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卡斯被手机震动吵醒时，阳光正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切出金条。他眯眼解锁屏幕，推特推送的ESPN图标像滴血的红宝石——全美高中生排名更新：库珀·弗拉格登顶，卢卡斯·王第二，格兰特·罗德里格斯第三。床头那双黑红GT Cut突然变得刺眼。

"操！"隔壁宿舍传来格兰特的咆哮，接着是哑铃砸地的闷响。卢卡斯套上卫衣冲出门，差点撞翻走廊里举着自拍杆的卷毛男生——那人胸口别着"校园记者"徽章，镜头首怼他睡肿的脸。

"白色闪电！对掉到第二名有什么感想？"卷毛的麦克风戳到他下巴，"听说库珀私下说你只是个数据刷子？"

食堂里，卷毛像块嚼烂的口香糖黏在卢卡斯身边。"叫我查克就行！"他掏出镶水钻的手机壳，"我运营的‘塞拉峡谷每日秀’有十万订阅！" 屏幕上是卢卡斯昨天被盖帽的鬼畜视频，标题《第二名的天空也很蓝哦~》。

格兰特端着餐盘重重坐下，牛奶溅到查克的Gucci卫衣上。"第三名先生，"查克谄笑着擦衣服，"您昨天的隔扣简首暴力美学！我做了个专题叫‘被低估的野兽’..."

"给老子滚。"格兰特捏扁了铝制餐盘，"再提第三名就把你塞进垃圾桶。"

戴安娜把笔记本转向卢卡斯时，热搜前十有五条在鞭尸他：

- #库珀才是真王者

- #白色闪电漏电

- #格兰特值得第二

- #塞拉峡谷内讧实锤（附查克偷拍的格兰特摔哑铃视频）

- #耐克或重新评估签名鞋计划

最扎眼的是库珀的转发："感谢ESPN的公正评价" 配图是他扣篮时俯视卢卡斯的海报，评论区挤满"过气网红"的嘲讽。

"需要我黑掉ESPN官网吗？"乔治端着咖啡出现，镜片反射着黑客帝国的绿光，"只要三分钟。"

露天篮球场边，查克指挥摄影团队拍摄卢卡斯的"励志训练vlog"。"来！对着镜头说‘我会夺回属于我的东西’！" 他往卢卡斯头发喷满定型喷雾，"表情要苦大仇深！"

格兰特突然闯入镜头，汗水浸透的背心贴出狰狞背肌。"拍这个！"他抢过篮球暴力砸筐，篮架在镜头前痛苦呻吟。"第三名的扣篮！"查克兴奋到破音，"标题就叫‘愤怒的雄狮’！"

泰勒在树荫下被女生们包围，假意叹气："唉，长得太帅也是烦恼。" 手机屏幕却偷偷搜索"如何提升全美排名"。

卢卡斯泡在浴缸里时，FaceTime突然弹出耐克总监扭曲的大脸。"听着小子，"背景音是机场广播，"明天有组‘败者重生’主题的硬照要拍，穿深色系带点胡茬..."

泡沫淹没手机前，卢卡斯听见关键词："库珀签了AJ的年度代言。"

夜色吞没最后一丝天光，他赤脚摸进球馆，却撞见库珀在黑暗中加练勾手。两个死敌隔着半场对视，篮球撞击声像某种加密的摩斯电码。

查克的"塞拉峡谷内讧"视频点击破百万时，校长正把所有人召到礼堂。"先生们，"他敲了敲库珀的海报，"下下我们要再次对阵库珀的球队，这将是..."

"赎罪之战！"查克突然从后排窜起，"我申请独家跟拍权！"

格兰特掰响指节："老子要把他胳膊扣断。" 乔治的平板弹出复杂算法："根据模型，库珀的伤病概率是..."

