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氏集团三十周年年会的水晶灯在穹顶投下冷光,封瑶的高跟鞋刚踏上旋转楼梯,口袋里的硬币突然发烫——那是陈鸿燊今晨塞给她的,背面刻着“火铃”与斐济的经纬度,边缘还带着他改装时留下的毛边。
“瑶瑶,该上台了。”封明修的手悬在她肩后,最终落在她手腕的烫伤上,“别怕,你妈妈的铃兰胸针在替我们看着。”她点头,指尖抚过耳垂的铃铛耳钉——用夜市炸串签熔铸的,在灯光下泛着温暖的金属光泽。
宴会厅正门突然传来轰鸣,所有人转头时,陈鸿燊的改装三轮车正碾过红地毯。车身喷着新漆,火红色车棚顶别着斐济带回的贝壳风铃,后颈的疤痕在西装领口处若隐若现:“抱歉来晚了,给瑶瑶的‘烟火战’装备临时升级。”
股东们的窃笑在看见车斗里的迷你炸炉时凝固。封瑶掀开定制礼服的暗袋,露出内侧绣着的火铃图案——用夜市围裙的边角料缝制的。“各位,”她的声音混着炸炉升温的滋滋声,“今天不仅是年会,更是烟火公益基金的启动仪式。”
水晶灯下,陈鸿燊变魔术般掏出不锈钢托盘,上面摆着用金箔纸包裹的炸串签:“这些签子来自全球300个公益摊位,每根都刻着受助者的祝福。”他的领带夹突然滑落,露出藏在袖口的迷你万用表——检测着宴会厅的消防设备,这是他的“豪门生存必备工具”。
封瑶趁热打铁,从炸炉取出第一串“黄金芝士年糕”,芝士拉丝在灯光下如星光流淌:“二十年前,火光教会我恐惧;二十年后,烟火让我懂得温暖。这个基金,就是要用炸串的温度,融化所有偏见。”她递向最挑剔的张董事,对方的银叉刚碰到年糕,硬币罐的叮咚声突然响起。
“叮——系统提示:豪门生存任务一完成,解锁《水晶灯食谱》。”封瑶的脑海中闪过母亲的声音,低头看见掌心的硬币不知何时排成封氏大厦的平面图,第三层阴影处标着“冷库密室”——正是她接下来要探索的地方。
陈鸿燊忽然凑近她耳边,西装下的薄荷清洗剂味道混着炸串香:“三楼安全通道的消防栓被我改成了油温表,数值不对就按红色按钮。”他的指尖划过她后颈的印记,“别怕,老子把三轮车停在宴会厅门口,随时能带你冲破落地窗。”
晚宴过半,封瑶借口补妆走向三楼。冷库铁门的密码锁让她停顿,首到摸到口袋里的斐济硬币——背面的数字“19981120”刚好对应火灾日期。门开的瞬间,寒气裹着机油味袭来,货架上摆着未拆封的消防服,标签上写着“陈建军 1998”。
“瑶瑶!”陈鸿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攥着从炸炉拆下的温度计,“刚才在监控里看见你上楼,这破冷库的温控系统比封氏的财报还可疑。”他的手电筒扫过角落的铁盒,封面上画着小铃铛与火麒麟,正是母亲在斐济提到的“记忆容器”。
铁盒里是半张烧焦的图纸,边缘写着:“B2层密道扩建图——苏曼殊 1998.11.19”。封瑶的手指刚触到图纸,系统界面突然闪现,这次不是机械音,而是陈父的咳嗽声:“小铃铛,冷吗?阿火哥哥的围巾借你……”
返回宴会厅时,封明修正被股东围堵。封瑶果断举起炸炉,在水晶灯下现场制作“孜然牛肉粒”,油香混着香槟气泡升腾:“各位,尝尝看,这是斐济沙滩与夜市的味道,就像封氏不该只有西装革履,也该有温暖烟火。”
陈鸿燊适时递上刻着股东名字的硬币,每个都配着不同口味的酱料:“张董事喜欢芥末,王总偏爱甜辣——老子昨晚查了你们三十年的餐单。”他的领带夹不知何时换成了炸串签,在灯光下闪着质朴的光,“其实豪门和炸串一样,关键是摸清火候。”
当最后一位董事收下硬币,封瑶看见陈鸿燊偷偷在三轮车后视镜上比耶,车斗里的斐济贝壳风铃正对着水晶灯,把光斑碎成火铃的形状。原来,所谓的豪门重返,从来不是单枪匹马,而是带着二十年来的烟火气,把每个角落都变成可以支起炸炉的温柔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