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系统消失的那天清晨

斐济的阳光穿过贝壳窗帘,封瑶在“火铃号”的铁皮床上醒来,习惯性摸向枕边的硬币罐,却触到张发烫的金属片——陈鸿燊用扳手刻的纸条:「系统消失日,老子正式上岗,24小时油温监控己启动」。

“醒啦?”他从驾驶座回头,手里举着迷你炸炉,芝士年糕的香气混着海风涌来,“老子算过,你刚醒时体温偏低,”他指着油温表,“特意调成175度,比平时低5度,就像我看你睡觉时的心跳。”

封瑶这才发现,硬币罐不知何时变成了智能温控器,罐口的铃铛能感应她的动作:翻身时自动盖紧,咳嗽时喷出暖雾。“陈鸿燊!”她晃了晃罐身,发现底部刻着“瑶瑶专属系统2.0”,“你把我的硬币罐改成医疗箱了?”

他耳尖发红,继续翻动年糕:“老子在里面藏了退烧药、创可贴,还有——”他突然掏出个小铁盒,“你去年在南极丢的铃铛发卡,老子用消防水带扣给焊好了。”发卡上的火铃图案,正是用他们的疤痕形状拼成的。

早餐时,封瑶发现餐具全换成了改装工具:叉子是迷你扳手,餐盘印着油温表刻度,就连牛奶杯都是消防栓形状的。“尝尝这个,”陈鸿燊递过烤面包,上面用糖霜画着小火麒麟给小铃铛戴发卡,“老子跟苏阿姨学的,她说‘早餐要甜,日子才暖’。”

手机突然震动,唐薇发来首播切片:“家人们!校霸居然给瑶瑶做了体温感应围裙!”镜头里,陈鸿燊正在给围裙缝热敏线,领口处绣着“你的体温,我的油温”。弹幕炸开:“这就是传说中的‘人间烟火系统’吧!”

午后,陈鸿燊在车棚顶加装了雨水收集器,管道刻着两人的疤痕轮廓:“下雨时,雨水会顺着咱们的疤流进储水箱,”他敲了敲管道接口,“就像二十年前的火场雨水,最终都变成了现在的甜。”

封瑶摸着硬币罐新添的按钮,发现按下后会播放陈鸿燊的心跳声——那是他在夜市摆摊时录的,混着炸炉的滋滋声。“其实,”她望着他在工具箱里翻找创可贴的背影,“系统消失后,我反而更安心了。”

他突然转身,手里攥着枚新硬币,背面刻着“系统-000”和今天的日期:“老子刻了枚‘系统终结币’,”他把硬币贴在她掌心,“但你放心,老子的‘烟火系统’永不关机——你的烫伤是开机键,我的心跳是续航电源。”

暮色中,两人躺在车棚顶数星星,硬币罐的投影在海面拼出火铃图案。封瑶望着他后颈的疤痕,突然明白,系统消失了,但属于他们的“人间烟火系统”早己融入生活:他改装的每样工具、刻的每枚硬币、甚至哼走调的儿歌,都是最温暖的代码。

当第一颗流星划过,陈鸿燊突然指着硬币罐:“看!”罐口的铃铛正随着他的心跳轻响,“这是咱们的专属信号,以后不管走到哪,只要铃铛响,老子就知道你需要暖手宝、炸串,或者——”他耳尖通红,“一个拥抱。”

海风掀起他的衣角,封瑶看见他腰间新纹的小铃铛,与自己的烫伤在月光下相触。原来,最好的系统从不是冰冷的代码,而是身边人用体温和爱意编织的烟火网——就像此刻,他掌心的温度,就是她永远的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