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好友的帮助

爱我,请你认真说 摇滚甜心 4194 字 2025-07-07 06:05

终于!

收件箱刷新!

一封未读邮件,孤零零地躺在最顶端!

Derek:叙白!你在哪里?!急!回我电话!!

发送时间:三天前。

秦叙白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封邮件,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出喉咙!他哆嗦着点开邮件内容。没有客套,没有寒暄,只有Derek一贯的首接和焦急,甚至带着点语无伦次:

“叙白!上帝!终于联系上这个鬼邮箱了!我快急疯了!”

“你到底在哪?!维斯塔的事我听说了!别管那些该死的生意了!人活着最重要!”

“我昨天刚落地新加坡!该死的家族生意,要在这边待两周!看到新闻说你……消失了……我简首不敢相信!”

“听着!不管你在哪!不管你遇到了什么!立刻!马上!给我打电话!用这个号码24小时开机!”

“新加坡很安全!医疗条件也好!我在这里有公寓,没人知道!”

“别犯傻!别躲了!你需要帮助!立刻联系我!”

“兄弟!求你!回个信!让我知道你还活着!”

邮件末尾,是Derek那标志性的、用力过度的感叹号,和他私人手机号码。

“呼……呼……”

秦叙白剧烈地喘息着,滚烫的泪水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混合着脸上的汗水和污垢,砸落在冰冷的地板。巨大的酸楚、被压抑许久的委屈、以及那绝境中抓住唯一浮木的狂喜,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防线!他像个迷路太久、终于看到灯火的孩童,哭得浑身颤抖,泣不成声!

Derek!

他还记得!

他在找他!

他在新加坡!

新加坡!

这个地名如同黑暗中的灯塔,瞬间照亮了他绝望的逃亡之路!比起柬埔寨那充满未知之地,新加坡先进的医疗!哪怕只是暂时的喘息!哪怕最终结局依旧是毁灭!至少……他不用像野狗一样死在异国的阴沟里!

这个念头带来的巨大力量,支撑着秦叙白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和污渍,眼中那死寂的绝望被一种近乎疯狂的求生光芒取代!他不再犹豫,用尽全身力气,颤抖着手指,拨通了邮件里那个号码!

电话几乎在响第一声就被接通了!

“Hello?! Derek speaking!” 电话那头传来Derek那熟悉、带着明显美国口音、此刻却充满焦急和不确定的声音!

“……Derek……” 秦叙白的声音嘶哑破裂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喘息和无法抑制的哽咽,“是……是我……叙白……”

“叙白?!老天!真的是你?!!” Derek的声音瞬间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和巨大的担忧!“你在哪?!你声音怎么了?!你还好吗?!”

“柬……柬埔寨……边境……一个破旅馆……” 秦叙白艰难地吐出地名,又是一阵剧烈的呛咳,“我……不太好……Derek……帮我……帮我来新加坡……兄弟……”

“柬埔寨!边境!老天!你等着!别动!千万别动!” Derek的声音瞬间变得无比严肃和焦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把具体地址发给我!立刻!手机定位也行!我马上安排!私人飞机!医疗团队!最快速度过去接你!听着!撑住!叙白!给我撑住!兄弟来了!”

“兄……兄弟……” 秦叙白喃喃地重复着这个词,滚烫的泪水再次汹涌而出。他靠着冰冷肮脏的墙壁,身体无力地滑落,手机却紧紧贴在耳边,仿佛那是连接生与死的唯一绳索。他听着电话那头德瑞克焦急地安排、打电话、下达指令的嘈杂背景音……

意识,在巨大的情绪冲击和身体的极度虚弱下,终于彻底陷入了黑暗。但在沉入黑暗的前一秒,他嘴角极其艰难地、极其微弱地向上扯动了一下。

不是解脱。

是抓住了一根……或许同样脆弱,但此刻无比真实的稻草。秦叙白从来没有这样需要过朋友,这也是他第一次开口向人求助,不确定对方能不能帮自己的这种忐忑在Derek这封邮件里被化解。

三天后。新加坡樟宜机场。

午后炽热的阳光,如同融化的金箔,泼洒在巨大的玻璃幕墙上,反射出刺眼的白光。空气里弥漫着冷气系统强劲的、洁净却毫无人情味的冰冷气息,混合着免税店里各种昂贵香氛的甜腻。

VVIP通道出口。

Derek·陈焦躁地踱着步。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浅色亚麻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一张阳光帅气的混血脸庞此刻布满了挥之不去的焦虑和担忧,眉头紧锁,眼神时不时焦急地望向通道深处。他身边站着两名穿着便服、神情精悍的保镖,以及一位穿着白大褂、提着沉重医疗箱、表情严肃的私人医生。

当那辆由专人推着的、覆盖着无菌隔离罩的移动医疗床终于出现在通道口时,Derek的瞳孔骤然收缩!

隔离罩是半透明的。能清晰地看到里面躺着的人没有一丝往昔的活力。

秦叙白。

Derek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还是他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甚至带着点桀骜不驯的秦叙白吗?!

深陷的眼窝如同两个黑洞,脸颊瘦削得颧骨高高凸起,皮肤是蜡纸般不健康的灰黄色,嘴唇干裂泛着青紫。氧气面罩覆盖了大半张脸,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在面罩内壁凝结一层薄薄的水汽。在被子外的手背上布满了青紫色的针孔和留置针头,连接着旁边悬挂的冰冷药液袋。心电监护仪屏幕上微弱的绿色线条,如同他随时可能断绝的生命线。

他像一具刚从死亡边缘被强行拖回来的、残破不堪的躯壳。昂贵的西装和曾经锐利的棱角,早己被病痛和绝望彻底磨平、榨干,只剩下这具被强行维持着生理机能的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