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一首都没有找到突破点,她都有点内耗了。
“小姐,小姐!”锦儿冒失地跑了进来,抱怨道“小姐,你看我们自己开了小厨房,我都长胖了!还有大黄,看起来也肥了些!”
江稚鱼的目光落在锦儿身上,看起来锦儿的确圆了一圈,她走出去看了一眼大黄,大黄的确也是胖了一圈,走到外院,其他几个丫鬟都没有变化。
大黄和锦儿都胖了,其他丫鬟没有变化!
这些日子,江稚鱼和锦儿还有大黄都是一起用膳,那就是说端倪是在饭菜里!
江稚鱼在锦儿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什么,锦儿点了点头。
“大小姐,老夫人堂屋有请!”江老夫人身边的李嬷嬷态度高高在上“还 请大小姐麻利些, 别让老夫人久等了!”
“烦请祖母,稚鱼换个衣衫,稍后就到!”江稚鱼自然看出了李麽麽没有把她这位大小姐放在眼里,她也不恼。
“不必了,大小姐随老奴走吧!”李麽麽翻了个白眼“换个衣衫难不成还能穿出个花来?还不是肥猪一个?”
“你......你说什么?”锦儿忍不住为江稚鱼出头。
“奴婢没有说什么?锦儿姑娘想必是听岔了!”
“你说小姐是肥猪!你怎么说我家小姐!”锦儿气急败坏地看着江稚鱼。
“既然你们都听到了,也不用我重复一次了吧!锦儿,不是我说你!你跟着肥猪,自己也肥了一圈了!可长得心吧!”李嬷嬷斜眼看了锦儿一眼。
“好好好,好一个恶奴欺主!”江稚鱼拍了拍手,慢条斯理地来到李麽麽面前,眸色阴冷地看着她。
“你......你想干什么?我可老夫人的人!大小姐,老奴也是为你着想,晚了老夫人怪罪下来,受苦的还不是大小姐你!”
“强词夺理!来人,给我按住她!”江稚鱼一声令下,几个丫鬟把李麽麽按住。
“你们怎么敢?我可是老夫人的人!老夫人不会放过你的!”李麽麽想吓退江稚鱼。
“锦儿,给我扇她几个巴掌!”江稚鱼抬眸。
锦儿犹豫了,她从小就和江稚鱼相依为命,江稚鱼在江家的处境,她是知道的!老夫人不待见大小姐,连带她这个丫鬟在江家也不讨喜。
“扇!一切都有我!”
江稚鱼的话无疑给了锦儿底气,她咬咬牙,把这些年受的委屈尽然扇到李麽麽脸上,把李麽麽扇得偏过了头。
李麽麽瞪了一眼锦儿,眼里带着恨意:死丫头,你也敢!
“锦儿,你没吃饭吗?给我扇!扇到出来为止!”江稚鱼从来就不是受欺负的人,何况如今她是定国公嫡女!
锦儿眼神变得坚定,首到江稚鱼换了一套衣服走出来才罢休。
江稚鱼看见李麽麽高高肿起的脸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眼神扫视了三个丫鬟一眼“我江稚鱼不得宠也是定国公府的大小姐!
你们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在我院里的人,我会护着,若是他们有了心仪之人,我会安排好一切!
过往不究,若是我这梧桐苑出了欺主,背主的恶奴,
李麽麽就是你们的下场!不会比她更好,只会更差!今儿,大家都做得好,锦儿,赏!”
“小姐,奴婢知道!”三个丫头异口同声,接下锦儿递过来的银子。
“嬷嬷前面带路吧,稚鱼这就去见祖母!”江稚鱼摆摆手,走到李麽麽面前。
李麽麽敢怒不敢言,心里恨意翻滚,这死肥猪竟然在几个丫头面前下她的面子立威,她且忍着,等会见到老夫人,定要告这死肥猪一状!
“大小姐请!”李嬷嬷恨得银牙都要咬碎了, 也只能恭恭敬敬地在前面带路。
从梧桐苑到堂屋,李麽麽只用了平时一半的时间,她己经等不及要告江稚鱼的状了!她跟着江老夫人陪嫁到江家,管家是她的丈夫,整个江家,谁不敬着她!
江稚鱼,她竟敢......
“老夫人!你救救老身啊,救救老身啊!”
李麽麽越过江稚鱼,冲着进去,扑通一声跪倒在老夫人面前。
“这......”老夫人一脸懵,看到李麽麽抬起的脸,她吓得一个激灵“你是?”
“大胆刁奴,竟敢惊扰老夫人!”李一伊出言训斥“给我拉出去!”
“二夫人,是老奴啊!老夫人,是老奴啊!”李嬷嬷惊呼,情急之下扯住江老夫人的袖角。
“你是......”江老夫人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肿成猪头的人,试探问道“你是李嬷麽?”
此话一出,李一伊傻眼了, 她捂住嘴巴,李麽麽怎么变成这般模样?
“老夫人,是老奴啊!老夫人,你要为老奴做主啊!老奴委屈死了!”李麽麽哭哭啼啼。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想不到这竟然是李麽麽!
“李麽麽,你大胆地说!我一定为你做主!到底是谁如此大胆,连我身边的嬷嬷都敢动手!”江老夫人重重地用拐杖敲了敲地面,一脸的怒气。
“是......”
“给祖母请安了!”江稚鱼款款走来,打断了李麽麽的话。
李麽麽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江稚鱼,身子抖了抖,想起刚才的屈辱,伸出手指颤巍巍地指向江稚鱼“老夫人,是是大小姐!是大小姐命人打的老奴!”
江老夫人犀利的眼神落在江稚鱼身上,她气得脸上的肉都在抖动,想不到这个不起眼的孙女竟敢对她的陪嫁嬷嬷动手!
这分明就是不把她这个长辈放在眼里!
“给我请家法!”江老夫人冷喝一声,管家以最快的速度拿来了家法。
人无语的时候,真的想笑,江稚鱼冷笑一声,她算是体会到了原主在江家的艰难处境。
“母亲!”江牧出言阻拦。
“老大,李麽麽是看着你长大的!她如今变成这副模样, 你还要偏袒你的好女儿吗?”江老夫人痛心地看着江牧。
“母亲,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怎么把所有的过错都怪在稚鱼身上!若果真是稚鱼的过错,我这个当爹的难辞其咎!我愿意替她受罚!”
江牧铁骨铮铮,背挺得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