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钟楼废墟的门轴阴影中,墨尘的残魂凝聚成半透明的阴阳脸,骨蝶群在他周身盘旋,每只骨蝶的翅膀都映着苏雨晴镜面化的残影。他伸出镜面化的手掌,指尖指向林小小后颈淡色的齿轮纹,骨蝶群突然组成巨大的锁链,缠向她腰间的指骨铜铃。
「第十三遗孤……终于轮到你了。」墨尘的声音穿透门轴震动,阴影中浮现出十二具婴儿骸骨的虚影,骸骨胸腔里的血玉碎片与林小小的铜铃共鸣,发出「咔嗒」的金属咬合声,「炼化你的魂魄,阵眼方能补全,永生门……将彻底洞开。」
季长安扑向林小小,却被门轴喷出的影子锁链缠住。他眼睁睁看着林小小被骨蝶群托起,铜铃在她掌心发烫,铃中婴儿指骨与十二具骸骨产生共振,竟在她周身形成一道莲花光盾。光盾表面浮现出镜社密典的残缺页,页中用指骨血写着:「第十三魂非祭品,乃破阵之钥。」
「密典被篡改了!」林小小握紧铜铃,铃音震碎骨蝶锁链,「镜社首领需要我的破阵血脉启动阵眼,实则……」
墨尘发出狂笑,阴阳脸崩解成万千骨蝶,每只骨蝶都撞向光盾:「小聪明!即便知道又如何?没有双生魂血与齿轮共振,你无法找到阵眼破绽!」
此时,季长安后颈的莲花印记突然发烫,祖父季念安的残魂在影子门轴中显形,镜面手臂指向林小小的铜铃:「用指骨……引动所有骸骨记忆!」
林小小猛地将铜铃按在门轴阴影,铃中婴儿指骨爆发出刺目红光。十二具骸骨虚影同时发出婴儿啼哭,啼哭化作光流注入铜铃,铃身竟显影出被血咒覆盖的镜社设计图——图中阵眼并非心脏,而是门轴齿轮的阴阳鱼核心,而第十三遗孤的破阵血脉,能强制逆转齿轮旋转方向。
「阵眼破绽……在齿轮阴面!」苏雨晴的镜面残魂突然从骨蝶群中冲出,她镜面化的手掌按在光盾上,链节印记与设计图共鸣,「镜社首领的力量源于齿轮阳面,逆转阴面即可切断他的能量源!」
墨尘的残魂发出惊恐的尖啸,骨蝶群疯狂扑向铜铃。林小小后颈的齿轮纹与门轴阴面共振,竟在皮肤下形成旋转的破阵符文,符文每转动一圈,门轴阴影中的齿轮就逆向旋转一格。季长安的血玉碎片同时炸裂,红光中浮现出所有被封遗孤的残魂,他们化作光蝶撞向齿轮阳面,显影出被隐藏的真相:
真相显影:
镜社密典故意将第十三遗孤写成祭品,实则其破阵血脉是唯一能关闭门轴的钥匙;
季念安当年在齿轮阴面刻下的反咒,需第十三遗孤的血液激活,而双生魂血是启动反咒的引信;
墨尘早己知道破绽,却故意逼迫林小小动手,企图在逆转齿轮时吞噬她的魂魄。
「不好!他在设陷阱!」季长安挣脱影子锁链,血玉残片刺入光盾,「逆转齿轮会引发门轴反噬!」
林小小看着光盾外墨尘扭曲的笑脸,又看了看门轴中苏雨晴逐渐透明的镜面残魂,突然做出抉择。她咬破舌尖,将血液滴在铜铃指骨上,铃音与十二具骸骨的记忆共鸣,竟在门轴阴面打开一道裂缝,裂缝里赫然露出镜社首领力量的真正来源——
一枚刻着「墨」字的婴儿指骨,被钉在齿轮阴面的核心,正是当年墨尘替换第十二遗孤时埋下的邪器。
「原来阵眼破绽……是他自己的指骨!」林小小将铜铃光珠射入裂缝,光珠与指骨共鸣,发出震碎邪器的尖啸,「镜社首领的力量,一首源于这枚被诅咒的指骨!」
门轴阴影剧烈震动,墨尘的残魂发出凄厉的尖叫,阴阳脸被光珠分解成齑粉。十二具骸骨的虚影在光雨中消散,露出骸骨下方的门轴齿轮,齿轮阴面的反咒终于完整显现,而墨尘的指骨邪器,己化作飞灰。
但在光雨深处,林小小的身体突然开始透明,她后颈的齿轮纹与门轴反咒产生致命共振,破阵血脉正在被反咒吸收。季长安冲过去抱住她,却感觉她的身体像镜面般冰冷易碎,铜铃从她掌心滑落,铃中光珠融入门轴,映出最后一行血字:
「破阵之力,反噬其身,第十三魂,魂归门轴。」
此时,门轴阴影中的齿轮缓缓停止转动,苏雨晴的镜面残魂发出最后一声叹息,化作光屑融入林小小的透明身体。季长安握着林小小逐渐消失的手,看着她眼中的光芒熄灭,而在门轴的最深处,一枚新的莲花封印正在形成,封印的中心,刻着的不是别人,正是——
林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