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氏周年宴的水晶灯在午夜熄灭，封瑶攥着半张火灾照片躲进后厨，裙角还沾着陈鸿燊擦香槟时留下的湿巾纤维。系统界面红光闪烁，任务「豪门生存战：用宴会上的剩食材制作10份「烟火回忆」炸串，唤醒3位旧仆人的记忆」正在倒计时。

“芦笋要裹芝士粉才香。”陈鸿燊不知何时换上了后厨工作服，袖口露出和她同款的烫伤贴——那是他刚才在洗碗池旁偷偷贴的。他指尖划过她发梢，替她摘下沾着的金箔纸：“你爸的书房在三楼左手边，刚才经过时听见他在打电话，说‘别让陈家人靠近档案室’。”

炸锅里的奶油芦笋发出滋滋声，封瑶忽然注意到陈鸿燊围裙口袋露出半截笔记本，封皮写着“陈建军工作记录1998”。她伸手去拿，他慌忙转身，笔记本里掉出张字条：「11月20日22:00，封明修让我锁B2通风口，说“夫人在试新礼服，别让人打扰”」。

“原来你爸爸被威胁了…”封瑶的声音发颤，奶油酱差点泼在裙摆上。陈鸿燊猛地抓住她的手，用体温焐热她冻僵的指尖：“刚才在宴会厅，我看见你爸看我后颈的眼神——和火灾那年在医院，他盯着我爸的监护仪时一模一样。”

系统提示音突然变调，封瑶眼前闪过零碎画面：七岁的自己在通风管道里哭泣，妈妈的铃兰香水味越来越淡，远处传来陈父的吼声：“封明修！你把淑兰藏哪儿了？”画面突然被雪花覆盖，系统机械音带着电流杂音：「记忆碎片加载错误…正在启动防御机制…」

“瑶瑶！”陈鸿燊的声音穿透混沌，他正用沾着面粉的手拍她的脸，围裙上印着歪歪扭扭的火麒麟图案——是他刚才用番茄酱画的。封瑶这才发现，第三位旧仆人己经站在厨房门口，眼眶通红地盯着她手中的炸芦笋：“小姐…您和夫人当年最爱吃这个，她总说‘炸物能让烟火气钻进心里’…”

任务进度条跳至100%，封瑶趁机塞给老仆人一枚刻着“铃”的硬币：“当年在火场，您看见我妈妈了吗？”老人颤抖着接过硬币，突然压低声音：“夫人没进火场，我看见她被塞进了封总的轿车…后来传出死讯，可葬礼上的骨灰盒是空的…”

后厨传来瓷器碎裂声，封明修的秘书站在门口，视线落在陈鸿燊手中的笔记本上。陈鸿燊立刻把封瑶护在身后，围裙下的手却悄悄按下了口袋里的录音笔——那是他刚才在汽修厂改装的“防窃听装置”。

离开封家时，陈鸿燊把三轮车停在巷口，车顶的LED灯串拼成“别怕”两个字。他从工具箱里摸出个铁盒，里面是二十年前的消防局出入证，照片上的陈父搂着小鸿燊，背景是封氏百货的后巷：“我爸每周都去消防局查记录，首到他‘自杀’前一天，还在档案袋上写‘淑兰还活着’。”

封瑶摸着出入证上的钢印，忽然发现系统界面多了个“能量补给”按钮，点击后弹出警告：「您正在接近世界真相，记忆碎片将不再受控制」。她抬头望向陈鸿燊，他正在给她的硬币罐加装密码锁，指尖在月光下泛着薄茧——那是无数次替她调试炸炉留下的印记。

“其实刚才在宴会厅，”陈鸿燊突然别过脸，把热可可塞进她手里，“你穿礼服的样子…像个会发光的炸鸡腿。”封瑶呛到咳嗽，他慌忙递纸巾，耳尖却红得滴血：“别误会！我是说…比棉花糖还甜。”

巷尾传来汽车引擎声，封家的保姆车缓缓驶来。陈鸿燊立刻把她拽进怀里，用车身挡住视线，掌心按在她后腰的蝴蝶骨上——那里有块淡色胎记，和他工具箱里的老照片上，幼年封瑶的一模一样。

当硬币罐的密码锁“咔嗒”扣合时，封瑶听见系统最后的提示：「烟火系统即将崩溃，真相将在第100枚硬币集齐时揭晓」。她望着陈鸿燊认真调试车灯的侧脸，忽然明白，比起系统给的记忆碎片，眼前这个会把心事藏进炸串签的校霸，才是她最真实的回忆拼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