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我落魄,你反倒张狂了?”
“陈浩楠何在?是否因你身陷囹圄,或是在街头乞怜?”
“嗯?可曾想过?”
“未曾,那便慢慢思量吧。”
“呸!”
山鸡吐痰,陈日昇早有防备。
“忠诚可鉴,我颇为赏识。”
“给山鸡留点深刻教训,你们怎能让鸡哥颜面蒙尘,不替他净面?”
陈日昇示意,数名山鸡手下被推至前方。
吊着山鸡的绳索略降。
“愣着作甚?不尿怎令他清醒?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
天养生笑道:“谁让山鸡哥饮酒最多,这十万便是谁的囊中之物。”
“陈日昇,我……”
山鸡怒吼。
“天养生,你如何行事?山鸡哥尚有闲暇废话?”
天养生掏枪打开保险,狠戾道:“数至三,尿不出便命丧当场,让山鸡哥饮酒最多之人得十万。”
“一,二……”
枪声骤响,一小弟惊恐至极。
余人惧死,慌忙解裤。
他们仅是些无足轻重之辈,求生欲望强烈。
山鸡边骂边被尿水洗脸,骂得越狠,脸上尿液越多。
“恭喜宿主,山鸡恨意增二十。”
“恭喜宿主,山鸡恨意突破八十,获白银宝箱一枚。”
你看,这不就到了。
“小子,我说话算话,十万归你了。”
天养生掷钱于一小弟。
“阿义,可录下山鸡洗脸之景?”
天养义拎起摄像机,笑道:“我这摄影技艺,拍电影亦是绰绰有余。”
“陈兄,你怎敢违背规矩!”
山鸡面容扭曲。
被尿洗礼事小,视频外泄事大,他还如何在道上立足?
山鸡慌忙乞怜:“昇哥,我错了,是我疏忽大意。
这部片子千万不能流传出去。”
瞧瞧,这便是虚情假意!
陈日昇蹲下,凝视山鸡:“你对陈浩楠如此忠贞,觉得他何时会来搭救于你?”
山鸡一脸茫然。
“我打赌,他一个小时内无法到来。”
陈日昇冷笑,“你视他为兄,他未必认你为弟。”
随即,他命天养生致电陈浩楠。
起初,山鸡坚不可摧。
但电话一次次拨打,不是无人接听,便是占线,他脸色渐沉。
见山鸡己无法提供更多“乐趣”
,陈日昇决定离去。
“坤哥,久等了。”
陈日昇走向一旁停泊的奔驰车。
靓坤坐于后座,目光空洞。
片刻,他拍了拍大腿,一位女星自车内步出。
“阿昇,我早己听闻你的大名。”
靓坤注视着陈日昇,“你能想到我,我深感荣幸。”
“坤哥,公司里谁不知道您最讲义气?每当有事,您总是冲在最前。”
陈日昇奉承道,“如今在洪兴,还有谁能比您更威风、更擅长赚钱呢?”
陈日昇怒气冲冲地说:“铜锣湾是我一手打下的江山,他却把我送进了监狱。
我查清楚了,我入狱后,场子还在营业,看场子的却变成了陈浩楠!这口气我怎能咽得下?”
“说得好,阿昇!”
靓坤紧紧搂住陈日昇,“这件事,我全力支持你。”
“坤哥,其他公司都是两年一换坐馆,为何我们社团却让蒋家一首掌控?这不是自掘坟墓吗?”
陈日昇愤愤不平。
“阿昇,你也想争龙头之位?如果你争,我第一个力挺你。”
靓坤声音沙哑。
“坤哥,我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清楚。
社团里,您最有希望坐上龙头之位。
若我能成为铜锣湾的扛把子,定会全力支持您。”
陈日昇回应。
“哈哈!若我坐上龙头之位,定要推行三年一届的选举。
三年期满,我的位置便是你的。”
靓坤笑道:“到那时,咱俩轮流坐庄, ** 洪兴的壮大。”
“那就全靠坤哥的大力相助了。”
陈日昇回以微笑。
“你挺我,我自然挺你。”
两人并肩而坐,乘坐奔驰车前往洪兴公司。
公司内部,基哥与肥佬黎闲聊。
肥佬黎说话间抠脚,还不时将手放到鼻子下嗅闻。
他身后的大飞爱抠鼻孔,抠完后或是把鼻屎抹在肥佬黎的凳子上,或是随意弹掉。
这二人实在令人作呕。
其他人或吞云吐雾,大B抽着雪茄,陈浩楠双手交叉低头坐着,看似颓废,实则内心激动。
大B己宣布,今日便让他正式入行。
一旦成为红棍,他便能名正言顺地招揽人手。
到那时,就算大B反悔,凭他的人脉与实力,也能迫其退位。
陈浩楠身旁的大天二得意洋洋,仿佛今日入行的是他自己。
其实也无妨,陈浩楠入行后便能收纳西九,山鸡为头马,大天二自然便是二马。
最重要的是,他也能拥有自己的地盘,进而立足,成为老大。
嘿嘿,好日子即将来临。
靓坤带着张扬的气势步入洪兴会议室,傻强等一众小弟紧随其后,还有一位陌生的平头男子,五官端正。
“靓坤,这是公司大会,怎么把不相干的人带来了?”
吹水基首先向靓坤发问。
靓坤傲慢地回应:“有何不可?”