卢卡斯系紧鞋带，战术手册夹页里掉出张匿名纸条："真正的王不需要排名。" 字迹潦草得像海浪的纹路。

凌晨三点的球馆监控显示，卢卡斯和库珀在相邻场地各自加练。查克偷装的摄像头拍到奇妙画面——两人同时停下喝水，隔着玻璃幕墙举了举水瓶。耐克总部，分析师将这段加密传输给总部："需要制造冲突吗？"

"不，"鸟形袖扣的男人摇晃威士忌，"观众最爱看亦敌亦友的戏码。"

潮水漫过太平洋海岸线，排名战争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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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的塞拉峡谷球馆，卢卡斯被教练的哨声惊醒。"第二名先生，"光头教练的咆哮震落墙灰，"虽然前天我们赢了，但是今天训练量翻倍！" 战术板上画着库珀的防守覆盖图，红圈密集得像蜂窝。

格兰特把哑铃摔在地上："第三名也要翻倍？" 他瞪着教练，"老子前天可是..."

"闭嘴！"教练的马克笔戳穿战术板，"你们这群废物连街球手都不如！"

乔治的平板突然发出警报："检测到异常数据波动..." 他推了推护目镜，"建议增加0.3秒的假动作延迟。"

训练结束后，泰勒提议去市中心打街球。"放松下，"他对着更衣室镜子梳头，"顺便找找手感。" 卢卡斯抓起那双磨损的GT Cut，鞋底还沾着迈阿密街头的砂砾。

查克像只闻到腥味的猫："独家跟拍！标题就叫‘全美第二的街头救赎’！" 他的镜头对准卢卡斯的腹肌，"来点汗珠特写..."

"滚。"格兰特把毛巾甩到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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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球场被涂鸦覆盖，铁链篮网在风中摇晃。几个纹身大汉正在热身，看到塞拉峡谷的豪车时吹起口哨。"哟，这不是电视上的小少爷们吗？" 领头的光头男露出金牙，"输了可别哭鼻子！"

卢卡斯脱下卫衣，露出背上的汉字纹身贴。"獬豸？" 金牙男眯起眼，"那是什么鬼东西？"

"正义的神兽。"卢卡斯运球热身，"专吃你这种垃圾。"

比赛开始后，规则变得模糊不清。泰勒的交叉步被肘击打断，格兰特的扣篮被拉拽球衣。"这他妈是打球还是打架？" 布莱斯揉着淤青的胳膊。

卢卡斯突然启动，用一记穿裆过掉金牙男。腾空时他听见鞋底摩擦声，落地时发现球鞋被划出裂口。"操！" 他瞪着金牙男手里的钥匙，"你他妈..."

"街头的规矩，"金牙男咧嘴笑，"输家要留下点什么。"

比分胶着到最后时刻，卢卡斯持球面对三人包夹。他突然想起乔治的数据模型，压低重心做出突破假动作。防守者像被海浪分开的礁石，他腾空时听见鞋底撕裂声...

"砰！" 篮球砸在篮板上反弹入网，卢卡斯摔在水泥地上，膝盖擦出血痕。金牙男把钥匙扔过来："小子，你赢了。"

查克的镜头疯狂抖动："太他妈燃了！标题就叫‘街头之王的诞生’！"

深夜的球馆，卢卡斯发现乔治在修复他的GT Cut。"鞋底加了碳纤维，"英国男孩推了推护目镜，"能提升0.2秒启动速度。"

更衣室角落传来敲击声，塔图姆从通风管道探出头："听说你们去街头找虐了？" 他扔过来张纸条，上面画着海浪和篮球的符号。

"真正的战斗在街头，"退役冲浪冠军的声音带着咸味，"排名都是狗屁。"

卢卡斯系紧修复好的球鞋，战术手册夹页里掉出张匿名纸条："街头的獬豸，才是真正的王。" 字迹潦草得像海浪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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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的平板在全息投影上炸开蓝光，对手的防守模型像张被撕碎的蛛网。"北卡莱罗纳高中，全美防守效率第一，"他的指尖在空气中划出猩红轨迹，"但他们换防时的沟通延迟有0.4秒漏洞。"

更衣室的白板被马克笔涂满战术符号，布莱斯嚼着口香糖吹泡泡："这他妈比微积分还复杂。" 卢卡斯用绷带缠紧手指，战术手册上印着对手王牌的照片——那个被称为"铁壁"的中锋正在海报上冷笑，臂展数据像诅咒般标注在额头。

查克举着镶水钻的手机挤进来："观众投票显示，78%的人觉得你会再次翻车！" 镜头对准卢卡斯渗血的膝盖特写，"要不要对粉丝说点临终遗言？"

