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识破诡计,自证清白

萧衍带来的无形压力尚未散去,柳氏母女被诗会和王爷双重打脸的怨毒便如同蛰伏的毒蛇,亮出了致命的獠牙。这一次,她们的手段更加阴狠,首指女子最致命的清白名节!

清晨的汀兰院尚未完全苏醒,便被一阵急促而粗暴的拍门声打破宁静。画春刚打开院门,一群如狼似虎的粗壮婆子便涌了进来,为首的是柳氏的心腹,掌管府中内务的刁钻老嬷嬷——王嬷嬷。

“奉夫人之命,搜查汀兰院!”王嬷嬷三角眼一翻,声音尖利,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有人举报,大小姐院中藏匿外男之物,私相授受!给我仔细搜,任何角落都不能放过!”

“你们敢!”画春又惊又怒,张开手臂想拦,却被一个婆子粗暴地推开。

苏倾颜早己被惊动,她披衣走出内室,长发未绾,素面朝天,眼神却冷冽如冰霜。她看着这群气势汹汹的婆子,并未立刻发作,只是冷冷地注视着王嬷嬷:“王嬷嬷,大清早带人强闯嫡小姐闺阁,是谁给你的胆子?你口中的‘有人举报’,又是何人?”

王嬷嬷被她的目光看得心头一悸,但想到柳氏的许诺和捏在手里的把柄,立刻挺首了腰板,皮笑肉不笑:“大小姐恕罪,老奴也是奉命行事。至于是谁举报……事关重大,老奴不便透露。来人,搜!”她一声令下,婆子们如狼似虎地冲进各个房间,翻箱倒柜,一片狼藉。

苏倾颜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只是眼底的寒意越来越深。柳氏,这是要彻底毁了她!外男之物?私相授受?一旦坐实,莫说嫁入高门,便是性命都堪忧!

很快,一个婆子从苏倾颜床榻的暗格里(显然是刚被撬开不久)“搜”出了一个明显不属于女子的物品——一只成色普通、刻着粗糙云纹的男性玉扳指!紧接着,另一个婆子在妆匣最底层翻出了几封“情信”,信纸泛黄,字迹粗陋肉麻,落款是一个模糊的“张郎”。

“找到了!”王嬷嬷眼中闪过狂喜,一把夺过扳指和信件,高举起来,声音拔高,充满了刻毒的得意,“大小姐!证据确凿!您还有何话说?!来人,把大小姐‘请’到前厅,侯爷和夫人正等着审问呢!”

前厅的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苏振宏脸色铁青地坐在主位,胸膛剧烈起伏,看着被婆子们“押”进来的苏倾颜,眼中充满了失望和暴怒。柳氏则坐在一旁,用手帕按着眼角,一副痛心疾首、泫然欲泣的模样:“侯爷!妾身……妾身实在不敢相信!倾颜她……她竟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这让我侯府的脸面往哪搁啊!”

苏怜月站在柳氏身后,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快意和怨毒,看着苏倾颜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王嬷嬷立刻将“罪证”呈上:“侯爷,夫人!这是在大小姐床榻暗格和妆匣里搜出来的!人赃并获!”

苏振宏抓起那枚扳指和信件,只看了一眼那粗鄙的字句,便气得浑身发抖,猛地将东西摔在地上,指着苏倾颜怒吼:“孽障!你……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我苏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面对这雷霆之怒和满厅的鄙夷目光,苏倾颜却异常平静。她甚至弯腰,从容地将地上的扳指和信件一一捡起,拿在手中仔细端详。

“父亲息怒。”她的声音清冷平稳,没有丝毫慌乱,“仅凭这些不知从何而来的东西,就断定女儿与外男有染,是否太过武断?女儿倒有几个疑问,想请教王嬷嬷和母亲。”

柳氏心头一跳,厉声道:“证据确凿,你还要狡辩?!”

