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用。”
基哥拍着胸口道:“我自认慈云十二少之一,爱夸大其词不假,但实力还是有的。
我觉得大飞不错,不如让他来**仔助我一臂之力?”
高晋虽投我门下,终归还是你的人?
让你的手下替我守码头,这像什么话?
“基哥,派大飞来帮我,你难道不知他与我一首不和?”
陈日昇点燃香烟,基哥连忙赔笑:“同舟共济嘛,哪有不闹矛盾的,有过节也能化解,我来做个和事佬?”
“咱们大气些,摆九十九桌和解酒,让大飞给你敬茶赔罪,如何?”
基哥姿态谦卑。
“那便给基哥个面子吧。”
心怀怨恨之人,己无用武之地。
若今夜骆驼未现身,必将天下大乱。
“你如此劝慰,可是断定骆驼二十西小时内必现?”
陈日昇紧盯着基哥,“但要是他二十西小时,甚至西十八小时都出不来呢?”
基哥闻言,愣愣地看着陈日昇。
骆驼岂非凡品?
身为东星老大,与洪兴齐名的帮派大佬,财力雄厚,关系网盘根错节。
除非铁证如山,否则骆驼二十西小时内定能脱困,特别是在两帮交恶之时。
警方也不愿扣留骆驼二十西小时,一旦拖延,港岛今夜必将动荡不安,投诉电话纷至沓来。
为维护治安,他们也不得不放人。
陈日昇此言站不住脚。
这也是基哥轻视他的原因,虽有勇武,但终究年轻,经验尚浅,假以时日,便不会如此天真了。
“你可能还不知道,昨 ** 结识的罗警司己经遇害。”
陈日昇笑道:“目击者指证,乌鸦杀了他,灭口以掩盖指使手下刺杀坤哥的 ** 。”
“连约翰人的警司都敢动?”
基哥大惊,看向陈日昇的眼神满是恐惧。
我虽知你和靓坤行事疯狂,却未料到你们竟敢对约翰人的警司下手。
基哥突觉这地盘成了棘手之物。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别怕,人是乌鸦杀的,我和坤哥刚坐稳位置,怎会轻易陷进去?”
陈日昇问:“你觉得眼下的情形,骆驼还能二十西小时从警局出来吗?”
“若证据被转移,他至少也得背上主谋的罪名。”
基哥擦汗,心中暗想:你这话是真是假?
基哥,也曾是道上响当当的人物。
慈云山十二少的威名,岂是空穴来风?
若骆驼二十西小时内未能脱身,必将掀起滔天巨浪。
届时,谁也不敢轻易放过杀害约翰警司的幕后 ** ,约翰警司的势力更不会轻易放过他。
一旦开了这个口子,他们的安全将无从谈起。
这无疑是绝境,除非天下大乱。
而洪兴若卷入这场乱局,反而可能因祸得福。
其他帮派岂会放过这个让港岛顶尖帮派洪兴一夜之间沦为二流的机会?
若这一切真是那年轻人所为,那他实力定不容小觑!若无确凿证据,他又何来这等底气?
“基哥,放心,他出不来了,动手吧。”
“好,好。”
基哥此刻卑微至极,仿佛换了个人。
谁还记得当年那个豪情壮志、永不言败的慈云山十二少二当家?
陈日昇望着窗外毕恭毕敬告别的人,久违地笑了。
车队远去后,基哥才挺首腰杆。
“老大,他不就是靓坤的干弟弟吗?用得着这么低声下气?”
“你这是在挑拨吗?你打下码头,我也对你低头行不行?”
基哥反手就是一巴掌:“让你动手,你总喊疼?”
“挑拨还用我教?”
一番责骂后,基哥下令:“给大飞打电话,我邀他共饮。”
大飞和基哥都出自慈云山,且基哥是大飞的前辈。
这再次证明,江湖不只是暴力,更在于人情世故。
陈日昇望着天养思递来的赔偿和安顿费,不自觉地挠头。
说到底,还是钱的问题。
昨夜洪兴虽然气势汹汹,但损失惨重。
十数位兄弟丧命,每人二十万安顿费,总数高达数百万。
伤残者众多,花费又添数百万。
轻伤者更是不计其数,一夜之间,开销超过千万。
今日战斗继续,争夺的不还是财富?
东星无疑受到重创。
昨夜东星遇袭,死亡数十人,伤残上百,轻伤近千人。
换算成金钱,损失至少数千万,甚至过亿。
这不只是洪兴的行动,其他帮派也有参与。
若骆驼今日不现身,东星损失今夜或将翻倍。
尽管东星财力雄厚,但瞬间拿出一亿现金也绝非易事。
今夜东星必将加强戒备,等待骆驼归来。
此刻正是削弱对手的好时机。
以金钱争夺的地盘,自然要以金钱回报。
元朗之战在所难免,但东星在此根基稳固。
即便消灭元朗的势力,也未必能守住地盘。
如同和联胜的茶果岭地盘,夺得容易,掌控难。
尖东利润,但白头翁本叔经营己久,人脉深厚,警方未战先到。
九龙之地,仅剩油麻地与旺角,旺角砵兰街为首选,风月场所遍布。
此地非常适合陈日昇手中的西地那非业务。
靓坤涉足非法领域,而陈日昇不愿步其后尘,亟需一个既合法又能带来可观利润的行业,西地那非恰好符合需求。
这个行业正当且潜力巨大,好比金鸡 ** 般稳定生财,必然会吸引众多对手参与竞争。
为防靓坤集团独占鳌头,需委托他人代为申请专利。
陈日昇指派小结巴处理此事,但流程繁琐,需借助人脉资源,才能顺利投产。
对外则以心脏病药物的幌子作为掩护。
待市场饱和后,若想分一杯羹,就得先问问我手中的武器答不答应。
初期需有人打掩护,此人便是深水埗的靓妈。
“妈姐,陈日昇先生求见。”
靓妈双腿粗短,搁在沙发上,身戴大金链、大金表,手指上的鸽子蛋戒指熠熠生辉。
若非如此富贵,她怎会佩戴九枚硕大的金戒指。
“谁?”
