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秦言恒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手里端着一杯刚冲好的藕粉。窗外的街道上，积雪还未完全融化，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地板上，映出温暖的光斑。

伊文娜推开门，手里抱着一摞文件："早啊，泽恩！今天有什么安排？"

"早，"他转身递给她一杯热可可，"克里格说要测试新功能，鲁伯特和丹尼尔也会来帮忙。"

克里格从服务器后探出头："根据天气预报，今天下午可能有小雪，建议提前调试供暖系统。"

…………

上午十点，鲁伯特和丹尼尔准时到达。鲁伯特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装置："这是我自制的'虚拟壁炉'，可以模拟真实的火焰效果。"

"听起来不错，"伊文娜凑近看了看，"但会不会太科幻了？"

"放心，"秦言恒笑着接过装置，"我们只是测试一下，不会真的发布。"

克里格调出数据："根据用户反馈，冬季最受欢迎的功能是取暖和社交结合。这个'虚拟壁炉'可以满足这两点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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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大家在休息区分享热茶和司康饼。伊文娜将果酱涂在司康饼上："尝尝看，这是我妈妈特制的草莓果酱。"

秦言恒咬了一口，眼睛亮起来："太好吃了！你应该去申请专利！"

克里格用勺子精确测量了果酱的量："根据营养学公式，这个分量刚好满足味蕾需求。"

…………

下午的测试进行得很顺利，鲁伯特的"虚拟壁炉"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七点零三分，克里格站在圣潘克拉斯车站的自动扶梯上，左手握着温度恒定为42℃的咖啡杯，右手在平板电脑上监控早高峰流量。这是他每日的固定仪式：在八点抵达办公室前完成服务器负载均衡调试。

此刻扶梯右侧第13级台阶上的女士引起了他的注意——她捧着三杯咖啡试图翻找车票，浅亚麻色发丝间别着枚晶体管发卡，帆布包露出半截《神经网络与情感计算》的书脊。当拿铁泼洒在他鞋上的瞬间，克里格的监测仪显示自己的心率提升了17%。

"抱歉！我是去白鲸社交报道的实习生..."女孩慌忙抽出纸巾，腕间的古董机械表发出轻响，"我叫艾米丽·霍桑，主修认知科学。"

九点十七分，艾米丽站在白鲸的机房门口。她的工位上摆着不合规的物品：一盆正在开花的矢车菊，用乐高搭建的冯·诺依曼架构模型，以及贴着"咖啡因分子式"的马克杯。

"根据员工守则第4.3条，"克里格指着温度过高的主机，"植物必须远离散热区三米以上。"

"但矢车菊释放的负离子能优化空气导电性，"艾米丽将温控器贴在花盆底部，"我做过实验，湿度维持在60%时..."

秦言恒在走廊听见了罕见的对话——克里格居然在讨论非结构化数据。

…………………………

十三点整，艾米丽打开便当盒的瞬间，克里格的虹膜扫描仪开始报警。腌鲑鱼与莳萝的香气混着柠檬汁，在恒温恒湿的机房掀起一场微型气候灾难。

"要尝尝挪威腌鱼三明治吗？"她切开精准的60度角，"我外祖母的配方，pH值经过..."

"酸性物质会腐蚀精密仪器。"克里格后退半步，却注意到她将三明治包装纸折成了谢尔宾斯基三角形。

伊文娜在茶水间门口憋笑："我第一次见克里格的应急预案失效。"

…………

十八点西十七分，最后一批用户数据同步完成。艾米丽的工作屏保突然亮起——是动态的元胞自动机模拟图。

"这是康威生命游戏？"克里格不自觉靠近，"但规则集被修改了。"

"我加入了情感变量，"她敲击键盘，像素点开始组成笑脸，"当相邻细胞传递快乐参数时，繁衍概率提升30%。"

机房的蓝色冷光中，克里格发现她的瞳孔会随着代码变化微微收缩，像在解析世界的底层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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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点零九分，暴雨突袭伦敦。艾米丽站在屋檐下摆弄着坏掉的伞骨："机械传动结构老化，弹性模量下降导致..."

"让我看看。"克里格接过黑伞，用数据线缠绕断裂处。他的指尖擦过她虎口的电路板纹身，监测到皮肤电导率异常峰值。

"你听，"她突然指向雨幕，"雨滴撞击不同材质的声音，像不像实时傅里叶变换？"

他们站在霓虹灯牌下，听了一整首《G小调暴雨协奏曲》。

次日七点零二分，克里格的工位上多了盆矢车菊。花盆底部贴着艾米丽的字条："空气导电性提升方案V2.1，己通过72小时稳定性测试。"

当艾米丽穿着沾有焊锡痕迹的皮靴踏入办公室时，克里格正将她的元胞自动机代码嵌入白鲸后台。监测仪显示，他的心率在七点零六分出现了第二次异常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