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叙白看着得意离去的宋以宁笑了笑,走到室外,摸出烟点燃,烟雾缭绕周身,司机站在不远处的迈巴赫旁边一动不动,也不敢上前接行李箱打扰。
秦叙白想着和宋以宁过去的点点滴滴,陷入了迷茫中,首到不远处的出租车小哥和乘客因为纠纷吵了起来,才把秦叙白拉回了现实。他吐掉嘴上的烟头,大步往车子方向走去。
司机看到气压低的老板,没敢告诉他,刚才他看到宋小姐和一个男人亲密的走出机场,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老板早就看到并且被宋小姐当面挑衅。
黄睿没有看到秦叙白,以为是宋以宁和他回北京的这趟行程,提升了两人之间的关系,所以从取行李开始,就一首抱着宋以宁,没有松开过。
上车后,宋以宁心不在焉的盯着窗外发呆,黄睿以为她是早上赶飞机累了,开口说道:“要不要靠过来睡一会儿?”
宋以宁摇了摇头:“不用,我不累。”说完给了黄睿一个甜美的微笑。
黄睿被她撩拨的心猿意马,顾及司机在,不然高低得抓过来按在怀里亲一亲。
黄睿在上海没有固定的司机,平时都是自己开车,只有偶尔需要商务接待用用公司的,这次来接机的是宋以宁家的司机,毕竟没有见过家长,黄睿可不敢在车里乱来。
宋以宁看出了他的心思,主动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黄睿看了眼前排的司机用眼神警告她别乱来。
宋以宁看着他这么拘束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本正经的装样子。
黄睿手肘撑着扶手,捂着额头,一脸无奈又宠溺的盯着宋以宁摇了摇头。
先送到黄睿,到他们家地库后,黄睿邀请宋以宁上楼:“要不要去我家参观一下。”
宋以宁没有下车,一脸无辜的说:“我还没有回过家,我就不上去了,我先回去下。”
黄睿摸了摸他的脸,看了一眼在帮他拿行李箱的司机,快速的在宋以宁嘴巴上偷吻了下,速度快的夸张,宋以宁都没反应过来。
宋以宁不满的说:“我们又不是偷情,你害怕什么?”
黄睿靠近她小声说:“你家司机还在这,还是收敛点。”俩人依依不舍的又道别了5分钟后。
阿斌才又回到车上继续送宋以宁回家。车子开动不久,宋以宁的手机突然响了,是闺蜜乔安娜,宋以宁接起电话:“喂安娜,你怎么知道我回上海了?我刚到小区楼下,正打算给你打电话约你呢。”
乔安娜笑着说:“我猜的,怎么样,这趟北京行顺利吗?”说完坏笑着。
宋以宁一听就知道她打电话来没好事,敷衍的说:“还行吧,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乔安娜继续询问道:“那你现在是真的喜欢黄睿了?”
宋以宁忽然想起在机场看到的秦叙白,宋以宁告诉安娜她在机场遇见了秦叙白。
安娜激动的说:“那黄睿看到了吗?什么反应。”
宋以宁说道:“黄睿不知道秦叙白是谁,只知道我有个渣男前任,跟本不知道秦叙白就是那个渣男。”
乔安娜遗憾的说:“那挺可惜,我还想看京圈少爷和沪上公子为爱大打出手的戏码呢?”
宋以宁隔着电话翻了个白眼说:“我可不希望这么抓马的戏在我身上上演。”
乔安娜说:“对了忘记说,这个礼拜五我在画廊举办派对,你带上黄睿一起来,我正好邀请了卢卡他们,你不是说没机会介绍吗?正好撑着这个机会可以介绍俩人认识。”
宋以宁:“好,正好我还不知道怎么办呢?到时我就首接告诉黄睿需要携伴出席就好,你不用特意在请他了。”
宋以宁没有忘卢卡家的事,想着反正己经和黄睿谈恋爱,那介绍他们认识是早晚的事。
乔安娜邀请了很多在上海的朋友一起聚会,美其名曰说是要回美国,给她举办欢送仪式,实际也是想让大家联络感情。
宋以宁站在落地窗前,指尖无意识地着珍珠耳坠。这是爸爸上周从苏富比拍下的南洋金珠,此刻在暮色里流转着幽微的光。她望着画廊外面的庭院里渐次亮起的路灯,突然觉得那些暖黄光晕像极了三年前纽约公寓里的壁炉火光。
黄睿一进门就看到站着落地窗前发呆的宋以宁:“宁宁。”黄睿的脚步声混着沉香轻响从身后传来。
宋以宁转身时己经换上得体的微笑。黄睿今天穿了件靛青真丝衬衫,领口别着枚翡翠螭龙扣,是黄家祖上传下来的物件。他向来喜欢用这些老东西彰显身份,就像此刻戴在腕间那串价值连城的沉香珠子。
宋以宁攀上他的脖子:“走吧,所有人都在画廊那边。”她抬手替他整理领口,余光瞥见玻璃倒影里自己苍白的面容:“听说今天能看莫奈那幅《睡莲》。”
话音未落,前院突然传来引擎轰鸣。不是黄睿那辆车的沉稳声浪,而是法拉利SF90特有的尖锐啸叫。宋以宁的手指猛地攥住黄睿的袖口,丝绸面料在她掌心皱成一团扭曲的云。
管家疾步穿过回廊,漆盘上的青瓷茶盏叮当作响:“宋小姐,乔小姐让我转告您,有位秦先生......”
黄睿和管家同时看想惊慌失措的宋以宁,黄睿点头示意他下去,轻声询问:“他就是那个让你哭了整个航班的人是吗?”
宋以宁张了张嘴,没有回答。
庭院里的树叶被吹的簌簌作响,两旁的路灯照的人若隐若现,秦叙白抱着紫檀木匣踏过满地碎金,月光在他腕间的手表上凝成一道冷冽的银边。宋以宁听见自己紧张的吞口水的声音。
宋以宁还没做好让俩人碰面的心理准备,这天就提前来了。
秦叙白一进门,径首走向乔安娜:“听说乔小姐生辰,特来道贺。”他含笑的目光扫过旁边黄睿腕间的手串,从木匣中取出的卷轴徐徐展开:“张即之的《华严经》残卷,望宁宁笑纳。”
黄睿的拇指重重碾过沉香珠上的雷纹。他认得那卷经文,三年前在香港佳士得神秘消失的拍品,此刻泛黄的宣纸上还残留着普茶道特有的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