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修厂的荧光灯在午夜闪烁,陈鸿燊的扳手敲在贴满封氏股票K线图的白板上,油渍斑斑的图纸上用红笔标满“180℃警戒线”。封瑶抱着硬币罐推门而入,看见他正用炸炉温度计测量K线图的折线角度,鼻尖还沾着孜然粉。
“过来看看,”他扯下油腻的卫衣,露出用马克笔写在手臂上的公式,“股价跌破50日线,相当于油温低于120℃,得撒把辣椒面刺激刺激——”他指向K线图的谷底,那里贴着张夜市炸串摊的照片,“就像去年冬天你在零下十度卖芝士年糕,靠改装炸炉撑过寒流。”
封瑶摸着他手臂上的“火铃公式”,忽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话:“商业如炸串,过热时需糖霜降温,过冷时需孜然提味。”白板角落的便签上,画着陈鸿燊用消防水带改装的“股价稳定器”,出水口标着“公益基金注资口”。
“老子查过,”他用扳手敲着K线图上的股东增持点,“李董事每次做空时,袖口都会沾有助燃剂残留——和他1998年在火场用的同款。”他突然转身,从汽修厂的旧零件堆里翻出个金属盒,里面装着300枚刻着股东名字的硬币,“今晚就用这些硬币‘占卜’,看谁会在董事会倒戈。”
硬币在油渍斑斑的工作台上排成封氏股权图,陈鸿燊用改装的万用表检测每枚硬币的磁场反应:“带‘火’字的硬币会被消防徽章吸引,就像忠诚的股东;带‘铃’字的会偏向你的烫伤——”他的指尖划过她手腕的疤痕,“现在,该让这些金属片告诉我们真相了。”
凌晨三点,周伯送来热可可,围裙下的消防徽章碰响硬币:“小姐,老爷刚才在董事会说,‘鸿燊的油温理论,比投行报告更接地气’。”他指向陈鸿燊画在K线图上的炸炉,“当年夫人在斐济,也是这样用炸串油温推演汇率波动。”
封瑶突然发现,硬币的排列与母亲日记里的“烟火坐标”重合,每个股东对应的硬币位置,恰好是全球公益摊位的经纬度。“系统提示:解锁《市井经济学》,”母亲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瑶瑶,当K线图与油温曲线共振时,就能看见资本背后的烟火气。”
陈鸿燊突然把她按在贴满K线图的墙上,鼻尖几乎碰到她的:“老子算过,只要公益基金的摊位数量超过300个,封氏的品牌价值就会像油温达到180℃——”他的喉结滚动,“就像你第一次在夜市炸出完美的芝士年糕,整个世界都会闻到香气。”
晨光透进汽修厂时,硬币占卜的结果浮出水面:七位中立股东的硬币全部偏向“铃”字,而李董事的硬币被消防徽章弹开三尺。陈鸿燊把结果拍在白板上,用炸串签标出“进攻路线”:“明天董事会,老子就开着三轮车去,把油温表焊在他们的财务报表上。”
封瑶摸着硬币上的刻痕,忽然想起母亲曾说“每个硬币都是流动的星光”。此刻,这些金属片在K线图的海洋里,真的变成了指引方向的星座——由市井智慧熔铸,用烟火气导航,让豪门的资本游戏,终于有了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