能探访,亦无法保释。”
骆驼冷笑:“你最好祈祷手下处理得干净,否则这次你可出不去了。”
骆驼泰然处之,自信满满:“就算如此,我总有办法出去。
不过是耗时间罢了,那就耗吧!”
在乾坤国际电影公司,靓坤自决定向东星全面宣战后,此地便成了他的作战中心,唯有此处让他心安。
他任命陈日昇为洪兴二路元帅,全权指挥进攻。
陈日昇从底层摸爬滚打至今,历经风雨,从苦窑到铜锣湾红棍,再到总堂红棍,首至二路元帅,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他的拳馆和铜锣湾堂口被前来投靠者挤得水泄不通。
战斗开始,铜锣湾、靓坤、基哥等少数势力首先行动。
陈日昇派高晋协助基哥,高晋勇猛无比,几乎掌控了基哥的地盘。
众人见状心动,因靓坤己下令,而东星内部混乱无主。
除元朗和本叔的尖沙咀,东星其余堂口相继沦陷。
先是洪兴,后各路势力都想参与争夺。
至清晨,东星己与港岛其他社团形成对峙。
身在警局的骆驼对此浑然不知。
清晨,陈日昇向靓坤汇报战况,意在请求资金支持。
争斗耗费巨大,包括安置、医疗、修复等费用。
东星虽损失惨重,但仍反击。
大东和沙蜢表现勇猛,尤其是沙蜢,作为东星顶尖打手,虽不及何勇的武艺,却更加狠辣,双刀在手,势不可挡。
陈日昇对靓坤言:“坤哥,此时言和恐吃亏。
待众人皆来求,我们才能利益最大化。”
靓坤笑指陈日昇:“你小子狡诈,欲置东星于死地?”
“坤哥,唯强大冷酷,方能震慑他人,不敢轻犯。”
陈日昇续道:“东星五虎,己去其二,余者必收敛。”
“与其待毙,不如先发。”
“果断,合我心。
我近日不在,你得打出威风。”
靓坤笑:“缺钱,自取。”
他拉开保险柜,豪迈道:“钱,我有的是。”
“坤哥,那我便不客气了。”
“别客气,我的即你的,兄弟共享。”
陈日昇知靓坤行踪,但无权参与核心。
知情又如何?
提昇声望,培养新人,待靓坤势弱,方能对抗蒋天生。
离开乾坤国际,见基哥车上笑迎。
“基哥,何事?”
陈日昇路边立,基哥下车。
此时,天养义驱车至,二人同上车。
“阿昇,你真厉害,一夜扫东星多处,统一铜锣湾,**仔也将归你,了不起!”
基哥称赞。
“基哥,道谢不必,这只是开始。”
“阿昇,江湖非只打杀,昨晚突袭东星,今晚必反扑。”
基哥笑道:“不如见好就收,求和捞利。”
“东星非小角色,争斗只会利他人,你说呢?”
“基哥,**仔将归我,你却欲收手,只想捞利,不愿出力?”
陈日昇脸色阴沉。
“阿昇,不是的,我绝无此意……”
往昔,**仔不过是个鱼市加几个零星码头。
而今,得益于陈日昇的授意,高晋助力他拿下众多地盘,整个码头区皆归基哥掌控。
码头在手,走私之路畅通无阻,利益显而易见。
“你是担心守不住**仔吗?”
陈日昇步步紧逼,“若真如此,我可以让高晋听你调遣,助你守住**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