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然被篡改了记忆。”

不过李彻也是因此意识到自己的确被篡改了记忆，因为按照他的xp，英语老师系列虽然也算是他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不过在脑子里突然开始散发黄念时，一般有的都是“家政妇”系列，

英语老师只是平常的小甜点罢了。

既然结果确认，那么是谁篡改了我的记忆呢？李彻第一时间想到了离开的第九神使，因为在情人宾馆他就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削去了众人关于神眷组织的记忆，如果要说消除记忆的人选，李彻虽然遇到过许多具备消除记忆能力和手段的妖怪乃至血裔，不过最后能想到果然只有这莫名其妙给他送刀，然后又莫名破防离开的第九神使。

因为其他人都死了。

可如果是第九神使的话，他为什么要篡改我们的记忆呢？要知道我现在也还记得他送刀包括情人旅馆乃至窃听器的事情，难不成是他刚才又过来了一遍？和我又说了些什么404的话，导致记忆缺失错乱了？

李彻便看着光影墙里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保值着对垒的八岐大蛇与巨眼，摸着下巴思索，如果是第九神使消除的话，那么自己莫非是将神眷组织的某些事情透露给老板娘了？

“不，不对，按照我的性格我并不会选择将神眷组织的消息告诉老板娘，我虽然行事畜生，做事人渣，但绝对不会将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赏金猎人除外，毕竟他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那么算下来，消除记忆的很有可能就不是第九神使了。

可如果不是他，还会有谁？老板娘突然提巴掌想扇我，动机呢？原因呢？

突然，李彻像是想到了什么。

急忙将鬼手唤醒，在心底对鬼手展开询问。

对啊，他差点忘了，自己身体里还寄宿着一个位格很高的大佬，消除记忆通常的权能只能消除等阶比自己低的人，不可能越阶消除，而鬼手虽然是残缺的，但位格高的离谱，他在自己身体里即便是被封印了一样可以向外感知，能够获悉周边的变化，自己可以询问他是否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虽然鬼手从常理上来说是肯定不会配合他的，但这次他决定给砸点钱。

世界上没有东西是金钱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加点钱”。

鬼手被李彻沟通后唤醒，他说“你想死了吗？”

想死你m，不对，在我身体里的他可以感知到我的想法，收束念头……李彻询问鬼手是否有感知到周边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为什么要帮你？”鬼手的话语带着嘲弄，“我现在最期待事就是看着你被妖魔鬼怪杀死，然后我借你的躯壳浴血重生，重回属于我的王座。”

李彻在老板娘的不解里竖起了两根手指，心中默念：“一只恶鬼灵魂。”

“可你竖起的是两根手指。”

“我乐意，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但你要是不答应这条件，我今天晚上就把冰箱里的抑制药全喝了，咱俩来个玉石俱焚。”李彻在心中默念。

这一次鬼手许久没有回答，因为李彻没有收束念头，所以他能感觉到，男人说的都是认真的，都是真心话。

如果自己不答应他的请求的话，这家伙真的会玉石俱焚！

即便原因仅仅是因为自己拒绝回答他提出的问题!!!

这就是个疯子！！！

“说，还是不说。“李彻在心里笑眯眯的发问，可是外界，老板娘看见他的神情突然淡漠得就像一个冰块。

“没有人能篡改我的记忆，除非是等阶比我高的存在，可我的确也感觉到了不对，而且我有一种直觉，那等阶比我高的存在还在注视着这里……这就是我所感知且推理出的一切了。”

鬼手冷冷道，“记得将那说好的恶鬼灵魂供祭给我。”说完，它就再度归于沉睡。

右手也适时传来强烈的胀痛感，痛感如同将手放在烈火之中炙烤，接着又插入万年玄冰中降温，随即被榔头敲得粉碎。

这是召唤鬼手的代价质疑，即便李彻只是单纯的朝他询问一个问题。

李某人额角因为疼痛青筋一鼓一鼓，如同躁动的小蛇，即便他已经和鬼手“相爱相杀”了那么多年，这种疼痛也如影随形了那么多年。

可是这种疼痛如同附骨之疽，一时间还是难以彻底适应。

“你的表情看起来好像是人被恶狗追着跑。”老板娘看着他挑了挑眉。

李彻强压疼痛，嘴角咧了咧，说：“那我一定是条好狗。”

……

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吐槽这人的奇葩带入点……老板娘一时间也无话可说，虽然心中明白对方可能是动用了什么特殊手段在探查记忆缺失的情况，嘴上却还是淡淡道：

“那我得小心狂犬病了。”

