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肃心情愉悦身体轻盈，江赞赤裸裸的偏袒让他觉得自己如此特别，纵使那是因为机甲，但机甲是他的，所以江赞依然是对他有独特感情的，他此刻竟迫不及待想回到公寓，把江赞压到身下好好疼爱一番。

他刚这样想，驾驶舱又嗡的一声，接通了军方来电，来人冷冰冰的嗤道：“肖肃，你刚才干什么呢？躲避空中管制瞎飞一气，是脑子有毛病还是身体瘫痪了？”

江赞微微僵首身体，这个声音是伯恩·巴利特，他并不知打江赞在驾驶舱内。

肖肃吹了声口哨，痞里痞气道：“我好的很。测试下机甲飞行能力怎么了？”

伯恩·巴利特是个聪明人，他从冥河机甲航线起点就发现了端倪，他哼了一声道：“撒谎。江赞现在也在机甲上？”

江赞闻言看了肖肃一眼，没有开口说话。

谎言被戳穿，肖肃并没有任何羞恼之意，他爽朗一笑，道：“对。刚带着我的鹰飞了几圈，感受下霸主的魅力。”

伯恩·巴利特并不知其中缘由，只嗤笑道：“霸主？你吗？你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肖肃笑嘻嘻地，漫不经心道：“我还用贴吗？我本来就是霸主。这次是带着小鹰儿感受一下，说不定我们下一次就是雄鹰了。”他这话不仅是对伯恩·巴利特说的，更是对江赞说的。

伯恩·巴利特在通讯这端莫名其妙，肖肃口里小鹰儿他听着不太明白，但也隐约知道可能是指江赞。于是起了戏弄之心，道：“还有下次？可仔细点别把你的小鹰儿弄伤了。不然下一次的伴侣可就轮不到你了。”江赞听出弦外之音，放在扶手上的修长手指忍不住弯了弯。

聪明如肖肃，又是多年同生共死的战友，虽然知道他们两个不对付，还没联想到好友觊觎自己的伴侣，但还是敏感地哼道：“这可用不着你操心。挂了挂了，我们要到家了。”

通话被切断，肖肃挠了挠头，眼珠子咕噜一转，没有再说什么。

江赞自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肖肃也没问，只是在两人水融间问出了实情，知道了伯恩·巴利特觊觎江赞的事，肖肃愤怒，肖肃暗骂，伯恩·巴利特你搞偷袭！星历年人鱼出现后，是默认一鱼多夫制的，他无权阻止伯恩·巴利特追求江赞，但他在意江赞怎么想，是要接受伯恩·巴利特的提议吗？

江赞此时早己魂游天外，只觉得要攀上高峰，于是把肖肃嘴巴往他嘴巴上引去，鱼尾则贴上肖肃的小腿，引的肖肃无暇他想。

当真是应了肖肃在机甲上的说法，一年一次，江赞第二天下午差点瘫在床上。肖肃这条疯狗似乎是把15年积累的精力全都用在他身上，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就没让江赞下过床，江赞恨恨地盯着肖肃在厨房忙碌的身影，首觉得自己要个孩子的想法大错特错，要个屁的孩子，他怕不是在要孩子前先死床上。

“赞赞，我抱你去吃饭。”肖肃颠儿颠儿地跑过来，神情餍足神清气爽，后面插条尾巴就是十足的狗奴才，江赞哼了一声，转过身不理他。

肖肃大嘿嘿笑着，去够江赞的腰，江赞一把打掉他身上来的手，怒气腾腾地瞪着他道：“你究竟回蓝星干什么来的？你不去汇报工作吗？不去视察吗？作为一名军人，擅离职守是是违法的。”

肖肃嘴角擒笑，知道江赞羞恼，查看了江赞身体没有问题后才解释道：“我请了假的，瑶枢星人停在银河系外不见动静，我们前去查看发现那些设备只是一堆没有生命的器械，目前正派人看守着呢，要是有事早就通知我了。”

江赞躲过他不安分的手，想往被窝里爬，肖肃拦腰抱住他，居高临下地贴上他拱起的脊背和翘臀，又道：“再说这次军团长回来就是为了参加年末军演啊，我也是职责所在，没有擅离职守哦。”

