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秦言恒推开苏荷区一栋红砖建筑的门。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柚木地板上，空气中还残留着油漆和咖啡豆的香气。这是白鲸社交的第一个正式办公室，租约签在《凤凰社》首映礼前三天。
"左边第三块地板有0.3毫米的倾斜。"克里格举着激光水平仪，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来回踱步，"建议用3.7厘米的垫片调整。"
秦言恒将纸箱放在窗边，里面装着从都柏林带来的服务器零件。他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白鲸社交的后台数据——过去一周，英国地区的注册用户数增长了300%，其中78%的注册IP来自伦敦。
"伊文娜说今天要来帮忙布置。"他看了眼腕表，"她跟艾玛约了十点去牛津街买首映礼的礼服。"
克里格突然停下脚步："根据社交距离公式，建议将我的工位设在西北角，与你的首线距离保持4.2米。"
…………
十点十五分，门铃响起。秦言恒以为是伊文娜，开门却看到丹尼尔·雷德克里夫戴着棒球帽和墨镜，手里提着两杯咖啡。
"早啊，代码巫师！"丹尼尔将咖啡塞给他，"伊文娜说你们在搬家，我来帮忙。"
克里格从服务器堆里探出头："你的生物磁场比上周稳定了0.7个点。"
丹尼尔大笑："这就是为什么我喜欢跟你们待在一起——没人把我当救世主。"
三人开始组装办公桌时，丹尼尔突然压低声音："其实我来还有个请求...能不能帮我在白鲸上开个秘密账号？我想看看粉丝的真实想法。"
秦言恒手中的螺丝刀顿了顿："你知道这违反用户协议吧？"
"所以才来找你啊，"丹尼尔眨眨眼，"就当是...魔法世界的内部测试？"
下午两点，伊文娜和艾玛提着购物袋冲进办公室。艾玛的赫敏式卷发扎成马尾，鼻尖还粘着牛津街的雨珠。
"看看我们找到了什么！"伊文娜从纸袋里掏出一盏复古台灯，"像不像有求必应屋的魔法灯？"
克里格举起测光仪："建议更换LED灯泡，色温控制在2700K。"
艾玛凑到丹尼尔身边："听说你要开小号？带我一个！"
秦言恒扶额："你们这是要把白鲸变成剧组内部聊天室吗？"
"有何不可？"伊文娜将黄油啤酒瓶塞项链甩到背后，"反正鲁伯特己经在用了——他昨天还问我怎么屏蔽他妈妈的唠叨。"
…………
傍晚时分，办公室终于有了雏形。伊文娜将魔法灯摆在秦言恒的办公桌上，灯光将他的侧脸镀上一层暖金色。
"感觉如何？"她靠在桌边，指尖划过他的键盘。
"像在做梦。"秦言恒握住她的手，"从都柏林的地下室到这间办公室...一切都太快了。"
窗外又传来克里格和丹尼尔的争执声——关于飞天扫帚的物理模型是否能用C++重写。
"他们真像两个长不大的孩子。"伊文娜轻笑。
"你也是。"秦言恒捏了捏她的鼻尖，"今天买了什么礼服？"
"秘密。"她眨眨眼，"首映礼上你就知道了。"
入夜后，伦敦下起了小雨。秦言恒送走众人，独自坐在未完成的办公室里。笔记本电脑屏幕亮着，收件箱里躺着一封来自华纳兄弟的邮件——他们希望将白鲸社交作为《凤凰社》的官方宣传平台。
他走到窗边，雨滴在玻璃上划出蜿蜒的痕迹。手机震动，是伊文娜发来的消息："别太晚回家，我给你煮了姜茶。"
秦言恒望着雨幕中的伦敦夜景，指尖在玻璃上描摹着白鲸的LOGO。这一刻，他忽然明白：无论是代码还是魔法，真正的魔力在于连接人心的力量。
…………
2007年7月11日 爱尔兰都柏林
清晨五点，克里格跪在圣三一学院图书馆的大理石地面上，用游标卡尺调整投影仪角度。晨光穿透彩绘玻璃，在十二台环绕式服务器上投下哥特式光斑。秦言恒倚着但丁雕像打哈欠，西装外套沾着昨夜调试代码的咖啡渍。
"误差必须控制在0.05弧秒以内。"克里格将光纤绕成斐波那契螺旋，"否则全息夜骐的翅膀扇动频率会失调。"
伊文娜提着裙摆从古籍区转出来，晨雾般的纱裙扫过中世纪手抄本："克里格，你确定要拿《凯尔经》当服务器支架？"
"羊皮纸的温湿度最稳定。"他推了推防蓝光眼镜，"而且但丁的《神曲》很适合作为神经网络的..."
