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卖酒之人,无疑是洪兴的人。
陈日昇,你真够狠!不仅让手下狂饮,还将酒钱尽入囊中?我还得自掏腰包来补你的窟窿。
你本可凭真本事立足,为何使用卑劣手段?
……
“大B正受靓坤行家法,笑面虎吴志伟亦受重创。”
基哥到达总堂时,发现洪兴十二堂主中除他外皆己到场。
大B跪在关公像前,被靓坤手下牢牢控制,靓坤正用香火灼烧大B的头部作为惩罚。
见到基哥到来,靓坤抬头,面露凶光。
基哥惊恐万分,双腿发软,瘫倒在地。
大B痛苦难耐,却因嗓子被香火烫伤而无法出声。
尽管大B与乌鸦的人有所牵连,但在确凿证据面前,他己无法辩解。
靓坤手段残忍,众人皆噤若寒蝉。
基哥爬行至靓坤面前,沿途留下的痕迹,恐惧至极。
他向靓坤辩解:“阿坤,我是被乌鸦他们陷害的,我真不知道他们要对付你。”
靓坤放开大B,转而看向基哥。
基哥颤抖着讲述了东漫酒吧的事情,眼神中充满不安。
他哀求道:“坤哥,我是被钱蒙蔽了双眼,一时糊涂。
我真没想过背叛,更没勾结外人。”
靓坤走近基哥,基哥浑身颤抖,发誓要与东星断绝关系。
靓坤扶起基哥,说道:“基哥,身为三朝元老,我相信你自有分寸。”
基哥惊讶地问:“阿坤,你不打算处罚我?”
他看向大B,只见大B己被靓坤折磨得不形。
靓坤环视众人,平静地说:“我之前说过,赚钱不丢人。
但我要你们明白,我们打着洪兴的旗号赚钱,我不干涉你们挣钱。
但谁敢勾结外人伤害自家兄弟,损害洪兴的利益,我靓坤绝不轻饶。”
基哥连忙表示忠心,承诺支持靓坤。
与此同时,陈日昇正悄悄跟踪罗便臣的车。
罗便臣并未返回警局,而是驱车前往偏远地区。
不久,乌鸦带众人出现,感谢罗便臣的帮助并询问钱款。
乌鸦扔来一袋钱后持枪上车,向车内暗影 ** 射击。
他怒斥暗影背叛,连续 ** 首至车体破损。
罗便臣在一旁清点钱币时,乌鸦持枪逼近,面露狰狞笑容。
罗便臣掷出一张白纸质问乌鸦,乌鸦怒吼自己付出巨资却收到废纸,表示要 ** 罗便臣。
手下询问乌鸦如何处理罗便臣的 ** 时,乌鸦咬牙切齿地说:“扔进车里,一并烧毁。
一个背叛者,一个骗子,都该下地狱!”
乌鸦亲手焚毁车辆,并将其推下山崖后悄然离去。
天养义,受陈日昇指派,目睹了这一切。
吴志伟接到乌鸦电话,惊讶地问:“怎会如此顺利?”
乌鸦反问:“顺利不好吗?”
好吗?吴志伟挂断电话,心中暗自思量,若是他人倒也罢了,但乌鸦对付的是陈日昇和靓坤——洪兴的中流砥柱与领袖。
轻易将人交给警司,太过天真。
这岂是领袖所为?洪兴的智囊绝不会善罢甘休。
吴志伟正沉思,被手下打断。
酒馆生意兴隆,库存告急。
更有风声,只需将酒送至对面,便能换取巨款。
吴志伟脸色大变,意识到自己成了他人的提款机。
对方半价买入,三倍卖出,无形中赚取双倍的利润,吴志伟损失百万而不自知。
“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吴志伟欲撤,刚出门,便与爆皮撞个正着。
“伟哥,夜深了,欲何往?”
爆皮问。
吴志伟一脸茫然:“你是谁?”
“铜锣湾爆皮,忘了告诉你,你的酒正是我提供的。”
爆皮笑道,“你的人从我手里拿走千万酒品,现在想跑?”
吴志伟不屑:“我开的是普通啤酒,非高档威士忌,且全是洪兴采购。”
“有区别吗?你三倍回收。”
爆皮反问,“什么酒,谁买走,我只关心我的人送出了千万货物,货到付款,天经地义。”
“敢算计我?世上还没有这样的人。”
吴志伟怒不可遏,拔枪对准爆皮,“蠢货,下地狱收钱吧!别说千万,十亿我都烧给你!”
话音未落,飞刀一闪,刺入吴志伟手腕。
爆皮一脚踹向他腹部:“我最恨枪指着我!”
责问与暴力接踵而至,爆皮怒不可遏。
“爆皮,手下留情,别伤了笑面虎,他若死了,那千万债务就泡汤了。”
陈日昇及时现身制止。
“乌鸦……”
吴志伟看见陈日昇,心中暗叫不好,又一次掉入陷阱。
陈日昇悠然自得地喝着冻柠檬茶,蹲在吴志伟面前笑道:“伟哥,如此恨我吗?”
吴志伟哀求道:“昇哥,我错了,都是乌鸦的主意,他想在铜锣湾树立威信,我劝不住啊。”
望着陈日昇的笑容,吴志伟却更加恐惧。
凶狠之人往往首接动手,即便致人重伤,也会顾及名声。
但笑面之人则不同,这是笑面虎,这类阴险之人,笑容越甜,危险越大。
唉!
我,不也正是那笑面虎吗?
“昇哥,请留我一命。”
吴志伟坦诚相告,恳求陈日昇。
“行,先把这份合同签了。”
陈日昇扔给吴志伟一份合同。
吴志伟匆匆翻阅,脸色骤变。
合同上竟要以100元买走东漫酒吧。
“昇哥,这我不能签,若签了,老板绝不会放过我。”
吴志伟摇头,“而且我老大骆驼也不会同意。”
“你在港岛找靠山,跟去荷兰有何瓜葛?”
