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夜市天台的对峙

夜市天台的风带着炸串的香气,封瑶望着陈鸿燊改装的“烟火信号塔”——用废灯管拼成的火麒麟图案,正在夜色里闪烁。系统发布终极任务前的最后一次挑战:「用10种夜市食材还原童年味道,获得陈鸿燊的真心告白」。

“要放糖蒜还是孜然?”她举着竹签逗他,却看见他盯着铁板上的棉花糖发呆——那是她特意为他做的“不化的星星”,用糖霜裹住棉花糖再油炸。陈鸿燊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把硬币罐倒在天台地砖上:“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

硬币在月光下闪着微光,每一枚都刻着他们的故事:火灾日期、孤儿院门牌号、第一次摆摊的收入数字。封瑶忽然发现,第99枚硬币上刻着“我爱你”,而第100枚还是空白——系统提示的“终极碎片”应该就藏在里面。

“瑶瑶!”陈鸿燊的声音带着破音,他突然单膝跪地,从工具箱里掏出个小铁盒,“从七岁在火场遇见你,我就把心分成了两半,一半用来记住你的铃铛声,一半用来练习怎么保护你。”他打开铁盒,里面是她失踪的儿童绘本,残页上画着小铃铛和火麒麟在星空下牵手。

系统界面剧烈震动,封瑶的太阳穴剧痛,记忆碎片如潮水涌来:妈妈在火场把她塞进通风管道,往她手里塞了枚刻着“火”的硬币;陈父在废墟里捡回她的发卡,对小鸿燊说“以后阿火要当小铃铛的守护神”;还有每年生日,他躲在封家墙外,把棉花糖扔进她的窗户。

“其实系统根本不是帮你修复记忆,”陈鸿燊握住她冰凉的手,把第100枚硬币按进她掌心,“它在阻止你想起,你妈妈可能还活着,而我爸的死…”他喉结滚动,“和封明修有关。”

天台铁门突然被撞开,封明修的秘书带着保安冲进来,手电筒光扫过满地硬币。陈鸿燊立刻把封瑶护在身后,后背抵着信号塔的钢架:“老子改装的灯有警报系统,警察三分钟内到。”他悄悄按下遥控器,火麒麟图案开始闪烁红光,像极了火灾当晚的警示灯。

封瑶看着秘书手中的文件,标题是“封氏火灾真相调查报告”,第5页赫然写着:「通风管道密道通向封氏香料库,内有夫人淑兰的DNA样本,证实其在火灾后存活」。她忽然想起系统曾说“人间烟火能温暖人心”,原来最温暖的,是陈鸿燊用二十年时光,把真相酿成了她触手可及的硬币。

“瑶瑶,跟我回家。”秘书的声音带着命令,封瑶却后退半步,靠在陈鸿燊胸前:“我要听他说完。”陈鸿燊的手臂收紧,指腹着她掌心的硬币:“刚才在消防局,我听见管理员大叔说,你妈妈的铃兰香水味,和档案库里一份‘封氏香料进口单’的味道一样——那批香料,现在存在封家地下 vault。”

系统界面突然清零,封瑶手腕的烫伤发出强光,硬币罐里的100枚硬币同时发烫。她看见陈鸿燊手机里的消防记录仪视频终于加载完成:火场中,陈父抱着她冲向消防车,小鸿燊在后面哭喊:“爸爸!小铃铛的妈妈在密道里喊救命!”

警笛声由远及近,秘书的脸色越来越白。陈鸿燊趁机掏出录音笔,里面是白天在封家后厨录到的对话:“封总,陈家人快查到密道了,要不要…”封明修的声音传来:“当年能让淑兰‘死’,现在也能让他们‘消失’。”

硬币罐“叮”的一声合上,封瑶望着陈鸿燊被警灯照亮的侧脸,终于读懂他藏在炸串香气里的告白——不是甜言蜜语,而是二十年来,每一次危险时都挡在她身前的身影,每一枚硬币里刻着的守护誓言。

“走吗?”陈鸿燊低头问她,指尖划过她的眼角,“去查封家地下vault,或者先去吃顿热乎的炸串?”封瑶笑了,把第100枚硬币放回罐里:“先去救妈妈,然后…把你的真心,炸成最甜的棉花糖。”

夜风掠过天台,火麒麟灯串照亮两人交叠的影子。硬币罐在封瑶手中发烫,那是真相的温度,也是烟火与火光交织的,最滚烫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