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修厂地下室的工作台铺满图纸,陈鸿燊正在用万用表检测硬币罐底部的刻痕。封瑶盯着那串看似乱码的数字,忽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公式:“油温=心跳×0.3+碎片数”——把数字代入后,竟得出南纬18.08度,东经178.43度,正是斐济某岛屿的坐标。
“系统提示:解锁最终地图《烟火归处》。”机械音虽然消失,但封瑶的脑海中清晰浮现出母亲的声音,“该给苏阿姨回个炸串视频了。”她笑着拿出手机,对准正在调试投影仪的陈鸿燊,他正把铃铛发卡别在镜头上,耳尖红得像番茄。
视频接通的瞬间,碧海蓝天闯入视线。苏曼殊穿着印有火麒麟图案的围裙,身后是用贝壳和彩灯装饰的炸串车:“瑶瑶!阿火!”她的蓝眼睛弯成月牙,和封瑶如出一辙,“试试妈妈改良的椰香炸香蕉,裹着斐济的星星糖!”
陈鸿燊突然僵住,盯着苏曼殊身后的男人——和陈父年轻时一模一样。“那是你爸爸的弟弟,”苏曼殊擦掉眼泪,“当年他接我去斐济,说‘陈建军用生命保护的小铃铛,必须活着看到烟火’。”镜头扫过木屋墙上的照片,1999年的陈鸿燊正在孤儿院门口偷塞棉花糖,被陈父的弟弟拍了个正着。
“该解决老宅的事了。”封明修的视频通话突然切入,背景是封氏集团的会议室,“我己经召集董事会,公开火灾调查报告。”他举起那份签着自己名字的“纵火认罪书”,“当年的密道监控,其实记录了苏曼殊逃生的画面,只是被我加密了二十年。”
深夜,两人翻进封家老宅,陈鸿燊用改装的螺丝刀打开密道铁门。潮湿的空气里飘着铃兰香,封瑶摸着墙上的消防栓,突然发现刻着极小的“火铃”标志——和陈鸿燊后颈的疤痕、她手腕的烫伤完美契合。
“小心!”陈鸿燊突然把她拽进怀里,头顶的木梁应声坠落。他后背的衣服被划破,露出新愈合的伤口——正是今晚替她挡住保镖时留下的。“疼吗?”她颤抖着摸向伤口,他却笑着摇头,从口袋摸出颗水果糖:“你妈妈寄来的,说含着糖就不疼了。”
密道尽头的保险箱里,躺着苏曼殊的亲笔信和当年的消防记录仪完整视频。视频显示,陈父在把封瑶交给陈鸿燊后,返回火场寻找苏曼殊,却被封明修锁在门外:“老陈,密道只能救一个人,你知道他们要的是瑶瑶的密码能力!”
硬币罐的叮咚声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晰,封瑶忽然明白,所谓的“人间烟火系统”,不过是父亲和苏曼殊为她打造的保护层,而陈鸿燊,从七岁开始就是她的专属密码——他的伤疤、他的棉花糖、他改装的每样工具,都是激活密码的钥匙。
“我们走吧。”陈鸿燊替她戴好夜视眼镜,掌心贴着她手腕的烫伤,“明天的董事会,我会开着三轮车去,把炸串摊支在封氏大厦门口——让所有记者看看,烟火密码到底藏在油渍里,还是西装革履的谎言中。”
走出密道时,天边泛起鱼肚白。封瑶望着怀里的硬币罐,底部的坐标在晨光中闪烁,就像母亲说的:“当小铃铛和火麒麟的疤痕相触时,烟火密码就会化作星空,指引你们找到彼此。”而此刻,陈鸿燊的手指正和她的交叠,硬币在掌心发烫,那是二十年来从未冷却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