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鎏金徽标下的烤炉火光

封氏集团总部顶楼的旋转门在午夜十二点准时开启,陈鸿燊的改装三轮车碾过大理石地面,车轮与地面摩擦的声响在挑高九米的大厅里格外刺耳。封瑶穿着从香奈儿裙摆剪下的布料改制的围裙,帆布包上别着那枚小熊硬币,烤炉表面的油渍在水晶灯下泛着微光——和系统奖励的“鎏金徽标二维码”形成荒诞的对比。

“站住!”保安队长的警棍敲在三轮车把手上,鎏金徽标在他肩章上折射出冷光,“夜市摊贩禁止入内。”陈鸿燊叼着烤肠冷笑,小熊项链在锁骨处晃出银弧:“老子是封家焱焱,当年被你们董事长亲手扔出火场的野种。”他扯开卫衣领口,后颈的烫伤在灯光下泛着粉痕,和封氏老宅火灾纪念碑上“失踪幼童”的医疗记录照片完全吻合。

系统提示音在封瑶脑海中炸响:【检测到宿主家族基因共振,徽标二维码正在解析封氏机密档案】。她摸向帆布包里的“小熊烤炉”,炉身突然浮现出十年前火灾现场的平面图,安全通道的路线被烤肠油渍标红——正是当年陈鸿燊推她逃生的路线。保安队长的脸色骤变,对讲机里传来嘈杂的电流声:“放他们进去,董事长要亲自‘接待’。”

宴会厅的水晶灯亮如白昼,封明修站在雕花楼梯上,西装袖口的鎏金袖扣和陈鸿燊项链上的小熊坠子在镜面地板上投下重叠的影。封瑶支起烤炉,孜然粉的香气混着香槟塔的气泡在空气中炸开,宾客们的窃窃私语化作潮水:“封家千金在卖烤串?”“那个男人不是修车行的痞子吗?”

“任务目标:100位豪门贵客食用摊位食物。”陈鸿燊低声提醒,指尖在烤炉上敲出三中后巷打架时的节奏,“把你那套经济学理论拿出来,大小姐。”封瑶扯出个标准的豪门微笑,从帆布包掏出精致的骨瓷盘——边缘粘着烤肠碎屑,“各位,今天的‘瑶记小食铺’限定款:法式鹅肝酱煎饼果子,搭配火山石烤肠佐鱼子酱。”

银叉与瓷盘的碰撞声此起彼伏,封瑶看见继母捏着烤肠的指尖在发抖——那根烤肠的签子,正是十年前她塞给火灾现场消防员的、刻着“FY”缩写的定制款。系统面板上的进度条跳到78%时,封明修突然下楼,皮鞋声敲碎宴会厅的浮华:“封瑶,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在完成父亲当年没敢做的事。”封瑶把烤好的鹅肝酱煎饼递过去,边缘的焦痕像极了封家老宅的残垣,“二十年前,你在火灾报告上涂掉焱焱的名字,在福利院登记册上划掉‘封’姓,可你划不掉烤炉上的烟火气,划不掉有人用十年时间,把‘封家继承人’西个字,烤成了带孜然味的勋章。”

陈鸿燊突然把烤炉转向封明修,火光映红他左眉骨的疤:“当年你把老子扔出火场时,是不是觉得野种就该烂在泥里?”他摸出那枚小熊硬币,和封氏徽标并列在烤炉上,硬币边缘的齿痕恰好嵌进徽标的纹路,“可你忘了,封家的火能烧掉房产证,烧不掉三中后巷的小熊涂鸦,烧不掉有人在暴雨里给老子留的半根烤肠。”

系统提示音突然尖锐起来:【终极任务进度100%!记忆碎片完全解锁——】封瑶的太阳穴剧痛,视网膜上闪过完整的火灾画面:年幼的陈鸿燊(当时还叫封焱)把她护在怀里,自己被坠落的房梁砸中后背,而封明修站在火场外围,撕碎了消防员关于“发现第二名幸存者”的报告。

宴会厅突然安静,所有宾客的手机同时震动,热搜词条#封氏集团年会摆摊#冲上第一,首播画面里,陈鸿燊正把烤好的鱿鱼须递给封家老宅的老园丁——当年偷偷给三中后巷的男孩送馒头的人。进度条跳满的瞬间,烤炉突然发出强光,系统面板化作无数光点,在两人掌心拼出完整的封家遗产继承文件,继承人栏写着:封瑶 陈鸿燊(焱) 共同共有。

“父亲,”封瑶擦了擦围裙上的油渍,“真正的继承,不是保险柜里的股份,而是有人愿意和你分享摊位前的马步。”她望向陈鸿燊,他正在给哭红眼睛的老园丁递热奶茶,小熊项链垂在开胶的卫衣领口,“就像焱焱哥哥,用十年时间,把烤炉火光,炼成了比水晶灯更亮的星光。”

封明修的手紧紧攥住楼梯扶手,指节发白:“你以为这样就能动摇封氏根基?”陈鸿燊突然笑了,掏出手机展示相册——里面全是封瑶摆摊的照片,从第一次烤焦鱿鱼的狼狈,到暴雨中卖姜茶的坚定,每张照片下方都写着:“我的摊主,值得全世界的孜然与星光。”

“根基?”封瑶把最后份煎饼果子放在鎏金餐桌上,酱料在桌布上画出小熊图案,“封氏的根基,早该从‘利益联姻’变成‘人间烟火’。”她摸向围裙口袋里的二维码徽标,突然发现底层浮现出陈鸿燊的字迹:“当年你塞进我校服口袋的小熊硬币,现在该还给你了——连同我的整条命。”

系统的机械音最后一次响起:【“地摊生存系统”任务全部完成,宿主己成功改写豪门基因——从今天起,封氏集团的继承人,将在烤炉火光与香槟气泡中,重建属于他们的人间烟火。】

宴会厅的落地窗映出凌晨的星光,陈鸿燊的三轮车停在门口,烤炉余温烤着两人相贴的后背。封瑶望着手机里的热搜评论,有人说“封家千金的烤肠比她的婚纱更耀眼”,有人发现陈鸿燊的小熊项链和封氏老宅的守护兽雕像一模一样。她突然想起系统新手礼包里的最后一句话:“真正的豪门,是有人和你共赴烟火,也共担雷霆。”

“走吗?”陈鸿燊发动机车,薄荷烟味混着烤炉的焦香扑面而来,“老子的修车行还藏着当年你送的小熊吊坠,等天亮了,带你去看——顺便把‘瑶记小食铺’的招牌,挂在封氏集团顶楼的霓虹灯旁边。”

夜风掀起封瑶的围裙,露出里面绣着的“FY&CHS”缩写,那是她昨夜用香奈儿丝线绣的,在路灯下泛着细碎的光。烤炉的火光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在大理石地面上投下比水晶灯更温暖的印记——原来所谓的“终极任务”,从来不是征服豪门宴会,而是让烟火气,真正住进彼此的骨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