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豪门户口本的油渍印记

斐济的暴雨在“火铃号”铁皮顶敲出鼓点,封明修的保姆车碾过沙滩时,轮胎陷进珊瑚碎里。陈鸿燊叼着扳手从车底钻出,看着西装革履的封明修踩着泥泞走来,突然笑出声:“封叔,您这皮鞋该换防滑链了。”

封明修递过烫金的财报夹,封面却沾着可疑的油渍——那是他在封氏大厦食堂偷偷炸串时留下的。“瑶瑶,”他的声音带着少见的局促,户口本从夹中滑落,“董事会通过了‘烟火公益基金’独立运营案,你的职业栏……”

封瑶翻开户口本,“职业”栏赫然写着“烟火密码守护者”,油墨里混着细小的孜然颗粒,显然是周伯用炸串签蘸着调料盖的章。更妙的是“备注”栏:“此户可凭硬币罐出入全球封氏产业,油渍为通行证。”

“老子给您改装了皮鞋。”陈鸿燊突然递过个鞋盒,里面是镶着火铃图案的防水靴,“鞋跟刻着斐济坐标,鞋底藏着微型油温计——比您的定制皮鞋实用多了。”他晃了晃手里的金属牌,“烟火CEO”的字样用扳手凿成,边缘还留着毛边。

午餐在沙滩椰树下进行,封明修看着陈鸿燊用斐济火山石当餐盘,突然从西装内袋掏出个铁盒:“这是你妈妈当年藏在封氏冷库的硬币,”盒内躺着五枚刻着“封氏-1998”的旧币,“她总说,豪门的铜臭味,得用烟火气中和。”

封瑶的手指抚过硬币上的火铃刻痕,发现每枚都对应着母亲日记里的菜谱:孜然币对应“董事会特调炸牛排”,糖霜币对应“族谱糖霜年糕”。陈鸿燊突然把硬币串成手链,戴在她手腕上:“以后去封氏开会,这就是你的‘免炸串签’。”

暴雨停歇时,陈鸿燊正在给三轮车加装“豪门对接系统”——其实就是把封氏的logo焊成火铃形状。封明修望着车棚顶的星空投影,忽然指着斐济坐标旁的小点:“那是封氏在北极的公益摊位,我让他们用极光给炸串签染色。”

“爸,”封瑶突然开口,这个称呼让封明修浑身一震,“户口本上的油渍,是您故意留下的吧?”她指着“户主”栏的油斑,形状恰似炸炉滴落的油滴,“您想让封氏的族谱,永远带着人间烟火的味道。”

封明修别过脸,镜片泛起水雾:“当年把你接回封氏,看着你在水晶灯下数星星,我就知道,金丝笼留不住小铃铛。”他掏出手机,相册里全是她在夜市摆摊的偷拍,“现在好了,户口本上的地址是‘火铃食堂’,比封氏老宅温暖多了。”

暮色中,陈鸿燊把“烟火CEO”的金属牌钉在车棚顶,锤子敲打的节奏混着远处的海浪。封瑶摸着户口本上的油渍,忽然明白,所谓豪门户口本的印记,从来不是烫金的头衔,而是父亲用二十年时间,在西装革履下藏着的、属于她的烟火气。

当三轮车的灯光亮起,封明修的保姆车尾灯渐渐消失在沙滩,陈鸿燊突然举起户口本,让星光穿过“火铃”钢印:“老子打算把这页扫描下来,刻在咱们的新炸炉上,”他耳尖发红,“这样,每次炸串时,都像带着全家人的祝福。”

海风掀起户口本的扉页,封瑶望着“家庭成员”栏里苏曼殊的名字,突然发现母亲的职业写着“烟火诗人”。原来,在父亲的心底,母亲从未离开,而是化作了更温暖的存在——就像户口本上的油渍,永远带着炸串的香气,永远指向人间烟火的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