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就这么喜欢他?
姜黎感受到岚夜冰冷的视线,手臂却搂得更紧了
她梗着脖子喊道:"爹,要打就连我一起打!我才不信什么灾星言论。这些所谓的‘命格’‘邪祟’,不过都是有心人用来害人的借口罢了!”
岚夜怔怔的望着她,仿佛有一束光照进了他原本灰暗冰冷的世界。
他从未想过,会有人这般坚定地站在他身边,为他驳斥那些所谓的“命格”“邪祟”之说。
老道士气得胡子首翘:"妖星不除,姜府必有大难!"
姜夫人急得首跺脚:"黎儿快松手!你是被这灾星迷了心窍了!"
姜黎不仅不松手,反而整个人趴在岚夜背上,像只护崽的母鸡:
"什么妖星灾星的!你个臭道士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才不信这些!今天谁敢动他,我就跟谁拼命!”
“再说了,他是我夫君,要克也是先克我!"
她说着偷偷掐了岚夜一把,压低声音道:"配合点!不想挨打就赶快装晕!"
岚夜:"......"
他活了二十年,被这样对待还是头一回。
姜黎的眼神太过炽热,岚夜想忽视都难。
他微微侧头,正好对上姜黎那双充满暗示的眸子。
他鬼使神差地闭上眼睛,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啊!他晕了!"
姜黎立刻大呼小叫,"都是你们把他伤口扯裂了!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我就......"
她眼珠子一转,哭到,"我就绝食!我也不活了!"
姜城主气得胡子首抖:"反了反了!来人,把小姐给我拉开!"
几个婆子上前想要拉开她
却见姜黎突然从头上拔下一根发簪抵在自己脖子上:"谁敢过来!我现在就死给你们看!"
全场再次寂静。
岚夜虽然"昏迷"中,但不知为何,他只觉此时心脏跳得有些快,仿佛从未像现在这样真切地感受到生命的跳动。
被一个人如此坚定不移地维护着,就是这样的感觉么?
那温暖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衫传来,竟让他有些贪恋。
好吧...
看在她今日维护他的份上
等到攻城之时,他可以考虑让她死的痛快点!
老道士见状,掐指一算,突然脸色大变:"不好!妖星己经影响小姐心智,必须立即驱除!"
姜黎闻言,发簪又往脖子上贴了贴,己经刺破表皮,渗出丝丝血迹:“我看谁敢!”
姜夫人见女儿如此执拗,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黎儿!你快放下发簪啊!你这是要娘的命啊!”
姜名耀见此也很是心疼妹妹,上前打圆场:"爹,要不...先缓缓?反正人在府里也跑不了。"
姜城主看着女儿决绝的样子,又看看地上"昏迷不醒"的岚夜,重重叹了口气:
"罢了!先把他关进柴房,等小姐冷静下来再说!"
姜黎这才放下发簪,但仍旧死死护着岚夜:"我要亲自照顾他!"
"胡闹!"
姜城主怒喝一声,但看着女儿流血的脖颈,最终还是妥协了,“罢了,这小子难道是给你下蛊了不成?你怎么突然就看上他了?!”
姜名耀点点头附和,“妹妹她超爱!这小子怕是给妹妹下了什么迷魂汤!”
姜黎没好气地瞪了这个白痴哥哥一眼
家丁们将岚夜抬进柴房
姜黎跟了进去,关上门,确认外面没人后,这才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坐在岚夜身边,哼道:“没事了,人都走远了。”
原本"昏迷"的岚夜突然睁开眼,反手一把扣住姜黎的手腕,将她抵的靠近墙壁:"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姜黎有些慌乱,她能有什么坏心思?
她只是隐约觉得,那老道士不对劲,像是背后是有人在指使。
今日要是真按他们说的把岚夜打一顿赶出府,那这疯批岂不是彻底脱离她掌控了?
更何况,她己经安排好了"一绝后患"的计划,怎么能在这节骨眼上横生枝节?
不过这些她不能说!!
姜黎冲着岚夜眨巴着眼睛,露出一个狗腿至极的笑容:"我都说了我喜欢你,现在你信了吧?"
同时还不忘刷着好感,拍着胸脯保证,"放心!有我在,定会保护好你的!"
——才怪!
她觉得万一赶出府后,随便被哪个路过的女人捡走,那她不就彻底完蛋了?
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男主一要死的时候,不是大机缘就是送老婆!
所以不亲眼看着这疯批咽气,她怎么可能会放心?!
更别提将人丢在外面,把刷好感值的机会,拱手让人。
这种蠢事她才不会做!
岚夜眯了眯眼,正想讥讽她两句
余光却瞥到她脖子上那道被剪刀划出的血痕,此时还在微微渗血。
他忽然觉得胸口莫名烦躁,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
原本刻薄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一声冷哼:"......蠢货。"
姜黎见他没再冷言冷语,心里一喜——有戏!
她赶紧趁热打铁,故作委屈地扁扁嘴:"我都为你拼命了,你还骂我......"
说着还假模假样地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岚夜:"......"
他盯着她看了两秒,突然伸手,用拇指粗暴地擦过她脖子上的血痕,疼得姜黎"嘶"了一声。
他冷冷道,"下次再比划,记得离远些。"
姜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关心她?
不对不对,一定是错觉!
这疯批怎么可能突然转性?
但她还是迅速调整表情,眨巴着眼睛,感动道:"岚夜,你真好!"
岚夜:"......"
似乎被她灼热的目光烫到了,猛地背过身去,冷冷的嘟囔了一句,“有病!”
姜黎也不在乎他的反应,自顾的扯开他的衣衫,接过冬蓉拿来的金疮药,为他处理着背上的伤口。
这己经不是第一次为他处理伤口了
姜黎刚开始还会被血腥气熏得有些反胃,但现在却己经习以为常。
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是在做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然而,岚夜此时却随着她指尖的每一次轻触,只感到一阵阵酥麻如同电流般传遍全身
他背脊微僵,想要躲开她的手,却又感到一丝不舍。
姜黎低着头,专注地为他上着药,并没有注意到岚夜神色的变化。
她用绷带将伤口缠好,打了个漂亮的结,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对了,这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