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氏冷库的温控系统在正午突然失灵,封瑶赶到时,陈鸿燊正用改装的空调外机给冷库降温,鼻尖冻得通红:“妈的,这破系统比李董事的算盘还难搞。”他的西装外套搭在货架上,露出里面印着火麒麟的保暖内衣,“周伯说,冷库扩建时,你妈妈偷偷加了密室。”
封瑶摸着结霜的墙面,指尖触到凸起的火铃图案,硬币罐里的“冷库-01”币突然发烫。按照系统提示,她把硬币按进图案中心,墙面缓缓裂开,露出仅容一人通过的密道,尽头的铁门上刻着:“只有火麒麟的体温,才能唤醒小铃铛的星光。”
“靠,这是要老子脱衣服?”陈鸿燊咒骂着扯开领带,却在封瑶脸红时突然正经,“开玩笑的,老子有更靠谱的办法。”他掏出从汽修厂带来的车载暖风机,对着铁门猛吹,后颈的疤痕在热气中泛出淡红,“当年在夜市,你冻僵时老子就是这么焐热你的手。”
铁门“咔嗒”打开的瞬间,霉味混着铃兰香扑面而来。密室中央的玻璃柜里,摆着半枚铃铛发卡、沾着机油的消防徽章,还有个冻成冰雕的硬币罐——正是封瑶七岁那年丢失的。“系统提示:启动体温解密程序。”母亲的声音响起,陈鸿燊立刻把封瑶的手按在冰雕上,自己的手掌覆在她手背上。
冰层融化的滴答声中,硬币罐露出刻字:“1998.11.20 阿火哥哥的第一枚守护币”。封瑶的眼泪砸在玻璃上,她终于想起,火灾当晚,陈鸿燊把自己的硬币塞进她口袋,说“拿着,星星变的”,那是他攒了半年的早餐钱。
“看,还有音频。”陈鸿燊指着冰雕底座的微型芯片,用改装的手机播放,陈父的声音混着火场杂音传来:“小铃铛,别怕,阿火哥哥的爸爸是消防员,他会带你从密道出去。这个硬币罐,以后每攒够十枚,就可以许个愿……”
密道深处的墙上,用消防粉笔写着数学公式,封瑶认出是母亲日记里的“烟火密码基础式”,旁边画着小火麒麟给小铃铛戴发卡的涂鸦——和陈鸿燊现在炸串签上的图案分毫不差。“原来,我们的每个相遇,都是他们早就写好的密码。”她摸着涂鸦里小麒麟尾巴卷起的铃铛,突然发现墙角有个保险箱,密码盘上刻着油温表的刻度。
陈鸿燊己经在计算:“你妈妈炸棉花糖的温度是160度,火灾当天的油温报警是180度,封氏年会的炸串温度是200度……”他突然笑出声,输入“160180200”,保险箱应声而开,里面是苏曼殊的紧急联络本,每一页都贴着不同年份的硬币,标注着“给瑶瑶的成年礼”、“阿火的汽修厂启动资金”。
“系统提示:核心证据己获取,解锁《消防员的硬币情书》。”封瑶翻开联络本,发现最后一页是陈父的字迹:“小鸿燊,如果你看到这些,说明爸爸没能陪你长大。记住,小铃铛的烫伤怕凉,冬天要给她准备暖手宝;她数硬币时喜欢从‘铃’字开始,因为那是她妈妈的名字……”
冷库的灯突然熄灭,陈鸿燊立刻把她护在怀里,手机手电筒照亮他发红的耳尖:“别怕,老子早给冷库接了备用电源,就像当年在夜市,老子的三轮车永远有满格的电瓶。”他摸出刚从保险箱拿的硬币,背面刻着“陈建军 1998.11.20”,“这是我爸刻的第一枚守护币,现在传给你。”
返回时,封瑶发现冰雕融化后的水迹在地面形成火铃图案,周伯正在冷库外等候,手里捧着热可可:“小姐,当年夫人说,冷库密室的硬币,要等火麒麟与小铃铛的疤痕相触才能开启。”他望向陈鸿燊,“现在看来,你们做到了。”
夜色中的封氏大厦,陈鸿燊的三轮车停在冷库门口,车棚顶的斐济贝壳风铃被风吹响。封瑶摸着口袋里的新旧硬币,突然明白,这些金属片承载的从来不是任务,而是三代人用伤疤、体温、炸串香气编织的密码网,让火光与烟火在豪门深院中,永远有温暖的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