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的檀香混着晨露的冷香，沈若璃盯着蒲团上抄写佛经的沈若柔，指尖着袖中从空间新摘的「醒神芝」。因果镜今早显影：半个时辰后，父亲沈明修会突然造访，撞见沈若柔与外男私会——而这个外男，正是太子派来传递摄魂术密卷的暗卫。

「吱呀——」

雕花门被推开的瞬间，沈若柔手中的笔「啪」地落在经书上，墨汁溅在月白裙角，像极了前世她装出的惊慌失措。但这一次，沈若璃没有像前世那样尖叫着冲出去，而是突然扶住她的肩，将醒神芝的汁液抹在她腕间。

「父亲怎会此时来？」她压低声音，在沈若柔愕然的目光中，将对方推进佛像后的暗格，自己则转身跪在蒲团上，指尖掐算着父亲的脚步声。

沈明修的玄色官靴踏入佛堂时，沈若璃正对着观音像落泪：「都怪女儿管教不严，柔儿说要抄经为母亲祈福，却不知怎么溜了出去...」

烛影摇红中，她看见父亲皱眉看向沈若柔空着的蒲团，袖口的三叶草纹绣得格外清晰——那是太子东宫的标记。前世她到死都没注意，自己的父亲，早己是太子的鹰犬。

「柔儿她...」沈明修的声音带着不耐。

「父亲莫急。」沈若璃忽然取出帕子，上面用灵泉写着「柔儿腹痛，去了沁园」，「女儿刚才见她脸色发白，便让她去母亲那里歇息了。」

佛堂外突然传来喧哗，沈若柔的贴身丫鬟跌跌撞撞跑进来：「老爷！不好了，庶小姐在沁园昏倒了！」

沈明修脸色一变，甩袖而去。沈若璃看着他的背影，勾唇冷笑——醒神芝的汁液能暂时压制摄魂术的气息，而她早就在沈若柔的胭脂盒里埋了空间的「溯源土」，不出三日，便能追踪到太子密库的位置。

沁园里，母亲的咳嗽声传来，沈若璃掀开帐子，看见床头的青瓷瓶上印着三朵并蒂莲——那是沈若柔送来的「养颜露」，实则掺着慢性毒药「醉海棠」。她取出空间的小玉瓶，将灵泉滴进母亲的茶盏：「母亲，从今日起，女儿亲自给您煎药。」

母亲苍白的手覆上她的手背，腕间的银镯刻着缠枝莲纹，与她的银簪正是一套：「璃儿，你...好像变了。」

沈若璃低头咬住唇，喉间泛起酸涩——前世她到死都没发现，母亲早就知道父亲的背叛，却为了保护她，一首隐忍到被毒杀。如今灵泉空间里，母亲的梳妆匣还藏着当年的血书，记载着定国公府灭门的真相。

「母亲放心，」她握住母亲的手，感受着灵泉在对方体内游走，「以后，换女儿来护着您。」

窗外，沈若柔的哭喊声由远及近，带着几分嘶哑——失语蓝蝶草的药效发作了。沈若璃望向佛堂方向，因果镜突然显影：沈明修正在沈若柔的闺房里，翻找着夹墙中的密信，而密信最底层，压着半块染血的九方印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