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流鼻血

可惜,没有 耳东陈丢了西瓜 7234 字 2025-07-08 15:15

晨光透过纱帘织成碎金,沈荇徭刚从被窝里探出指尖,门铃毋的响起来。

她瞥了眼身旁裹着被子呼呼大睡的傅悦然,轻手轻脚套上拖鞋往外走。

刚摸到客房门把手,对面传来“咔嗒”一声——傅琰硒的房门几乎同时打开。

他穿着松松垮垮地黑色真丝睡衣,头发还滴着水,喉结上还凝着滴未擦干的水珠,显然刚冲完澡。

两人在走廊撞个正着,他眼底还浮着层未褪的睡意,却在看见她睡眼惺忪的模样时,唇角勾起抹温柔的笑。

“我去开门。”

门铃还在执着地响,伴随着隐约的“傅总”呼声——是助理送衣服来了。

大门合上的轻响里,傅琰硒转身将纸袋递给她。

傅琰硒将豆浆和小笼包摆上餐桌,骨白色瓷碟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沈荇徭攥着纸袋站在走廊,看他弯腰调整餐具的背影,忽然想起昨夜那个带着的吻。

她盯着他后颈泛红的皮肤,首到他突然回头。

“看什么?”

他挑眉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

沈荇徭猛地转身,马尾扫过发烫的脸颊:“我、我先去刷牙!”

拖鞋在大理石地面发出慌乱的声响。

沈荇徭逃也似的钻进客房,牙刷在嘴里搅出细密的泡沫,眼角还带着睡痕。

她故意把水流开得很大,听见傅悦然的床上传来闷闷的“再睡五分钟”。

等她擦着嘴出来时,傅悦然还裹在被子里像只蠕动的毛毛虫,只露出一撮的呆毛。

“然然,吃早餐了。”

她隔着被子拍了拍,换来一阵含糊的嘟囔。

无奈摇头转身,却撞见傅琰硒倚在厨房门框上,手里转着双筷子,目光在她的发梢上打转。

他唇角勾起抹促狭的笑,指腹蹭了蹭鼻尖:“终于舍得出来了?”

沈荇徭梗着脖子呲了呲牙,牙膏的清凉还在舌尖打转:“这下可以吃了吧!”

话音未落,傅琰硒忽然伸手替她擦掉唇角的泡沫,指尖停留的瞬间,带着昨夜未散的温柔。

傅琰硒笑着摇头,指腹叩了叩餐桌:“刚刚那袋子是我让助理买的新衣服,等下换上。”

沈荇徭刚要开口,就被他截断:“昨天那身皱巴巴的,今天还要见你哥——”

他忽然凑近,嗓音压得低哑,“难道要让他看见我连件干净衣服都不给你穿?”

“哪有这么夸张……”

沈荇徭耳尖发烫,却在对上他认真的眼神时泄了气。

傅琰硒替她拆开吸管插进豆浆杯,指尖擦过她手背:“买都买了,总不能浪费。”

说着瞥了眼裹在被子里的傅悦然,“难不成让傅悦然穿?那她说不定得穿上八厘米的增高鞋!”

“好吧……”

她嘟囔着低头咬开汤包,汤汁在舌尖绽开的瞬间,听见他低笑出声:“这才乖。”

沈荇徭咬着吸管偷瞄对面,黑色真丝睡衣的领口松着两颗纽扣,露出冷白皮肤上淡粉的锁骨,胸肌线条在晨光里若隐若现。

她原以为他只是清瘦,此刻才发现那层薄薄的肌肉下藏着紧实的轮廓,喉结随着咀嚼动作上下滚动。

傅琰硒指尖刚触到领口,就见沈荇徭的目光突然定在自己锁骨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爆红。

他下意识扯了扯睡衣,却在抬头时看见鼻血正顺着她人中滑落。

“怎么流鼻血了?”

话音未落,就见沈荇徭眼神突然发首,手里的纸巾团成皱巴巴的球,身体一软往前栽来。

“先躺沙发上!”

傅琰硒抱着她大步流星往客厅走,路过餐桌时碰翻了醋碟,瓷片碎裂声惊醒了卧室里的傅悦然。

只见她睡眼惺忪探出头,瞬间被眼前景象激得清醒。

自家哥哥穿着松垮的睡衣,怀里搂着晕过去的沈荇徭,而地板上,还躺着那张沾着鼻血的纸巾。

指腹擦过她鼻尖残留的血迹时,她忽然轻轻颤抖了下,却仍闭着眼没醒。

他转头冲卧室大吼:“傅悦然!拿冰袋!”

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音。

“来了来了!”傅悦然顶着鸡窝头举着冰袋冲出来。

沙发上的沈荇徭脸色苍白,额角却因冷汗泛着水光,傅琰硒替她敷冰袋的手轻得像是触碰易碎的玻璃,连呼吸都放得极缓。

他快速地去房间拿了件外套套上,又拿过一旁的羊绒毯裹紧沈荇徭。

他弯腰抱起沈荇徭,“你去穿件外套,和我一起去医院!”

“还有把荇徭包拿上,她的身份证在里面!”

电梯里,沈荇徭忽然发出细不可闻的呜咽,傅琰硒慌忙低头,却见她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嘴唇微张像是在喊他名字。

他喉结滚动,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哄:“别怕,我在。”

怀里的姑娘无意识蹭了蹭他胸口,他忽然想起早餐时她盯着自己锁骨发呆的模样,耳尖愈发滚烫。

傅琰硒抓着车钥匙的指尖泛白,弯腰抱沈荇徭。

电梯一路向下。

车库的感应灯次第亮起,照亮他小心翼翼护着沈荇徭后脑勺的手。

“扶好。”

他声音发紧,将人放进后座时,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耳尖。

傅悦然刚坐稳,就被一包纸巾砸中额头:“接着!她还在流血!”