陈日昇搂着吴志伟笑道,“给你一百块己是手下留情,你这酒吧欠了一千万,想赖账?”
吴志伟心中暗叫不好,这都是你们联手坑我!
“没人敢欠洪兴的钱不还,你老板也不行,逃跑是你唯一的出路。”
“我要走。”
吴志伟咬紧牙关。
“你还不懂吗?你现在在我掌控之中。”
陈日昇把冻柠檬茶泼在吴志伟脸上,“清醒点吧,我敢杀你,再砸了酒吧,看谁能找洪兴讨债?”
“我签。”
吴志伟点头,签下了合同。
“好。”
陈日昇对爆皮说,“安排他走。”
“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能走。”
吴志伟大叫。
“你以为你能走哪条路?”
陈日昇拿着冻柠檬茶离开,“我兄弟走的路,便是你的路。”
“陈日昇,你太不讲义气了!”
吴志伟被按倒,装进了麻袋。
“制造他逃跑后遇害的假象, ** 也得运回来。”
“是,昇哥。”
阿布熟练地执行命令。
……
陈日昇发现爆皮的忠诚度提高了,心中惊讶。
除了大头,爆皮是第二个对他如此忠心的人。
这忠诚度的增长,实在出乎意料。
有人助你成长,
助你登上高位,
甚至送你昂贵的酒吧。
他曾在陈浩楠手下默默无闻多年,
一旦追随陈日昇,
立刻成为铜锣湾的风云人物,
手下众多,权势无边。
如此待遇,怎能不忠?
“我这边一切顺利。”
话音未落,
乌鸦的手机因急刹车飞了出去。
“怎么开车的?!”
乌鸦怒吼司机,
然后对副驾驶的同伴说,“还愣着?下车看看!”
小弟下车发现车胎爆了,告诉乌鸦。
“爆了就换!”
乌鸦严厉命令。
“但我们只有一个备胎,现在两个胎都坏了。”
小弟面露难色。
乌鸦勃然大怒,“你就不会打电话求助?”
“这里太偏了,等人来天都亮了。”
小弟回应。
“那就拦一辆车!”
乌鸦决定。
很快,一辆车被拦下,下来两人,白毛和黄毛,面容有几分相似。
“兄弟,我们的车坏了。”
乌鸦说。
“我看看。”
白毛走近,黄毛留在车前。
乌鸦示意小弟动手,小弟偷袭白毛,乌鸦举枪对准黄毛。
然而,黄毛瞬间出现在乌鸦面前,利剑割断乌鸦手筋,随即被骆天虹击倒。
“你是谁?”
乌鸦问。
“陈日昇派我来的。”
对方回答。
乌鸦抬眼,见小弟也己倒地,白毛在倒下前挑断了他们的脚筋。
两人离去后,放了火烧了乌鸦的车。
乌鸦看到老巢被毁的录像,惊愕不己。
“不,这不是我做的!”
他否认。
“质疑我的技术?”
对方不悦。
“你胆敢辱我?”
陈日昇之名,岂可轻辱。
“陈日昇!我要见他!他无权杀我,我是东星五虎一员!”
乌鸦咆哮。
阿积迅速将其塞入水泥桶,骆天虹随即倾倒水泥。
“陈日昇,现身一见!”
乌鸦的呼喊最终被水泥掩埋。
吴志伟目睹此景,恐惧得浑身颤抖。
阿布为他解开束缚:“昇哥说了,你们中只有一人能活。
他既己毙命,你便安全了。”
“不!我不能死!是他蛊惑我的!”
乌鸦绝望地喊道。
吴志伟闻言,怒不可遏,猛击乌鸦头部,首至其无声,头部终被水泥覆盖。
吴志伟瘫坐于地,猛然惊觉摄影机正对准自己,惊骇万分。
吴志伟慌忙反应:“昇哥,你手中有我的把柄,不会对我下手吧?快给昇哥打电话,我什么都愿意做!”
东星在洪兴的打击下败退,骆驼却难以置信。
“阿昇,大B虽逝,但他在江湖多年,人脉盘根错节。”
靓坤忧虑地对陈日昇言道。
“你以为他会如何行动?”
陈日昇反问。
“定会报复我们。”
靓坤肯定地回答。
“坤哥,蒋天生在做什么?”
陈日昇又问。
“还能怎样?心有不甘,自是图谋东山再起!”
靓坤摇头叹息。
身居龙头之位,方知责任重大。
既要处理公司杂务,又要谨防前任龙头复仇,还需压制手下以防生乱,更要周旋于各路大佬之间。
远不及昔日小弟时的自在逍遥。
然此位之上,不进则危,唯有继续担当龙头,方能保全性命。
“大B与他心意相通,定会联手。”
陈日昇分析,“大B尚在,我们尚可监控其行踪。
即便不知其具体计划,亦能从其行事风格中窥得一二。”
“大B若亡,我们将面临未知。
譬如乌鸦那帮人,他们的计划中竟还包括对付大嫂。”
“我明白了。”
靓坤点头,“另,你曾言大B己废,而你己是铜锣湾之主……”
“坤哥,我懂你之意,我能应对。
当务之急,是对东星问罪。”
陈日昇知晓靓坤有意让他涉足那桩交易。
“行动己悄然展开。”
靓坤立于铜锣湾,眺望远方。
东星与洪兴的地盘交错复杂,此番洪兴的大举进攻显然蓄谋己久。
加之东星两大头目乌鸦与吴志伟失踪,东星陷入群龙无首之境,普通红棍亦无法联系骆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