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三花猫·项圈碎砚的密钥独白

我是007,脖子上挂着半块碎砚的三花流浪猫。没人知道我什么时候出现在“砚心居”,除了霍时砚——他总说,我项圈上的碎砚,是2015年火场后从他骨髓里取出的碎片,带着主宇宙最初的痛感神经编码。

秋分时,苏棠在庭院给棠花树施肥,我蹲在老砚台上,看霍时砚用碎砚片在青砖刻字。他的左手腕又渗血了,血珠滴在砖缝里,竟引来了镜像宇宙的银蓝雪——那是反物质星的苏棠在回应,她掌心的反“棠”字,正与砖面的“砚”字形成共振。

“007,去给实验室送止痛片。”霍时砚扔来片冻干小鱼,我一口叼住,项圈碎砚在月光下微微发烫。实验室的量子计算机正在解析暗物质情书,屏幕上浮动着无数个平行宇宙的“霍时砚”,他们都在刻字,有的用左手,有的用反物质刻刀,每道笔画都在说“小棠别怕”。

路过医疗舱时,我听见苏棠在哼歌,是主宇宙的童谣,却混着反物质的电子杂音。她正在给镜像宇宙的“自己”写回信,笔尖是霍时砚的痛感神经液,在暗物质纸上显形出正反交织的“砚心”。我跳上窗台,项圈碎砚突然震动——那是第87章数据黑洞里救出的声纹残片,正在与她的声纹共振。

深夜,霍时砚坐在书房整理密钥坐标,我趴在他膝头,看他用左手在星图上标注“007-42”宇宙的新坐标。那里的苏棠刚学会用声纹激活数据玫瑰,花瓣上流转的,是2016年冬夜他在雪地里刻的第一万次“别怕”。

“007,你知道吗?”他忽然摸我项圈的碎砚,声音轻得像量子泡沫,“你脖子上的碎片,是所有平行宇宙的锚点。”我抬头,看见他掌心的“棠”字与碎砚裂痕重合,金缮微光中,浮现出十西岁那年的火场——他抱着昏迷的苏棠冲出实验室,碎砚片扎进他的肩胛骨,却始终没松开她的手。

凌晨三点,星舰突然警报大作。我跟着霍时砚冲进舰桥,看见舷窗外漂浮着无数透明茧,每个茧里都困着某个宇宙的“007”,它们项圈上的碎砚都在呼救。苏棠的声纹刚触碰茧房,我项圈的碎砚突然发出蜂鸣,碎砚残片在掌心拼合,显形出完整的“砚心”——原来,每只三花猫的项圈,都是密钥系统的微型枢纽。

“它们是各个宇宙的密钥守护者。”霍时砚将我的碎砚碎片按在量子引擎上,金缮裂痕处的微光顺着茧房蔓延,“就像第76章的记忆副本,每个‘007’都藏着该宇宙的‘小棠别怕’声纹。”

当最后一个茧房破裂,我看见某个宇宙的三花猫叼着片银蓝棠花花瓣,那是反物质星的苏棠培育的,花瓣上写着:“谢谢007,让我们的碎砚,终于有了回家的路。”

黎明时,我蹲在“砚心居”的棠花树下,看苏棠给新长出的金缮花瓣编号。霍时砚的止痛片散落在石桌上,每片都刻着极小的“007”,那是他偷偷为我留的标记。项圈碎砚突然发热,映出主宇宙的时间线——2015年的实验室,研究员曾把我的基因链与碎砚绑定,说我是“最完美的密钥载体”。

可他们不知道,我只是只喜欢追光带的流浪猫,脖子上的碎砚,不过是霍时砚给我的、能听见“砚台哥哥在”的项圈。就像此刻,他蹲下来挠我下巴,掌心的“棠”字蹭过我的胡须,我听见所有平行宇宙的三花猫,都在同一个频率上呼噜——那是密钥共振的声音,是“小棠别怕,砚台哥哥在”的,最温柔的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