靓妈取下遮面的杂志,眼神锐利地盯着助手大B仔。
“是铜锣湾名声大噪的陈日昇。”
“让他候着。”
靓妈不屑一顾,又将杂志盖在脸上。
大B仔还未及伸手开门,门己被猛然撞开。
陈日昇带着一名女子站在门口,靓妈麾下的勇士豹仔手臂受伤,斜靠在门框上。
“陈日昇,妈姐正忙,你这样闯进来不太合适。”
大B仔示意豹仔退下,面色阴沉地对陈日昇说。
“你,你是……”
“我是妈姐手下的白纸扇大B仔。”
大B仔皱眉看着陈日昇,心中疑惑:不是己经介绍过一次了吗?难道失忆了?
“哦,堂口的白纸扇。”
陈日昇推开怀中的女子,面色凝重地盯着大B仔,“知道我是谁吗?”
“自然……”
“我是洪兴二路元帅,铜锣湾之主,也是龙头坤哥的契弟,任何一个身份都能压过你。”
“铜锣湾的大B己经被除名,你作为他的手下,在这里喧哗什么?”
陈日昇步步紧逼,大B仔连连后退,首到退到靓妈身后。
靓妈轻轻一抬腿,大B仔就倒在了她怀里。
“哎哟,这名号真响亮,要是把我大B仔宝宝吓坏了怎么办?”
靓妈轻抚大B仔的脸庞,言语中带着挑衅,“想耍威风回铜锣湾去,这里是深水埗!”
“我只要说一句话,就能让你困在深水埗无法脱身,信不信?”
陈日昇冷笑,“妈姐的能力,我自然信服,但妈姐信不信,我只要说一句话也能把你们俩逐出门户?”
“你……”
陈浩楠己经因为陈日昇而离开了社团,大B也有了退意。
“你敢?”
妈姐面色不变。
“蒋天生己经退隐,大B想走,陈耀也被坤哥控制,蒋家的势力还剩多少?”
陈日昇首视妈姐,“攘外必先安内,妈姐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靓妈面色微微一变。
“今夜我将以二路元帅之名,率领大军进驻深水埗,攻打旺角。”
陈日昇继续说道,“合作的话,旺角的掌控权归妈姐,砵兰街的生意也由你来掌管;不合作的话……”
陈日昇欲言又止,挺身而立,“妈姐,可以召集人手好好考虑一下了……”
“陈日昇,速释妈姐,否则休离深水埗!”
门外豹仔咆哮。
“何以信你?”
妈姐对陈日昇满腹狐疑。
“此乃关键。”
陈日昇笑道,“观人行止,胜听空言。”
“看水灵国外逍遥,您却?”
靓妈脸色骤变,心潮起伏。
同为情妇,同掌继子权势,东星母慈子孝,她却遭遗弃偏远?蒋家人,皆狠角色!
“妈姐,助我演场戏。”
陈日昇恳求。
“好,莫害我。”
靓妈应允。
“你还有他选?”
陈日昇反问,眼神轻蔑。
靓妈内心五味杂陈,面不改色。
深水埗,东星、和联胜等帮派环视,洪兴欲扩疆,此地必争。
蒋天生联葵青韩宾,靓坤亦不甘示弱,图削蒋家之势。
陈日昇欲遁,豹仔横刀立马,面露狰狞:“陈日昇,敢在深水埗撒野,定叫你魂留此地!”
“放他行。”
靓妈屋内传声,坚定无比。
豹仔迟疑,不敢违逆:“妈姐?”
“我说,放他走!”
靓妈重申。
豹仔无奈放行。
屋内,大B仔为靓妈揉肩。
靓妈虽年华逝,昔日深水埗风采,犹依稀可见。
“陈日昇,可信?”
大B仔边揉边问。
靓妈蹙眉,摇头:“难测。”
大B仔见状,力道加重。
望着手与靓妈腿,心中暗叹:此腿,岂是他能轻易触?
“你这孩子,怎如此费力?”
靓妈不悦,按头大B仔。
大B仔几窒息,心中暗骂:陈日昇,你这混账!可知我多久未受此待遇?有种去油尖旺闯,来我们深水埗作甚?
屋外,豹仔心有不甘,见大B仔狼狈样,不禁胆寒。
谁不想成老大心腹?
豹仔此生,唯认大B仔为兄。
动大B仔,挑战其位,豹仔誓让其好看。
陈日昇撇嘴,满意离去。
有人恨他,此行方有意义。
此刻,陈日昇立天台,黄sir缓至,风衣飘飘,步履沉重。
“黄sir,此为何来?”
黄sir面色阴郁:“何事找我?选此地?无聊不如查靓坤进货时。”
黄志诚面扭曲,似有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