格兰特抓起战术板砸过去："老子先让你体验临终！"

赛前热身时，耐克的巨型广告屏正在循环播放库珀的扣篮集锦。卢卡斯每投进一个三分，屏幕就切换成AJ的商标，仿佛某种恶毒的电子嘲讽。戴安娜穿着白色运动鞋出现在场边，马尾辫随步伐轻晃，手里拿着战术板改装的记分牌。

"新造型？"卢卡斯注意到她脚踝的创可贴。

"校长说穿高跟鞋影响球场视野。"她撕下记分牌上的库珀海报，"顺便说，北卡中锋的护踝有旧伤。"

观众席突然爆发出嘘声，对手中锋故意把热身球砸向塞拉峡谷替补席。篮球擦着乔治的护目镜飞过，在战术平板上撞出裂纹。

跳球瞬间，北卡中锋的肘击藏在裁判盲区。卢卡斯肋骨挨了记暗算，血腥味在喉头翻涌。第一个回合，乔治的传球像手术刀般切开防线，却在最后时刻被"铁壁"预判拦截。

"全美第一防守？" 对方控卫冲卢卡斯比出抹脖子手势，"你连呼吸权都没有！"

塞拉峡谷的进攻在铜墙铁壁前溃散，泰勒的三分砸在篮筐后沿，布莱斯的欧洲步被撞成西仰八叉。首节结束的蜂鸣器响起时，记分牌像道流血的伤口：6比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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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暂停时，乔治的平板突然黑屏。"去他妈的数据！" 他罕见地爆粗，护目镜裂痕里透出野兽般的眼神，"卢卡斯，还记得街头那场仗吗？"

汗水渗进绷带的伤口，卢卡斯扯掉发带。当北卡中锋再次故技重施时，他突然用背身单打转为面框突破，鞋底撕裂声混着变向的尖啸——那是乔治改造过的碳纤维战靴在嘶吼。

"砰！" 卢卡斯骑在"铁壁"肩上将球砸进篮筐，篮架呻吟着弯成弓形。裁判哨声与观众尖叫声中，他对着镜头扯开球衣，肋骨处的淤青像枚染血的勋章。

第三节成为个人秀场。卢卡斯用穿裆传球戏耍两人包夹，格兰特接球暴扣时撞飞北卡大前锋。当对手祭出Box-1战术，乔治突然化身冷血射手，用三记三分浇灭反扑气焰。

"这才叫团队篮球！" 教练撕烂战术手册，"去他妈的星标排名！"

查克的首播镜头在混乱中捕捉到魔幻时刻——卢卡斯抢断快攻，在Logo位置突然收步，用一记跨越全场的击地传球引导泰勒完成空接。耐克广告屏终于切回他的镜头，45号战靴在慢镜头里流转着嗜血的红光。

终场哨响时，记分牌定格在89比67。卢卡斯瘫坐在技术台前，球衣能拧出半加仑汗水。乔治的平板突然复活，ESPN的推送像道惊雷劈开喧嚣——**全美排名更新：卢卡斯·王登顶，库珀·弗拉格跌至第三**。

戴安娜把运动鞋踩上技术台："颁奖仪式在更衣室。" 她甩过来的毛巾带着柑橘香，"校长准备了香槟，但我觉得可乐更适合屠龙者。"

更衣室角落，查克正偷拍卢卡斯的破球衣挂到拍卖网。格兰特突然拎起整桶冰水浇下："庆祝下新王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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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球馆监控显示，卢卡斯独自加练左手抛射。耐克的无人机在穹顶盘旋，镜头聚焦他膝盖的绷带。某个加密频段突然接入球馆音响，变声器的机械音在空旷中回荡："小心王冠的重量。"

戴安娜的运动鞋出现在门口，手里提着医疗箱："校长说你现在价值五千万。" 她半跪着处理伤口时，发现他脚踝多了处新纹身——微型獬豸图腾藏在耐克logo下方。

太平洋的潮水拍打堤岸，ESPN的特别节目正在循环播放登顶镜头。在某个没有摄像头的角落，库珀捏碎了手机屏幕，玻璃渣里闪烁着危险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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