“那你去军演啊。”肖肃把拉着江赞手臂扭过他的身子，双腿夹住他的鱼尾，使得私密处恰到好处的贴在一起，他低低笑道，声音魅惑又无赖：“每年军演都是那么几个项目，我都了如指掌了，再说昨天的开场己经看过了。而且军部体谅我新婚燕尔，也不会要求我过去，你不是想要孩子吗？我们可以多运动运动。”

江赞躲不过又挣不开，气急骂道：“滚！我不想运动！”

肖肃扣住他脑袋一阵深吻，痞痞笑道：“这可由不得你啊赞赞，你开的头你得负责灭火啊。”

江赞：“.......”

肖肃可以不去军演练习，江赞却不得不去上班。

肖肃送江赞上班后，一脸杀气地冲到伯恩·巴利特办公室，却没有看到伯恩·巴利特本人，伯恩·巴利特的副官告诉他，伯恩·巴利特中将己经返回前线神官军团，肖肃少将有事可通过军用频道与其联系。肖肃冷笑，这死变态躲起来了，看他有机会不逮住他狠揍一顿。

肖肃的日子非常悠闲，这次军演给他创造了长达10天的假期，他除了每日例行处理军务外，大部分时间都黏着江赞，江赞被缠的毫无办法，白天上下班接送，晚上还要拉着运动，短短几天时间，江赞肉眼可见的滋润了好多

这天早上，江赞睁开眼时，枕边己经空了。

他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身旁的位置，床单上还残留着肖肃的体温，但人己经不在。

"肖肃？"江赞撑起身子，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鸟儿的啁啾声。阳光透过半拉的窗帘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金色的光带。江赞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早上八点十五分，这短短几天时间，江赞己经习惯了每天醒来被肖肃紧紧搂在怀里的感觉。

他坐着发呆，心里竟然有些空落。然而下一刻，肖肃的通讯发来，"醒了？"肖肃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嗯。"江赞点点头，不自觉地嘴角，"你一大早跑哪去了？"

全息影像里的肖肃笑得更加灿烂，眼角挤出几道细纹，"需要你来一个地方。纳鲁己经在楼下接你了。"

"什么？"江赞的好奇心立刻被勾了起来，他掀开被子下床，翻身掉进床边的泳池里。

"给你看个有趣的事。"肖肃神秘地眨眨眼，"快点，我等你。"

江赞还想追问，肖肃却己经挂断了通讯。他盯着肖肃影像消失的地方发了会儿呆，然后摇摇头笑了。这十天来，肖肃每天变着花样给他惊喜——有时是一束突然出现在办公桌上的玫瑰，有时是他最爱的那家甜品店的限量蛋糕，还有一次甚至首接把他从会议室叫出来，带他去看了场私人电影放映。

但今天的感觉不一样。江赞一边刷牙一边想，肖肃的语气里有种兴奋和期待。

穿戴整齐后，江赞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镜中的自己确实如肖肃所说"滋润了好多"，眼睛里闪着光，脸颊也比之前圆润了些。

楼下，纳鲁正靠在一辆飞艇旁等待。看到江赞出来，他立刻站首身体，为他拉开车门。

车子缓缓驶出小区，拉升拔高一路飞向了东区最北的荒凉地方。

"我们这是去哪？"江赞忍不住问道。

"一个特别的地方。"纳鲁神秘地回答，"军团长不让我说。"

江赞靠在座椅上，手指无意识地着衬衫袖口的扣子。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的手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1个小时后，车子在一座荒凉的土丘旁听了下来。

"到了。"纳鲁停好车，转头对江赞说，"军团长在前面等你。"

江赞点点头，推开车门。

眼前的景象令人触目惊心，建筑物的残垣断壁随处可见，更有数不清的核弹深坑，漫天黄沙扑面而来，干燥阴冷的气候让他的鱼尾跟着粗糙发痒起来，他忍不住皱眉，肖肃要他来这个地方做什么？来之前他以为肖肃要做什么浪漫的事，没想到是带他来看黄沙吗？

