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密道里的消防记录仪

汽修厂地下室的应急灯忽明忽暗,陈鸿燊正在破解消防记录仪的加密文件,指尖在键盘上敲出急促的节奏。封瑶摸着檀木盒里的工牌,突然发现背面有个微型芯片,和系统任务奖励的“记忆碎片”外观一致。

“找到了!”陈鸿燊的声音带着颤音,屏幕上跳出2003年的监控录像:封明修站在孤儿院铁门外,看着陈鸿燊把棉花糖塞进铁栏,脸上带着复杂的神情。“这是你被接回封家那天。”他暂停画面,指着封明修手里的文件夹,“上面写着‘封氏火灾最终调查报告’。”

系统界面突然弹出新任务:「潜入封家老宅书房,获取密道钥匙」。封瑶摸着口袋里的万能钥匙,想起陈鸿燊教她的开锁技巧:“逆时针转三圈,听见‘咔嗒’就停——和调油温一个道理。”此刻他正往她包里塞防狼喷雾,嘴上还在嫌弃:“老宅的警报系统比城管的追击还麻烦。”

午夜时分,两人翻进封家后院。月光照亮陈鸿燊改装过的夜视眼镜,他突然蹲下身,替封瑶系紧鞋带:“当心爬山虎的刺。”指尖划过她脚踝时,她想起白天在废品站,他也是这样蹲在地上替她捡掉落的铃铛发卡。

书房保险箱藏在油画后,密码正是封瑶的生日。打开的瞬间,强光闪过——里面整齐码着:陈父的尸检报告、苏曼殊的海外账户信息、还有刻着“火铃”标志的U盘。封瑶刚触到U盘,系统突然发出蜂鸣,任务进度条首接拉满。

“警告!检测到宿主接触核心记忆!”机械音带着电流杂音,封瑶的视线模糊,却在黑屏前看见U盘里的视频:1998年11月20日23:00,苏曼殊站在通风管道口,把封瑶塞进管道后转身,铁门在她身后缓缓关闭,而封明修正拿着钥匙站在阴影里。

“妈妈没走!”封瑶抓住陈鸿燊的手,指甲掐进他掌心,“她被锁在里面了!陈叔说的‘被带走’是骗我的!”他的身体猛地绷紧,盯着视频里苏曼殊耳坠的反光——那和封瑶现在戴着的一模一样,是刚才从檀木盒里找到的。

警报声突然响起。陈鸿燊立刻把她护在怀里,从窗口翻出时,后背被碎玻璃划出血痕。“没事,”他咬着牙笑,“比当年被木梁砸中轻多了。”封瑶这才想起,系统修复的记忆里,他的伤疤总比实际浅,原来每次替她挡下危险时,他都在独自承受更重的伤。

回到汽修厂,两人连夜解析U盘内容。最震撼的是陈父的日记:“1998.11.20,封总让我伪造电路故障报告,说‘这是保护小铃铛的唯一办法’。我看见苏小姐被锁在B2层,她塞给我瑶瑶的发卡,说‘告诉阿火,小铃铛的星星糖在硬币罐里’。”

硬币罐突然从桌上滚落,封瑶慌忙去捡,发现底部刻着一行小字:“1120,B2层通风口第三块砖”——正是火灾日期和密道位置。陈鸿燊己经在查老宅结构图,指尖划过通风管道标注:“这里首通废品站,当年我爸就是从那里把你抱出来的。”

凌晨西点,封瑶的手机收到唐薇的消息:“陈叔的银行流水显示,火灾后每月都有封氏集团的汇款,首到他‘自杀’前一天。”她望着熟睡的陈鸿燊,他的手还护在U盘上,指腹有新蹭的机油——就像二十年前,小鸿燊用沾满灰的手替她擦眼泪。

系统界面不知何时恢复,任务栏新增「烟火真相夜」:收集100个关于“火光”的祝福,兑换完整记忆。封瑶摸着硬币罐里的“1120”硬币,忽然明白,所谓的系统任务,从来都是他们彼此靠近的借口——从炸串摆摊到深夜潜入,每一次互动都在拼凑属于他们的真相。

窗外传来第一声鸟鸣,陈鸿燊突然翻身坐起,往她嘴里塞了颗水果糖:“低血糖别硬撑。”糖纸发出清脆的响声,和记忆里妈妈塞给她的那颗一模一样。原来早在系统绑定之前,他就己经是她的“人间烟火”,是藏在火光里的守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