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瑶的旧手机在凌晨三点响起电流杂音,她摸着床头的硬币罐坐起,屏幕上赫然浮现出蓝底白字的系统界面——和当年绑定的“人间烟火系统”一模一样,却多了行猩红的警告:「豪门生存系统己激活,检测到宿主身处危险矩阵」。
“什么鬼?”陈鸿燊从折叠床上滚下来,扳手还攥在手里,“老子昨天刚给封氏防火墙装了炸串签形状的密钥,怎么还有漏网之鱼?”他凑过来时,手机突然弹出任务界面:「任务一:让封氏老管家周伯接受用夜市抹布擦拭银器,倒计时24小时」。
封瑶盯着屏幕上闪烁的“苏曼殊”落款,突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片段:“若瑶瑶重返封氏,便用‘市井系统’破局——每个老物件都是密码,每场冲突都是火候。”她摸向睡裙口袋里的斐济硬币,背面的“FIJI-1999”在夜光下泛着微光,那是母亲抵达斐济的年份。
清晨的佣人房,周伯正在用雪尼尔手套擦拭银质咖啡具,听见动静抬头,镜片后的眼睛在看见封瑶手中的夜市抹布时骤缩——那是她从斐济带回的,边缘还缝着炸串车的碎布。“小姐,”他的声音带着三十年的严谨,“这种粗布会划伤银器。”
陈鸿燊突然推门而入,西装口袋里掉出个小铁盒,里面装着他连夜打磨的银器保养剂——用斐济火山灰混合夜市孜然粉制成。“周伯,”他故意把抹布按在银盘上,“您看,这抹布上的火铃图案,和封氏族谱里的火麒麟纹是不是很配?”
周伯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封瑶注意到他手腕内侧的皮肤异常光滑,与记忆中老管家总戴着手腕巾的习惯不符。“系统提示:检测到生物特征匹配,解锁《管家的伤疤往事》。”母亲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她突然抓住周伯的手腕,布料滑落处,露出火铃状的烫伤——和她手腕的印记一模一样。
“小姐……”周伯的声音发颤,镜片泛起水雾,“1998年火场,我替夫人引开纵火者,她把这块抹布塞给我,说‘用它擦银器,能守住封氏的烟火气’。”他从领口掏出银哨,哨身刻着小火麒麟,“这是陈师傅给我的,说万一你回来,就用三声短哨当密码。”
陈鸿燊立刻掏出万用表检测哨声频率,果然与封氏冷库的密码锁共振。“老子就说这老管家不简单,”他把保养剂喷在抹布上,“当年在夜市,您总在角落买炸年糕,其实是替封叔监视我们吧?”
周伯苦笑着点头,接过抹布时,封瑶看见他围裙下露出半截消防徽章——和陈父遗物上的编号连续。“任务完成!”系统界面弹出奖励,竟是母亲的语音片段:“瑶瑶,周伯是当年通风管道的守护者,他的烫伤,是火麒麟与小铃铛的第一道防线。”
当晚,封瑶在周伯的指引下进入管家房密道,墙上挂着1998年的消防布防图,每个通风口都标着“火铃”坐标。陈鸿燊突然指着图上的B2层,那里用红笔圈着“苏曼殊的临时指挥所”,旁边贴着张照片:苏曼殊穿着夜市围裙,正在用炸炉给小封瑶烙下烫伤印记。
“原来我的烫伤,是妈妈故意留下的密码印记。”封瑶摸着手腕的疤痕,终于明白每次任务时的发烫感,其实是密码激活的信号。陈鸿燊的手指划过照片里苏曼殊的笑脸,突然把她的手按在自己后颈:“现在知道了吧?老子的疤,就是你的密码锁。”
密道尽头的保险箱里,躺着周伯的消防员证书,发证日期是1998年11月21日——火灾次日。“当年陈师傅把我从火场拖出来,”他抚摸着证书,“他说‘小周,替我看着小铃铛,别让她在豪门里丢了烟火气’。”
返回时,陈鸿燊突然停在封氏走廊,把她抵在墙上,西装袖口滑开,露出小臂内侧新刻的“周-01”硬币图案:“以后周伯就是我们的内线,老子连他的保温杯都装了油温报警器。”他的呼吸拂过她耳垂的铃铛耳钉,“怕吗?”
封瑶摇头,举起手机里新解锁的系统界面,任务二己经弹出:「破解封氏族谱里的油渍密码,解锁《铃兰与火麒麟的契约》」。她望着周伯远去的背影,围裙角的夜市抹布在灯光下飘着,忽然明白,所谓的豪门生存系统,从来都是母亲和陈父留下的守护网,用最市井的物件,织就最坚韧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