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氏高尔夫球场的草皮修剪得比股东们的西装还整齐，封瑶踩着十厘米高跟鞋，手里的迷你炸炉却比球杆更引人注目。激进股东王董正挥杆击球，球洞旁的计分牌突然闪烁，变成油温表样式——这是陈鸿燊今早改装的“烟火战装备”。

“王董，来串火山石烤土豆？”封瑶掀开保温箱，裹着斐济海盐的土豆在锡纸里滋滋作响，“一杆进洞，免费加芝士；打偏了，就听听公益基金的新计划。”她故意把炸炉放在球洞旁，热气熏得计分牌上的“火铃”标志若隐若现。

王董的球杆在半空停顿，视线落在她腰间的硬币袋——里面装着300枚刻着全球公益摊位坐标的硬币。“封小姐这是要在绿地上摆炸串摊？”他冷笑，却在土豆香气飘来时咽了咽口水，“我劝你还是关心关心你父亲的罢免案吧。”

陈鸿燊突然从树后闪出，高尔夫球帽压得极低，手里拎着改装的球包，拉链里露出半截消防水带：“王董，您上周在夜市买的‘火麒麟辣翅’，好评都贴在公益基金官网了。”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王董搂着孙子吃辣翅的照片，“不如边吃边聊，您孙子说，辣翅的辣度和您的股票眼光一样精准。”

中立派股东李夫人凑过来，盯着炸炉上的锡纸花纹：“这是斐济的海浪纹吧？我去过你们的‘火铃食堂’，女儿现在会用炸串签刻字母了。”封瑶趁机递上刻着李夫人名字的硬币，背面是她女儿刻的小铃铛：“每个硬币都是受助孩子的祝福，比股票K线图温暖多了，不是吗？”

计分牌突然发出蜂鸣，王董的球偏出洞口三米。陈鸿燊立刻举起油温表：“150度，适合炸土豆；200度，适合煎牛排——就像封氏，需要不同的火候。”他故意把“罢免案”文件垫在炸炉下，文件边缘被热气熏出火铃印记。

“系统提示：检测到中立派动摇，启动‘土豆外交’。”封瑶的脑海中响起母亲的声音，她掀开新的锡纸，露出用芝士酱画的封氏股权分布图：“王董看，公益基金每帮助一个孩子，封氏的品牌好感度就上升1.5个百分点——比您炒卖的概念股实在多了。”

王董的叉子停在半空，盯着芝士酱画出的火麒麟尾巴，突然想起二十年前火灾后，陈父曾用消防水带替他救下仓库货物。“好，我投弃权票，”他咬下土豆，孜然味混着草香在舌尖炸开，“但你们得在我孙子的生日宴上摆炸串摊。”

午后暴雨突至，陈鸿燊立刻启动炸炉的防水模式，同时把计分牌改成应急灯，投射出火铃图案：“老子早查过，这球场的排水系统和封氏的资金链一样脆弱。”他的手搭在封瑶肩上，替她挡住溅来的泥点，“不过别怕，每个炸炉都是移动堡垒。”

雨幕中，封瑶看见远处的周伯正用夜市抹布擦拭球洞，抹布角的火铃图案与计分牌的投影重合——那是母亲留下的“市井密码”，用最朴素的方式，在豪门游戏里撕开裂缝。当最后一位中立派股东接过硬币，她突然明白，所谓的商战，不过是另一种需要掌控火候的“炸串”，而陈鸿燊手中的油温表，永远能找到最合适的温度。

收摊时，陈鸿燊从球包里掏出个小铁盒，里面是他在球场捡到的旧硬币，背面刻着“1998.11.20”——正是火灾日期。“老子打算把这些硬币熔了，给公益基金做纪念章，”他晃了晃铁盒，硬币碰撞声混着雨声，“就像把当年的火光，炼成现在的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