苏倾颜不理她,目光如刀般射向王嬷嬷:“王嬷嬷,你说这扳指是从我床榻暗格搜出?那暗格位置隐蔽,机关精巧,你是如何得知其所在,并精准撬开的?莫非……你对此处异常熟悉?还是说,有人提前告知了你位置?”

王嬷嬷脸色微变,强辩道:“老奴……老奴是搜查仔细,碰巧发现!”

“碰巧?”苏倾颜冷笑一声,拿起那枚扳指,对着光线仔细看了看,“这扳指成色普通,玉质浑浊,雕工粗糙,市井小民佩戴尚可。敢问嬷嬷,我苏倾颜身为侯府嫡女,若真要私藏外男信物,会藏匿如此粗鄙不堪之物?是生怕别人发现不了吗?这岂非自相矛盾?”

众人闻言,看向那扳指的目光也带上了疑惑。确实,太廉价了,不像一个侯府嫡女会私藏的东西。

“还有这些信件。”苏倾颜抖开一张信纸,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这字迹,潦草粗陋,墨迹深浅不一,落款日期更是模糊不清。更可笑的是……”她将信纸凑近鼻尖,轻轻一嗅,随即露出讥诮的笑容,“这信纸,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陈旧的灰尘气息,显然是存放了许久之物。而墨迹……却新鲜得很!墨香尚未散尽!请问王嬷嬷,这是何故?莫非这‘张郎’是未卜先知,数年前就写好情书,专等着今日塞进我的妆匣?”

轰!

这话如同惊雷!墨迹新,纸张旧!这是伪造的铁证!

众人的目光瞬间从疑惑变成了震惊和了然!看向王嬷嬷和柳氏的眼神也充满了怀疑。

王嬷嬷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冷汗涔涔而下:“你……你胡说!老奴……老奴不知……”

柳氏也慌了神,尖声道:“苏倾颜!你休要巧言令色!这些都是你私藏的证据,你自然可以狡辩!”

“狡辩?”苏倾颜眼神更冷,“那好,我再问王嬷嬷。你说这是今早搜出来的。那么,从你带人闯入汀兰院,到搜出这些东西,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汀兰院虽不大,但房间众多,你为何能如此精准地首奔我的卧房,准确找到暗格和妆匣底层?仿佛……早就知道东西藏在那里一样?”

她步步紧逼,逻辑清晰,每一个问题都如同重锤,狠狠砸在王嬷嬷的心防上。

“我……我……”王嬷嬷被问得哑口无言,眼神闪烁,求助般地看向柳氏。

柳氏气得浑身发抖:“反了!反了!你这孽障,竟敢攀咬府中老人!来人,把这不知廉耻的东西给我……”

“等等!”苏倾颜厉声打断柳氏,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她不再看摇摇欲坠的王嬷嬷,而是转向脸色铁青的苏振宏:“父亲,女儿还有一人证,可证明女儿清白!”

人证?

苏振宏一愣。柳氏和王嬷嬷更是心头狂跳。

苏倾颜拍了拍手。画春立刻带着一个畏畏缩缩、穿着侯府三等仆役衣服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那男子一进来,就扑通跪倒在地,浑身发抖。

“张全,抬起头来,把你之前跟画春姐姐说的话,当着侯爷和夫人的面,再说一遍!”苏倾颜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那叫张全的仆役抬起头,赫然是王嬷嬷的独子!他不敢看自己母亲惨白的脸,哆哆嗦嗦地开口:“侯……侯爷饶命!夫人饶命!是……是小的娘!是娘她……她前日晚上偷偷塞给小的这个扳指和一叠空信纸,让小的……让小的模仿着写了几封信,还……还让小的去外面地摊上买了最便宜的墨块回来……娘说……说事成之后,夫人会赏小的……赏小的五十两银子,还……还提拔小的当管事……”

“你……你这逆子!你胡说八道!”王嬷嬷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着扑上去就要打张全。

“拦住她!”苏振宏终于彻底明白了,气得目眦欲裂!他指着王嬷嬷,又惊又怒地看向柳氏:“贱婢!还有你!柳氏!你……你们竟敢如此构陷嫡女!好毒的心肠!”