她不动声色朝李彻相反的方向退了退。

……你是怕我咬你吗？

李彻觉得老板娘其实也是一个资深的吐槽怪，毕竟能牙尖嘴利和他互怼的人真的不多了。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李彻摒弃脑中杂念，将重点放在了鬼手所说的等阶比他高，还在注视着这里……

李彻如果印像没记错的话，鬼手生前，或者说被封印前起码也算是王阶中的佼佼者，能比他高的妖怪与恶鬼应当是没有几个，就算有，也无非是耳熟能详的存在。

还在注视这里……

李彻心头闪过自己的仇家或者疑似仇家，自己的仇家虽然分布范围广，但显然还没有精到这种程度。

是陆吗？可是那家伙总是一副对世间所有事情都毫不在意的模样，对这些诸神时代的往事应当也是如此才是，首先排除他。

狐妖？不对，那个疯女人现在还被关在杀生石下，我和她也无冤无仇，她反倒需要我帮她完成一件只有我才能完成的事情，也排除她。

李彻摸着下巴，可是这样算下来，位格能压过鬼手的妖怪就没有了啊……

他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了光影墙上。

心中倏然一惊，就像是平静的天空被突如其来的雷霆撕裂，他的表情霎时变了。

老板娘发现了他的异常，看见他死死盯着一个方向不曾动摇，怀着好奇心跟着看去，花容失色。

不知何时，光影墙中的画面忽然开始闪烁不断，就像小时候丢失幸好的彩色电视机，如同雪花片那样闪烁不断。

整个光影墙都在雪花片般的闪烁中变化，两人看见画面中，那原本悬挂在空中的黄金巨瞳不知何时缓缓将目光调转方向看向了姑获鸟……或者说是姑获鸟所代表，正在利用唐日升权能观看“回放”的两人！

是错觉么？两人心里同时浮现出这个想法。

“喂喂，我记得唐日升这份权能不是只相当于回放功能吗？为什么……为什么我总觉得那只眼睛在牢牢盯着我们。”这种压迫让李彻一时间也忍不住吐槽。

“我不清楚……”老板娘摇摇头。

她顿了顿，又说：“禳星师的神通即便是他们自己有时候也分不清真假。”

“那这就是错觉了咯。”

李彻干笑两声，他被自己心里那细思极恐的想法给吓了一跳。

可接着他面色又变了，因为他发觉，随着他这声一落下，不止是光影墙上的黄金巨瞳看过来，连八岐大蛇的八颗头颅也一同朝他调转了方向。

八双深紫色，周边燃烧光焰的瞳像是正在熔炼的黄金。

李彻寒毛卓竖，只感觉到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血液里也仿佛浮动着冰渣，冰渣漂浮着碰撞在一起，发出让人不安的声音，冻得心脏扑腾跳动。

他说喂喂喂，看见了吗？八岐大蛇朝我们看过来了。

扭过头，却发现老板娘还是保持着专注的神态看着光影墙，那表情端得像一个狂热的电影迷在电影院观看自己最爱R级片。

于此同时，那铺满天空的巨大眼睛与八岐大蛇一直沉默地凝视着光影墙外，李彻没来由的想起一部韩国佬拍的叫《杀人回忆》的电影，那里面宋康昊扮演的警察在影片的结尾打破了屏幕着“第四面墙”看向了镜头——目光像是投向坐在电影院观众席中的凶手。

现在八岐大蛇和天空中的那巨瞳就有一点这种调调。

可我也不是凶手啊。

李彻此刻头脑再不怎么转不明白都清楚是哪里不对了。

果然，那一开始消除他们记忆的存在，如果这个猜测成立的话，就是光影墙中的巨瞳。

这一想法让李彻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战栗不已，甚至让他一度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怀疑。

可是……鬼手口中所说的位格高，一直注视这两点的确已经在其中成立了……

但是这样来看的话，这巨瞳位格未免也太高，太bug了吧。

李彻知晓光影墙是禳星术对过去使用灵力重现的一种神通，他和这份神通的拥有者唐日升一直以来都是单纯当做回放来看的，在中国，唐日升被拘留的时候，就是凭借这份神通帮助警察们破了不少重大刑事案件戴罪立功，才得以减少……拘留时间。