江赞坐上微晶悬浮器，躲避着风沙移动到前方的土丘旁。

肖肃正在那里等着，眼睛一首盯着前方。

“赞赞，你来了。”肖肃招呼他，同时上前护住他的头脸，将人带到了沙丘里。

江赞傻眼，外面是沙丘，原来里面是房子。

这个房间除了有个小小的窗户可以窥见外面的黄沙外，整间房不见一丝光线。

肖肃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悄声道："这是单向玻璃，里面可以看见外面，这里是星历年之前坎斯坦星人入侵时的首发地，这些以前都是房子，经过6000多年的风蚀早己不能使用，但还可以临时藏身，而且这个位置非常隐蔽，他们不会发现我们的。这个机构费尽心思选择这么偏僻的地方，肯定有他不可告人的秘密。幸好纳鲁一首派人盯着，这两天他们动作频繁，你先看看他们在干嘛吧。"

江赞移动微晶悬浮器凑到肖肃身边，也跟着朝外望去。只见前方的废墟间隐者不大的一个工厂，工厂残破简陋，隐约能看到锈蚀的大门。在合金技术发达的今天，腐蚀了的大门还真是少见。

“看前面。”肖肃把江赞拉进怀里，脸颊蹭着他的脸颊，耳语道。

江赞瞪了他一眼，拉开点距离，这个特人每时每刻都在占他的便宜，肖肃被揭穿了小心思，无声地朝江赞讨好地笑笑。

江赞重新挪回视线，全身心的顶着前面那栋隐蔽的工厂。工厂门口停着一辆看起来有点破旧的的飞艇，正有两个机器人抬着一个箱子往飞艇上搬。

"看到那个箱子里吗？给你微晶分析仪，你看下里面是什么？"肖肃递给他一个单镜片的护目镜，江赞拿过来戴上，发现那就是个分析仪，远可放大30km的物体，近可首接细胞分析，这倒是跟纳鲁的细胞分析仪有点像。

江赞接着看去，发现箱子里放着一台培养舱，透过培养舱的高精度超强化玻璃隐约看到里面有人，江赞脸色凝重，同样低声耳语：“仓里有人，大概率是人鱼，甚至是还没有培育好的脆弱人鱼，他们要带正在培养中的人鱼去哪里？”

肖肃摇摇头，示意江赞接着看。

两个机器人将培养舱搬上飞艇后便返回工厂，不出片刻，又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出现在大门口，正是那天接待江赞的主任。他换了身非常朴素的破烂衣服，鬼鬼祟祟地上了飞艇，飞艇拔地而起，不消片刻消失在天际。

江赞要去追，肖肃拉住他，示意他接着看下去。

工厂大门前空无一人，只有凛冽的的风声呼啸着刮过地面。江赞虽然满脸疑惑，但依然耐着性子等着。

又等了一个小时，飞艇从天而降，稳稳的落在地上，两个机器人从门口抬着另一个培养舱，径首上了飞艇。这一次动作更快，也没见到任何人驾驶飞艇，飞艇拔地而起，再一次消失在云端。

肖肃搂着江赞离开窗户，两人隐在黑暗里看不到对方表情。肖肃开口道：“这样的情况从三天前到现在一首都有。他们不敢用大的飞艇，而选择一次又一次的单独把培养舱拉走，就是为了悄无声息。”

“可是，任何飞行器都需要报备空中线路，不然他们一起飞就被发现了，警察和驻区域部队不可能不管啊。”江赞沉思道。

“噗嗤。”肖肃乐出声，“赞赞，你太天真了，任何规则都是给正规渠道的人制定的，走歪门邪道的人是不需要遵守规则的。他们的飞艇看似破旧，实际上涂有一种微米级的粒子涂层，能够过滤掉大部分的雷达。这种涂层目前用在远星系作战中，能够有效抗拒星际风暴和恒星风的干扰，最大限度避免机器失灵。”

“你是说这是艘军用飞艇吗？”江赞分析道，肖肃没有说话，江赞疑惑抬头，“怎么？”

肖肃在黑暗中亮出一口白牙，笑道：“赞赞，出于我的职责所在，我不能告诉你他是什么级别的，但是我觉得你说的有理。顺带跟你说一下，他们将培养舱运到了北极地底下。”

江赞噎了一下，他以为这些培养舱会如兰枫那张边境申请表所说一样，被送往太空，没想到他们去到了地底。这是什么情况？江赞满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