"停！"伊文娜把黄油啤酒塞进他手里，"今天你只需要确保AR特效不穿帮。"
…………
上午十点，都柏林城堡前的红毯浸在细雨里。伊文娜在加长礼车内深呼吸，指尖着裙摆上的光纤刺绣——这些克里格特制的导电丝线，能将她的心跳转化为AR特效的脉冲。
"别咬嘴唇。"秦言恒伸手抚平她肩头的薄纱，"妆会花。"
礼车门开启的瞬间，三万台手机同时亮起。伊文娜的浅蓝色瞳仁倒映着白鲸社交的欢迎词——全球粉丝用#MyPatronus话题生成的守护神咒，正以数据流形态在红毯上空盘旋。
"林奇小姐！看这里！"《预言家日报》的记者挤到最前排，"作为新人，和三位主演走红毯紧张吗？"
她挽住丹尼尔的手臂微笑："有真正的巫师护航呢。"暗处轻掐秦言恒掌心，对方立即启动耳麦："克里格，放烟花。"
城堡东翼的临时机房内，克里格正用六分仪校准全息投影。突然涌入的流量让服务器发出蜂鸣，他扯开领结塞进液氮冷却箱，赤脚踩过满地代码打印稿。
"秦，北极星坐标偏移0.3纳弧度。"他对着耳麦低吼，"需要重启三号量子模块。"
红毯上的秦言恒面不改色，指尖在西装内袋敲击微型键盘。当伊文娜说出"卢娜相信所有迷失之物终将重逢"时，天空突然降下发光水母——那是克里格用崩溃的缓存数据转化的意外惊喜。
艾玛·沃森在采访区挑眉："你们公司的特效比魔法部还疯。"
"这是用户生成的魔法。"秦言恒展示手机屏幕，上面是巴西女孩用AR滤镜创造的粉色护树罗锅，"白鲸社交只是搭建桥梁的人。"
放映厅暗下的瞬间，伊文娜的智能项链开始发烫。这是她首次以观众身份观看自己的表演，克里格设计的生物传感器正记录每个微表情。当银幕上的卢娜说出"它们只是需要被看见"时，秦言恒的智能腕表亮起——全球此刻有4169人同步发送了这句话。
"你的手在抖。"他在昏暗中握住她沁汗的掌心。
"因为...因为..."她盯着自己悬浮在厄里斯魔镜前的镜头，"我第一次看懂了这个角色。"
克里格猫腰溜进座位，递上实时情绪分析图："峰值出现在'丢失的鞋子'独白，你的脑电波与观众共情率达到89.7%。"
丹尼尔从前排转身："老兄，能给我也做个这种酷玩意吗？"
…………
庆功宴在利菲河畔的玻璃穹顶举行，克里格却蹲在洗手间改装的数据枢纽里。他正将首映礼的AR数据刻录进分子级水晶，突然听见门外鲁伯特的哀嚎："梅林啊！谁把自动喂猫器改装成魂器了？"
伊文娜提着高跟鞋溜进来，裙摆沾着香槟和星光："秦说你在重建人类情感数据库。"
"确切地说是'集体潜意识星图'。"他调出全息投影，"每个光点都是今晚观众的笑声频率。"
她忽然指向某个闪烁的红点："这是什么？"
"你看到纳威摘除记忆球时的啜泣。"克里格耳尖发红，"数据不会说谎。"
…………
凌晨西点，秦言恒在河堤找到赤脚调试水温的伊文娜。她将首映礼的捧花浸入河水，花瓣上的磷光芯片随波飘散。
"这是克里格做的可降解传感器。"她望着远去的星点，"他说每片花瓣都会记录沿途的声波。"
秦言恒脱下西装披在她肩头："今天有23个国家邀请白鲸社交开设分部。"
"但这里才是起点。"她指向雾气中的圣三一学院，"在但丁注视下诞生的..."
他突然吻住她未尽的话语，身后城堡的灯光次第熄灭，唯有克里格的水晶数据库在深夜里恒久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