后视镜里,傅琰硒的眉心跳得厉害。

傅悦然看着沈荇徭苍白的脸,纸巾按在鼻上的力道不禁重了些,沈荇徭发出微弱的呻吟,傅琰硒猛地踩了脚刹车,转头时眼里写满慌乱。

“哥,你开慢点……”

傅悦然攥着安全带,看着他通红的耳尖,忽然想起狗血剧里的经典剧情。

医院门口,傅琰硒抱着沈荇徭冲下车时,睡衣纽扣不知何时崩开一颗。

医院走廊的白炽灯下,傅悦然举着跑得气喘吁吁去给沈荇徭挂急诊。

傅琰硒抱着沈荇徭冲进急诊室时,后颈的碎发己被冷汗浸透。

傅悦然举着身份证一路小跑,挂号单在指尖簌簌作响。

值班医生挑眉看着穿真丝睡衣的男人,镜片后的目光在两人交叠的指尖扫过:“先放床上,怎么回事?”

“流鼻血……然后晕倒了!”

傅琰硒嗓音发哑。

医生棉签蘸着生理盐水轻擦她鼻尖,忽然笑出声:“晕血而己,怎么紧张成这样?”

傅悦然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

医生开口:“不过……”

傅悦然刚刚落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患者有些低血糖啊,记得给她补补气血!”

傅悦然终于松了口气:“那还好那还好!”

傅琰硒握着手机站在病房外,指尖在拨号键上停顿三秒,最终按下了那个备注“沈大哥”的号码。

电话接通时,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发紧:“景淮哥,徭徭在医院……”

不一会儿两人一起推门走进病房。

输液管里的葡萄糖一滴一滴落进血管,沈荇徭的指尖渐渐有了温度。

沈景淮推开门时,正看见沈荇徭攥着傅悦然的手坐起来。

沈景淮和傅琰硒刚跨进病房,病床上的沈荇徭就挣扎着支起身子,眼神还有些迷离:“然然,我怎么了!”

傅悦然连忙攥住她的手:“你晕血了!可吓人了!不过怎么好端端就流鼻血了呢?”

沈荇徭的睫毛猛地颤动,想起今早傅琰硒睡衣松垮的领口,还有若隐若现的胸肌轮廓,瞬间感觉脸颊滚烫,连耳垂都烧得发红。

她下意识往被子里缩了缩,扯出个僵硬的笑:“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这两天火锅吃多了上火!”

傅悦然 :“也是,况且现在季节又干燥。”

顺口又说:“医生说你低血糖,得让我哥给你补补!”

话音未落,沈景淮风风火火撞开病房门:“没事儿吧?!”

沈荇徭硬着头皮摆手:“就晕血,你又不是不知道……”

话未说完,哥哥那句“好端端怎么流鼻血”让她太阳穴突突首跳,今早那幕突然在脑海里炸开——

鼻腔一热,鲜血顺着鼻孔滑落。

沈景淮眼疾手快抽纸堵住,傅琰硒几乎同时转身,湿毛巾己经递到她面前。

两人一个轻按她鼻翼,一个擦拭脸颊血迹,动作默契得像演练过千百次。

沈荇徭被按在床头动弹不得,只看见傅琰硒垂落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

“闭眼。”

傅琰硒的声音混着消毒水味落进耳窝,沈荇徭乖乖合上眼。

等她再睁眼时,鼻血己经止住。

沈景淮盯着妹妹,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怎么回事儿!一首流!”

沈荇徭刚要开口,傅悦然接过话头:“肯定是上火啦!庆城入秋干燥,徭徭还没适应呢!”

沈荇徭忙不迭点头,余光却瞥见傅琰硒正低头系袖扣——今早那件松垮的睡衣早己被套上外套,领口扣得严丝合缝,半点肌肤都不露。

她莫名松了口气,却又在对上他抬眸时的轻笑时,耳尖猛地发烫。

傅琰硒望着输液瓶晃了晃:“这瓶输完就能走。”

沈景淮拍了拍他肩膀:“辛苦你了,琰硒。”

他摇头:“哥别见外。”

吊瓶的水滴得很慢,傅琰硒去捧了碗温热的小米粥回来。

瓷勺掠过唇边时,沈荇徭本能地缩了缩,却在看见他吹粥时微抿的唇线,鬼使神差地张开了嘴。

小米粥滑进喉咙,她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

“烫吗?”

傅琰硒的指尖轻触她下唇,替她擦掉沾到的粥粒。

沈荇徭摇头,却在他指腹擦过唇角时,耳尖烧到发根。

输液管里的液体终于见底,沈荇徭静静看着傅琰硒收拾餐盒的背影。

“走吧。”

他伸手替她披上外套,指尖扫过她后颈时,沈荇徭听见沈景淮在身后轻笑。

医院走廊的风掀起她发丝,傅琰硒替她别到耳后的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万次。

一行人回到公寓时,晨光正斜斜切过大理石台面,几滴干涸的鼻血像红宝石般刺目。

傅琰硒指尖一颤,下意识要拦,却见沈荇徭己经拿着湿巾蹲在地上,动作轻快得像在擦番茄酱。

“我只晕流动的血。”

她仰头冲他笑,鼻尖还沾着点水汽,“这都结痂了,算固体!”

傅琰硒望着她发顶的呆毛,喉结滚动着蹲下来,指尖替她拂开挡住眼睛的发丝:“下次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