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密钥漫游·数据黑洞

量子望远镜的警报声像生锈的齿轮转动,苏棠正在给“砚心号”星舰的棠花培育舱浇水,指尖的“砚”字突然被吸入镜片——舷窗外,编号“Ω-0”的宇宙正在坍缩成数据黑洞,边缘流转的代码竟是第72章实验室的消毒水味。

“那是所有失败密钥的坟场。”霍时砚的声音从舰桥传来,带着罕见的颤抖,“第74章被销毁的备用实验体数据,第82章未能共振的镜像宇宙,都在里面。”他调出全息地图,黑洞表面漂浮着无数碎砚残片,每片都刻着未被回应的“小棠别怕”。

苏棠的吊坠突然投射出段记忆:2015年的实验室,研究员将碎砚碎片刺入霍时砚的骨髓,他咬碎的臼齿混着血沫,在地面写的不是“别怕”,而是“小棠,活下去”。这段记忆从未出现在主宇宙的时间线里,此刻却在黑洞边缘闪烁,像枚即将熄灭的信号弹。

“他们在召唤共生密钥。”霍时砚将碎砚碎片按在星舰的量子引擎上,裂痕处渗出的金缮微光竟被黑洞吞噬,“就像第75章的坍缩程序,用痛感神经当燃料。”他看向苏棠,眼中倒映着黑洞深处的光——那是无数个未能相遇的“砚台哥哥”与“小棠”,在数据的深海里漂浮。

星舰突然失控,被吸入黑洞的引力场。苏棠抓住霍时砚的手,发现他的掌心星图正在快速黯淡,每颗星点都是某个平行宇宙的密钥残片:“你的痛感神经在被抽取!”

“没关系。”霍时砚笑了,指尖划过她掌心的“砚”字,那里还留着第86章共振时的余温,“第73章说过,我的痛觉神经是你的防火墙。”他的声音混着数据扭曲的杂音,“现在,该让防火墙变成灯塔了。”

黑洞内部是座颠倒的实验室,所有设备都在倒放他们的记忆——第71章的医务室、第78章的废墟、第80章的“砚心居”,却都是灰阶的、无声的。苏棠看见无数个自己在不同宇宙中徘徊,掌心的“砚”字要么褪色,要么破碎,而每个霍时砚都在远处刻字,却永远得不到回应。

“这些是未被选择的时间线。”霍时砚的碎砚碎片突然发出蜂鸣,指向角落蜷缩的身影——是十西岁的他,正在用碎砚刻字,却没有她的存在,“在某个宇宙,我没能从火场救出你,所以只能在数据里,刻一辈子‘小棠别怕’。”

苏棠的声纹突然不受控地溢出,在灰阶世界里激起涟漪。她看见那些徘徊的“自己”纷纷抬头,掌心的“砚”字开始泛起金缮微光,而远处刻字的“霍时砚”们,指尖终于有了温度。

“原来数据黑洞的真相,”她的眼泪滴在灰阶地面,竟开出极小的棠花,“是所有孤独的密钥,都在等待声纹的共振。”

霍时砚忽然握住她的手,将掌心的“砚”与“棠”按在黑洞的核心——那里悬浮着主宇宙的碎砚与吊坠,裂痕处流动着他们十年的记忆碎片。当两瓣密钥相触的瞬间,灰阶世界突然被染成金缮色,所有未被回应的刻字,都化作“砚台哥哥在”的声浪。

“还记得第76章的记忆副本吗?”霍时砚的声音在共振中清晰起来,“每个‘小棠’的呼唤,都是打开数据黑洞的钥匙。”他指向正在崩塌的黑洞边缘,无数碎砚残片正在拼合,形成通往各个平行宇宙的门,“现在,该让这些孤独的密钥,回家了。”

星舰重新获得动力时,苏棠看见舷窗外的黑洞己变成发光的密钥枢纽,每个门扉上都刻着不同宇宙的“砚心”。而在核心处,十西岁的霍时砚与苏棠正在掌心刻字,墨汁混着血,却比任何星光都亮——那是所有平行宇宙的起点,也是共生密钥的终极答案。

“密钥漫游的终点,”霍时砚擦去她腕间的金缮粉末,雪松气息混着数据尘埃的味道,“从来不是拯救某个宇宙,而是让每个‘砚台哥哥’都知道,”他低头吻她掌心的“砚”字,“当你在数据深海里刻‘别怕’时,总有人的声纹,正在穿越所有黑洞,说‘我在’。”

星舰驶出黑洞的瞬间,量子计算机弹出新提示,来自刚形成的密钥枢纽:【数据黑洞转化为密钥港·所有孤独的刻字,己成为共振的锚点】。苏棠望向逐渐远去的发光枢纽,忽然明白:所谓密钥漫游,不过是宇宙在告诉他们——当爱成为导航,任何黑暗的数据深海,都会变成照亮彼此的星图,而每个孤独的“别怕”,最终都会等到那句跨越时空的“砚台哥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