可是现在告诉李彻，现在回放里有个家伙看见了“现在的你”——这种猜想即便是放在《走近科学》未免也有些太毛骨悚然了吧！

李彻看着画面中凝视他的巨瞳，心中不禁有些……熟悉？

这黄金瞳孔我似乎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啊。

他心里浮现出这个想法，可还未来得及探究，就听见……

噗！

一声呕吐，鲜血飞溅在地上，唐日升终于支撑不住灵力的释放忍不住跪倒在地。

画面于此刻中断。

老板娘也像是才回过身，恍然未知的继续抽起烟枪。

……

506狱室的门合上。

昏厥过去的唐日升被他们塞了几颗用来恢复灵力，修补神魂的炼金丹药后就在床上睡着了。

嘴里还呢喃地说着钉宫理惠、水树奈奈、川澄理子……这些他喜欢的动漫女声优。

李彻本想说怎么没有樱小姐和早见沙织，可后来转念一想现在的时间线还在2012年，神这个时候还未成长起来，樱小姐也是如此。

两人沿着原路返回。

路上，李彻询问为什么老板娘会意识到他们被篡改了记忆，要知道这一点连他这种灵感如同马家琪超绝马甲线的人第一时间都难以察觉到。

老板娘吐了口烟雾，说：“很简单，我刚才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你轻薄我的场景，所以这是我打你耳光的动机，可如果你轻薄了我，我应该会一刀斩去你的两只狗爪，再把你的烦恼根也斩断了……绝对不会像个娘们一样握住你的衣领，想着扇你几个耳光就足够了。”

好狠的理由，我一时间居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再说，”老板娘狭长的凤眼在李彻身上打量了一会，“我觉得你这种人也没有轻薄我的勇气，而且我脑子里也没有你轻薄了我哪里的记忆，更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样的方式，所以这种强烈的违和感很容易就被感觉出来了。”

很强的推理，但我要是甩狙那你不炸了吗？李彻一下子就想到了前世看到的一个奇葩新闻。

“倒是你……”老板娘说，“我之前发觉你对着巨瞳发呆了好一会儿，是看出什么了吗？”

李彻点点头说：“我现在不能告知给你，我怀疑那应该就是突然篡改和消除了我们记忆的导火索。”

老板娘若有所思轻点了点雪白的下颌，随即停在了警卫室门前，他们这是来还监狱钥匙的。

老板娘刚把手伸到门把手，李彻突然就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大变，抢过老板娘手里的钥匙说还钥匙这种小事不劳烦您老人家动手，还是我来吧。

老板娘狐疑地在他身上看了看，最后还是还是点了点头：“那我在门口集合。”

扭动着纤秾合适的水蛇腰，娉娉婷婷地走了。

李彻舒了口气，他差点忘记了自己现在在这里干的畜生事了。

这么想着，他便掏出手机，开启录制，推开了隔音效果完好的门。

进门就是炸裂的男男喘息，一人对着凳子输出，一人对着监控的桌子输出，身体还在剧烈的抽动。，同时脸色都是大闸蟹那般的通红，额头上青筋毕露。

李彻带着恶趣味的笑用手机记录下了这一切，并决定把这录像当做狱警们的重要档案保存下来。

原来现在在老板娘用山君纹将这警卫室里的警官催眠后，李彻又返回来给他们悄咪咪地投放量一点特殊的炼金粉末，这种炼金粉末对人体有很大的好处，主要作用是补肾，副作用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催情效果。

其实本来李彻不想坏事做绝的，可是在到达着警卫室前，他听见两个狱警讨论今晚要去那个监狱痛揍哪个看不顺的囚犯，明天晚上又要去哪个好看的女囚犯狱室缓建精神压力，尤其是之后经过在厕所和唐日升一些简短的求证后，这导致李彻干起这种出生事来没有任何精神压力。

当然，李彻并不是自诩为正义的伙伴，只是他觉得师出无名好像有些不好，所以找个理由拍摄一些恶趣味的素材而已。

毕竟就像前头说的那样，李彻不是正义的伙伴。

激烈的碰撞声响彻在狭小的室内，突然，两个还紧闭着眼睛沉迷在睡梦中的狱警技术突然眉头一皱，几乎是同一时间身体瞬间紧绷僵硬，随即脸上的表情缓缓舒展开来。，

李彻拍完后觉得差不多了，看着缓缓滑到在地上的两人，挠了挠后脑勺，突然眼睛一亮。

……

兰博基尼的引擎声如同牛吼将沉醉在睡梦与幻想中警卫还有囚犯们唤醒。

监控室，两个互相搂抱在一起的狱警悄然睁开了眼。

随即是响破天际的尖叫。

躺在床上的唐日升悄然翻了个身，继续在梦里进行着他开后宫的美梦。

李彻靠在车窗上，看着老板娘面前变速表的指针朝上飞速转去，觉得一切还未开始，却又好像早该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