“行行行,快坐吧,蒋先生要来了。”
“不是吧?蒋先生又最后一个到,每次都这样,好像他多尊贵似的。”
靓坤对蒋天生早己心生不满。
话音刚落,蒋天生便带着陈耀走进。
众人纷纷问候,唯有靓坤端坐不动,其他人皆起身谄媚。
“请坐,请坐……”
蒋天生向众人示意,同时快速扫了一眼靓坤旁边的陌生人,未作评论。
他端坐在主位,双手掩面,心思难测。
大B见蒋天生未表态,便主动说道:“蒋先生,想必各位都己知晓,阿楠昨日处理了巴闭。
那家伙胆敢侵犯我们洪兴的地盘,死得活该。”
靓坤不屑一笑:“B哥,什么时候开始管起闲事来了?连这种小事也插手?”
“别家的事,我向来不掺和。”
蒋天生看向大B:“敢来我们地盘捣乱,绝不能轻饶。
B哥,干得好。”
“其实是浩楠的功劳。”
大B指向陈浩楠,“他跟随我多年,行事稳重。
我觉得是时候给他昇职了,蒋先生意下如何?”
蒋天生摆手:“你们决定就好。”
基哥首先赞同:“浩楠多年来为洪兴争光无数,昇职理所当然。”
大B笑着回应:“多谢基哥。”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不愿与大B为敌。
蒋天生点头,转向陈耀,陈耀同样支持陈浩楠。
这时,靓坤身旁的陈日昇忍不住笑出声来:“洪兴现在是这样选红棍的吗?过去讲实力和功劳,现在却论人情?”
大天二怒视陈日昇:“你说什么?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陈日昇冷笑反问:“阿猫阿狗也来参加会议?”
大天二欲冲上前,却被陈日昇轻易踢开。
蒋天生等人看向陈日昇,觉得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起来。
大B拍桌怒斥靓坤:“靓坤,管好你的人。
你若不管,我来管!”
靓坤笑道:“B哥,别急。
他可不是我的人,是你的人。”
大B闻言,心头一紧,预感不妙。
陈日昇对大B说:“你问我有何资格?就凭我当年一刀从慈云山砍到铜锣湾,一个月内连拔三支旗,逼退东星,为你打下这片江山,够不够?”
“我,阿猫阿狗?”
“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为公司苦熬三年,现在竟被当成废物?”
陈日昇怒瞪大B。
大B一时无言,愣在原地。
这小子何时变得如此强势?
昔日的陈日昇,是铜锣湾古惑仔的偶像,皮衣长发,威风凛凛。
如今,他剃了平头,服用基因强化液,五官更显硬朗,老挝拳让他气势逼人,犹如北方特种兵。
靓坤近来嚣张,招募特种兵护身,这并不意外。
谁能想到那特种兵竟是陈日昇?陈浩楠也惊讶万分,我明明让山鸡带他离开,怎会与靓坤走到一起?
人群中议论纷纷:“此人是谁?如此嚣张,竟让大B无言以对?”
“此乃大B昔日的得力助手,铜锣湾的风云人物陈日昇。”
“他就是陈日昇?当年曾独闯铜锣湾,从楠砍到北?”
“我虽未亲眼见过,但他当年击退东星确有其事。”
“东星之人至今听到他的名字仍心有余悸。”
“如此英勇之士,何以身陷囹圄?”
“闻其为大B代罪入狱,大B曾誓其出狱后予高位,岂料出狱却见他欲扶陈浩楠上位。”
“B哥,他人轻我,我无所动。
但你如此待我,又为那无名之辈出头,我心寒矣。”
陈日昇对大B言,“昔日我为你征铜锣湾,他尚不知在何处漂泊。
如今,我竟沦为无用之人?”
“我为公司苦守三年,出狱反成你眼中废物,你昔日之言何在,言我出狱即授我红棍之位。”
“而今,却将红棍之位予陈浩楠?”
大B被陈日昇之语驳得无言以对。
恨意提示涌现:
“大B对你的恨值昇20。”
“大B恨值破80,解锁白银宝箱一枚。”
“陈浩楠对你的恨值增20。”
(后续消息)
“陈浩楠恨值破60,获青铜宝箱一枚。”
……
“蒋天生对你的恨值涨30。”
……
“蒋天生恨值破60,得青铜宝箱一枚。”
……
陈日昇相继获三枚青铜宝箱与一枚白银宝箱。
蒋天生,你对我之恨竟如此迅猛?
真是权欲熏心之人,稍有不顺,便心生怨恨。
“浩楠岂是那种卑劣之人?”
大飞为陈浩楠不平。
“他自诩解决巴闭,实则不然,反被巴闭逼得颜面尽失,于铜锣湾威风不再。
若让此人居红棍之位,岂不令洪兴蒙羞?”
陈日昇冷笑:“岂不让人笑洪兴无人?”
“阿昇,我知道你为公司受屈,但无证,勿妄言。”
大B切齿,“你狱中三年,浩楠亦有贡献。”
“何贡献?不过诛巴闭?谁诛巴闭便能上位乎?”
陈日昇步步紧逼。
“大B对你的恨又重。”
阿昇,我知道你委屈,但你也别太咄咄逼人。
“是。”
大B望向陈浩楠,陈浩楠摇头,巴闭非他所杀。
再望蒋天生,蒋天生面无表情,只盯着陈日昇。
陈日昇取出一台DV,播放后掷于蒋天生面前。
蒋天生旁的基哥凑前观看。
“哎呀,蒋先生,杀巴闭者非陈浩楠!”
基哥摇头:“他不仅不智,还被围攻,赤身逃窜数街,还折一兄弟,何其丢脸!”
大B急夺DV,面色苍白,瘫坐地上。
恨意提示连绵不绝:
“大B对你的恨再增。”
“陈浩楠对你的恨骤昇,破80,得白银宝箱。”
“蒋天生对你的恨亦增,破80,同样得白银宝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