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家老宅的晨光里,封瑶盯着通风管道入口的第三块砖,指甲缝里嵌着陈年的灰。陈鸿燊戴着自制的撬棍,突然轻声说:“数到三就用力。”砖块松动的瞬间,冷风卷着铃铛声袭来——墙洞里躺着个铁皮盒,封面上画着火麒麟和小铃铛牵手的图案。
“系统提示:发现核心记忆容器,解锁最终剧情《火光与星空》。”封瑶的手腕烫伤剧烈发烫,记忆如潮水涌来:火灾当晚,苏曼殊把她塞进管道时,往她口袋里塞了这个铁盒,说“等阿火哥哥来了再打开”。而小鸿燊接到父亲的指令,早己在管道另一头等候,校服口袋里装着融化的棉花糖。
铁盒里是母亲的日记和录像带。录像中,苏曼殊对着镜头微笑,耳坠的铃兰花随着呼吸轻颤:“瑶瑶,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妈妈没能陪你长大。封氏的火是人为的,他们想抢走属于你的东西——包括你能看见‘烟火密码’的能力。”
“烟火密码?”封瑶转头看向陈鸿燊,他正盯着日记里的公式:“炸串油温=心跳频率×0.3+记忆碎片数”。这串数字,正是他们每次完成系统任务时,炸炉自动调节的温度。原来所谓的系统任务,不过是激活她特殊能力的幌子,而陈鸿燊的改装天才,早己在无形中配合着密码运行。
录像的最后几秒,画面突然切换成火场实时监控:封明修站在B2层铁门后,手里拿着打火机,而苏曼殊正隔着铁门朝他大喊:“把钥匙给鸿燊!让他带瑶瑶走!”陈鸿燊的身体猛地颤抖,录像里传来他父亲的声音:“小鸿燊,接住瑶瑶!别怕,爸爸马上来——”
“原来你爸爸不是没能救我妈妈,是被锁在门外了。”封瑶摸着日记里的泪痕,上面写着:“阿火是个好男孩,他爸爸教会他用消防知识保护最重要的人。以后每年生日,记得让他陪你吃棉花糖,因为那是星星融化的味道。”
系统界面突然彻底黑屏,弹出最后一条提示:「人间烟火系统己完成使命,真相需要宿主自己点燃。」封瑶望着手中的硬币罐,每一枚都在晨光中闪烁,原来它们从来不是任务道具,而是母亲和陈父留给她的“密码钥匙”。
“现在怎么办?”陈鸿燊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无措,指尖划过录像里父亲的身影,“我们有证据证明封叔…不,封明修纵火,还有陈叔是被灭口的。”封瑶摇摇头,把硬币罐按在他掌心:“妈妈说,烟火密码的最终解法,是让火光与星空共鸣。”
她指着铁盒里的铃铛发卡,别在陈鸿燊的卫衣上:“今晚去夜市,把所有线索串成炸串的故事。”他愣住,忽然笑出声,指尖弹了下她额头:“你居然要用炸串摊开记者会?”却在她揉额头时,乖乖地掏出手机联系兄弟:“把消防记录仪和U盘备份,今晚首播摆摊。”
黄昏的夜市飘着细雨,封瑶的炸炉旁围满了人。唐薇架起首播设备,陈鸿燊把火灾证据做成菜单:“铃兰芝士炸吐司——妈妈的味道”、“火麒麟辣翅——二十年前的真相”、“星空棉花糖炸串——属于我们的烟火密码”。
当第一个顾客咬下吐司时,系统界面突然在封瑶眼前浮现,却不再是机械音,而是母亲的声音:“瑶瑶,你看,人间烟火从不是任务,是你和阿火一起创造的温暖。”她望向正在给顾客刻小火焰签的陈鸿燊,他抬头对她笑,后颈的疤痕在路灯下泛着光,像极了火麒麟的纹路。
硬币罐在桌上叮咚作响,封瑶忽然明白,二十年前的火光没有熄灭,它化作了夜市的灯火、炸串的香气、还有陈鸿燊眼中倒映的星空。当最后一块砖被移开,当第一个真相被说出,那些藏在火光里的秘密,终将在人间烟火中,酿成最甜的糖。
夜风卷起传单,上面印着陈父和苏曼殊的合照,还有封明修签署的文件。封瑶把铃铛发卡别在三轮车棚顶,转头看见陈鸿燊正在给流浪猫喂棉花糖,就像他七岁那年做的那样。
原来,最好的系统任务,从来都是“和你一起,在烟火里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