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鎏金会议桌与烤肠签的战争

封氏集团第387次董事会的鎏金大门刚推开,孜然混着烤肠油的气味便像枚炸弹般炸开。陈鸿燊翘着二郎腿坐在主位,脚边放着台改装过的迷你烤炉,火山石上的烤肠正滋滋冒油,肠衣爆开的瞬间,油星溅在首席财务官的爱马仕领带上,烫出几个焦黑的小点。

“这成何体统!”市场总监的银质钢笔摔在会议桌上,鎏金徽标在灯光下晃得人眼晕,“我们是上市公司,不是街头大排档!”他指着烤炉,袖口的百达翡丽手表折射出冷光,“封小姐难道要让‘封氏集团’西个字,永远和油渍、烤肠签绑定?”

封瑶抚了抚香奈儿套装下的帆布围裙,指尖触到围裙口袋里的小熊硬币。投影仪亮起,映出的不是财务报表,而是夜市摊位的实时监控——八十岁的张大爷正用鎏金烤具烤红薯,围观众人举着手机扫码,二维码下方滚动着“烟火基金认捐”的数字。“各位董事,”她的声音像烤肠签挑开焦脆的肠衣,“你们看这串数字,37%的小股东来自全球各地的摊主,他们的持股凭证是烤肠签形状的徽章,而这些徽章,现在正戴在纽约、伦敦、东京的市井创业者胸前。”

陈鸿燊突然夹起根烤肠,肠衣的油顺着竹签滴在“季度利润报表”上,在“净利润下降1.2%”的字样旁画出小熊轮廓:“上周在夜市,这位总监先生可是买了三根烤肠,”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监控截图,“小票备注‘给女儿的宵夜’,需要我念给大家听吗?”市场总监的耳尖瞬间通红,会议室响起压抑的低笑。

财务总监敲了敲计算器:“情感营销无法替代数据——”话未说完,陈鸿燊甩过去张皱巴巴的账本,封皮上“三中后巷摊主孵化基地”的字样还沾着机油:“这是咱们烟火基金的第一笔投资明细,500元本金借给张大爷买烤炉,现在他的红薯摊带动了整条街的农产品销路,西南地区的板栗供应商订单量涨了200%。”他敲了敲账本里夹着的烤肠签,“数据?这根签子上的每道油渍,都是封氏新的商业基因。”

封明修坐在阴影里,望着会议桌中央的烤炉。炉身上的鎏金纹路与地宫石壁的浮雕一模一样,这是陈鸿燊昨夜从地宫拓印后连夜锻造的。他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小熊吊坠,现在正戴在陈鸿燊颈间,吊坠背面的刻痕在火光中若隐若现——“焱瑶共生”,与他当年在火灾现场捡到的硬币上的字迹分毫不差。

“我们提议,”封瑶调出地宫羊皮卷的扫描件,太奶奶的玫瑰糖煎饼配方旁,烤焦的“创新不忘本”五个字格外醒目,“烟火基金参加纽约国际餐饮峰会,用街头烤炉对话米其林三星——就像百年前太爷爷在伦敦中国城做的那样。”她指向窗外,封氏大厦的玻璃幕墙上,正投射着全球37个封家先祖摆摊旧址的AR影像,每个光点都在闪烁烤炉的火光。

反对派董事们交换着眼色,陈鸿燊突然把烤炉转向他们,火光照亮每个人西装内袋里露出的烤肠签——那是今早进会议室时,他偷偷塞给每个董事的“参会凭证”。“投票吧,”他叼着烤肠笑,“是继续守着鎏金徽标喝冷咖啡,还是让烤肠的热气,熏醒封氏百年前的摆摊基因?”

最终决议在烤炉冷却前达成:烟火基金保留,但需通过峰会的商业验证。封瑶摸着围裙上的二维码,发现右下角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陈某人友情提示:董事们的烤肠差旅费,从各自的西装干洗费里扣”。系统残留的电流声在耳边轻响,这次她“看”见的不是任务提示,而是十岁那年,陈鸿燊在三中后巷教她烤肠时,烤炉火光在砖墙上投下的两个交叠的影子,像极了此刻会议桌上,烤肠签与鎏金徽标拼成的小熊轮廓。

散会后,陈鸿燊踢着三轮车经过大厦前的喷泉,车斗里的鎏金烤炉还冒着余温:“老子在烤炉里刻了行字,”他晃了晃扳手,“‘董事会的孜然,比你们的野心香’——明天去纽约,让那帮老外看看,什么叫带火星的商业提案。”

封瑶望着他后背的疤痕,在夕阳下泛着金边,突然明白,这场董事会的战争,从来不是烤肠与鎏金的对抗,而是让百年前的烟火气,在现代商业的钢筋森林里,重新找到扎根的土壤。就像烤炉上的油渍,终将在时间里,成为比任何财报都耀眼的传承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