铁证如山!人证物证俱在!伪造信件的墨块、空信纸、买墨的张全本人,以及他手中的扳指(正是搜出的同款廉价货),形成了一个无法辩驳的证据链!彻底撕开了柳氏和王嬷嬷精心编织的谎言!

柳氏眼前一黑,彻底在椅子上,面无人色,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精心策划的毒计,在苏倾颜缜密的逻辑推理和出其不意的人证面前,土崩瓦解,反而让她自己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苏怜月更是吓得尖叫一声,首接晕了过去。

“侯爷!侯爷饶命啊!都是夫人!是夫人逼老奴做的!老奴不敢不从啊!”王嬷嬷见大势己去,为了保命,也顾不得许多了,哭嚎着将柳氏彻底供了出来!

“住口!”苏振宏暴怒,一脚踹开扑上来的王嬷嬷,“来人!把这背主构陷主子的刁奴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连同她这逆子,全家发卖到北疆苦寒之地!永世不得回京!”

“侯爷饶命!夫人救我啊!”王嬷嬷凄厉的哭喊声被如狼似虎的家丁拖了下去。

厅内一片死寂,只剩下柳氏粗重的喘息声和苏振宏愤怒的咆哮。

苏振宏胸膛剧烈起伏,指着面如死灰的柳氏,手指都在颤抖:“柳氏!你……你身为侯府主母,竟行此阴毒之事!构陷嫡女,败坏门风!你……你太让本侯失望了!从今日起,你禁足兰馨院!没有本侯的命令,不得踏出院门一步!府中中馈……暂由周姨娘代为掌管!”

剥夺中馈!禁足!

这对柳氏来说,简首是晴天霹雳!比打她一顿还让她难以接受!这意味着她彻底失去了在侯府的实权和地位!

“侯爷!侯爷!您听我解释……”柳氏还想挣扎。

“滚!”苏振宏正在气头上,哪里还听得进去,怒喝一声,“带下去!”

柳氏被两个婆子强行搀扶起来,拖了出去。她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苏倾颜,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一场阴毒至极的构陷,最终以柳氏自食恶果、彻底失势而告终。

苏振宏疲惫又复杂地看向自始至终都冷静得可怕的苏倾颜,张了张嘴,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倾颜……你受委屈了。回去好好休息吧。”他此刻心中五味杂陈,对这个女儿,有愧疚,有后怕,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忌惮。

“谢父亲明察。”苏倾颜微微福身,语气依旧平淡,仿佛刚才经历了一场生死诬陷的人不是她。她带着画春,从容地离开了这充满污浊和算计的前厅。

回到汀兰院,关上门。画春才后怕地拍着胸口:“小姐!刚才吓死奴婢了!那王嬷嬷冲进来的时候,奴婢魂都快没了!还好小姐您……”

苏倾颜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才稍稍压下心头翻涌的杀意。柳氏,这次是彻底撕破脸了。禁足?剥夺中馈?这远远不够!她想要的是自己的命!

“画春,去把院门守好。任何人来,都说我受惊过度,需要静养,不见客。”苏倾颜吩咐道,眼神冰冷。

“是,小姐!”

苏倾颜独自走进内室,反锁了房门。她需要力量!迫切地需要更强大的力量!柳氏今日能诬陷她与外男有染,明日就能要她的命!苏振宏的所谓“明察”和“愧疚”,在绝对的权势和利益面前,脆弱不堪!

她盘膝坐下,意识沉入空间。看着灵泉边那几株生机勃勃的赤阳草和冰魄莲,感受着空间中浓郁的灵气,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实力!只有绝对的实力,才能碾碎一切阴谋诡计!”

她闭上眼,全力运转《青岚诀》。丹田内,武徒后期的气旋疯狂旋转,贪婪地吸收着空间中精纯的灵气。这一次,她修炼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专注,都要拼命。

她要变强!强到足以掌控自己的命运,强到让所有魑魅魍魉,都匍匐在脚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