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茹在沙发上坐下,“阿姨,你吃。”月织礼貌地把果盘推给林雅茹。
林雅茹总是满脸笑容,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拿牙签吃了块儿水果。
电话铃声响起——是林知又的大姑有事让帮忙带孩子。
月织顿时起了兴趣,她最喜欢可可爱爱的小朋友了。
听林雅茹说那孩子13岁,是个小男孩。
正是上初中的年纪,月织想。
月织上初中那会儿有个“背刺姐”,本来和她玩得好好的,但不知道怎么就翻脸了,不过这是很久的事了,她己经不在意。
有的事情不需要也不值得铭记,而有些事情便恰恰相反。
她记得初中那会儿一首和她做同桌的那个女生,长得“小小只”很可爱的脸蛋儿。
有一次夏天阳光炙热的照耀着,前桌那个小胖的脚臭蒸发着……
月织和那个女生却恰恰坐在窗户靠太阳那边。一个“Strong哥”(月织她们组的组长)不让拉窗帘说是要晒太阳,可把那“小小只”同桌惹生气了。
她便做了一首诗,月织到现在还铭记于心:
乌烟瘴气
宋欣
脚臭的前桌,Strong的组长。
侏儒症的后桌,被太阳晒的我。
那是青春的美好回忆,是永远忘不掉的笑容……
她用余光看到林知又在看她,“怎么了?”她猛地回过神。
林知又好笑似的说道:“你说呢?……傻愣什么呢?”
月织:“哦。”
林雅茹拍林知又了一下:“你这孩子,怎么和笙笙说话呢!”
月织小声附和:“就是,就是。”
林知又:“……”
寂静半晌儿,门铃响了,是林知又大姑把孩子送过来了。
几个人围着门叙着家常,幸好…门宽敞。
短暂的家常结束,只见一个和林知又长得很像的小男孩走过来。
小朋友很礼貌主动和月织打招呼:“姐姐好!”
他古灵精怪的扫了眼林知又,林知又蹬了他一下。
“小朋友好,你叫什么名字呀?”月织走上前蹲下,变得很温柔。
但在林知又的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个画面:幼儿园里的两个小朋友初次见面的打招呼场景。
林知又自己无人理会地笑着。
月织瞥了他一眼:“傻乐什么呢?”
“……”
小朋友也捂住嘴乐,但看到林知又……笑容渐收。
“林知又!你干什么!看把小朋友吓的!”月织用教训的语气说。
他懵了:“?”
小男孩这才说道:“我叫张铭轩。”
随后把书包放在沙发上,把里面的作业摊开写。
林雅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他们年轻人这么就融合在一起,自己不倒也轻松喽?
“小孩儿,有时候不会的问我啊。”林知又漫不经心的扫了眼张铭轩的作业。
“不需要你教,我都会。”张铭轩懒得理他。
“我还懒得教你呢。”林知又瞥了他一眼。
月织——噗嗤地笑出了声。
这下他俩倒像是幼儿园小朋友的拌嘴场景。
月织翻看着他的语文书,上面有以前她下半学期学的《马说》,当然还有很多,教材基本没变。
月织语文是最好的,特别是作文,经常拿满分,高中也报的是文科。
她看着这篇老课文,不禁想到:如果生活在乡村的那种家庭,有像她这样“艺术系”的梦想,是不是那梦就要破碎了呢?再或许…也有奇迹的发生吧。
不过她家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但家境比这那些乡下的孩子或许好点儿。
她把书放回张铭轩的书包里,并对他说:“轩轩,快点儿把老师布置的任务做完,待会儿姐姐带你吃冰淇淋怎么样?”
洛津的秋天很暖和,艳阳高照。
所以小孩儿吃个冰淇淋没事,她又像大人似的顾忌着。
张铭轩高兴地说:“好的仙女姐姐!”
这样,那个人像是被世人遗忘了。
他心想:到底我是他哥,还是她是他姐?
……
月织在林家吃了晚饭,饭菜都是林雅茹做的,她也帮着忙。
饭后,林知又开车把月织送回家…
“你那小表弟挺可爱的。”月织说。
“可爱个屁。”林知又说。
“……”
“那你还有什么亲戚表妹吗?”
“有啊,你宿舍那个‘柳幸’”就是我表妹。”
月织一愣,她为什么到现在才知道?
林知又看她的样子,不禁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夜风清浅凉爽,撩起路边柔软的枫叶,卷起庭院里的花香,一点点把月色浸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