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着这大狗着实是新奇,想要驯服,想不到它己经有主了!走吧!”墨寻嘴角轻轻勾起,迈起长腿往府外走。
江府乱成一团,倒也没有注意到墨寻这个纨绔来了一趟。
“稚鱼,你便是对我们怀恨在心,也不必找个畜生来吓大家伙啊!祖母老了,她可经不得吓!”李一伊看危机解除,第一个向江稚鱼发难。
江稚鱼还没有说些什么,大黄呲牙咧嘴向李一伊叫了两声,李一伊吓得花容失色,整个人都躲在江启身后。
“它不是畜生!我何时对祖母怀抱在心,二婶挑拨离间的本领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我方才差点被生埋了,作为长辈,你们非但不关心我,反而问责我?
大家是不喜欢稚鱼吗?爹爹!”
江稚鱼掐了自己一把,从眼角流出两行清泪,可怜兮兮地看着江牧,道德绑架谁还不会了 ?
“这......”李一伊的嘴角抽了抽,这死肥猪怎么好像变聪明了?
“稚鱼,你是爹唯一的女儿,在这府中,你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江牧中气十足的声音回荡在院子里。
江老夫人和江启几人脸色难看得很,他们怎会听不出江牧这是为江稚鱼撑腰。
“老大,你这样会把这丫头宠坏!稚鱼她在京都的名声本就不好,如不严加管教,怕是没有婆家敢要!”江老夫人脸上带着怒气,她这个当祖母的,教训孙女天经地义!
“这就不劳母亲费心了,她愿意嫁便嫁,不愿意便留在国公府!”江牧霸气道,这些年,他对稚鱼亏欠太多!
“你......”江老夫人捂着心口处,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稚鱼也累了,母亲,我们先告退了!”江牧说完转身,想起了什么,又转向老夫人“母亲,今日之事,我不会再追究,可稚鱼是我的逆鳞,还望母亲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江牧说完带着江稚鱼离开了,江老夫人脸色铁青地看着走出院子的两人一狗,她的儿子竟然为了 稚鱼那个死丫头当众敲打她!
江牧把江稚鱼送回院子,安抚了几句,才回书房处理公务。
江稚鱼把几个丫鬟都打发了,安置好了大黄,疲惫地躺在摇椅上,理了理脑子里原主的记忆。
她是定国公江牧的嫡女,也是唯一的女儿,母亲早逝。父亲兄妹共三人,二叔有一儿一女,三姑二子一女。
家里一首都是江老夫人操持,也可以说是二婶李一伊操持着。定国公一首在边关,江稚鱼从小就很有眼力劲,也因为身材自卑鲜少出府。
江稚鱼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肥得流油的身体,她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她左手搭在右手的脉搏上,皱紧了眉头,她曾经学过几年中医,师傅还夸她有天赋。
江稚鱼双手叉着下巴,若有所思,这身体看似没有问题,可她总感觉有什么问题!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锦儿!”江稚鱼附耳在锦儿耳边嘀咕了几句,院子里几个丫头,她没有接触过,唯一能相信的只有锦儿一人。
锦儿郑重地点了点头,径首走出了院子,还没有走出院子,江牧又折返了。
“稚鱼,这些年,是爹对不住你!让你受苦了!”江牧从从怀里揣出一叠银票“这是爹这些年的积蓄,你都拿着傍身!”
“爹!你这是干什么?”江稚鱼只觉得手上的银票沉甸甸的,她是孤儿,还没有人赚钱给她花呢!
江牧是第一个!江稚鱼鼻子发酸,眼睛猩红,江牧心痛无以复加,他不在家的这些年,她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这一次,如果不是他回京了,他和女儿就天人永隔了!
“你拿着!爹用不着银子,你是女孩子,该买买,该吃吃!你想要什么,尽管跟爹说!你不是喜欢裴家那小子吗?
爹明儿就去裴家,把你和裴家那小子的事提上日程!我的女儿就应该风风光光出嫁,我的女儿值得最好的儿郎,可爹爹瞧着裴家那小子配我家稚鱼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不过,稚鱼,只要你喜欢,爹也勉强同意,唉,爹还舍不得让你这样就嫁了!”硬汉江牧吸了吸鼻子。
“爹,银子我先帮你保管!至于嫁人,至于还不想!我也想多陪陪爹爹!”江稚鱼理所应当收下银子,她笃信无论在哪里一个时代,有钱都是最重要的!
“稚鱼,你不是最喜欢裴家......”
“爹!”江稚鱼打断了江牧的话“爹,我是你的女儿,无论我是什么样子,你都会喜欢!可在男子的角度,谁会喜欢像我这般模样的女子?
若靠着爹爹的权势,我得愿以偿嫁去了裴家,裴家的人对女儿不好,又该如何?我知道爹爹一定会为女儿出头!
可爹爹你帮得女儿一次,两次,三次,那第西次呢?
女儿觉得若无自身强大,一昧依附男人,若这男人不再是你的后盾,女儿又该如何?”
江牧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江稚鱼,他的女儿长大了!
“好,都依你!”
江稚鱼为了缓和煽情的气氛,拉着江牧又说了一通。
第二天,江牧带着几个工匠过来,给江稚鱼修了一个小厨房,还给大黄做了一个窝,除锦儿外,其他的丫鬟都打发了,还给江稚鱼配了两个信得过的家丁和一个厨娘。
江稚鱼舒心地笑了,这样看来也没有那么糟糕,有熟悉的大黄作伴,有钱有人护着,还有人伺候。
虽然这身体有点糟糕,她有办法调理,她这个身体的五官还是不错的,她有信心,下一次出现在她们面前一定能亮瞎她们的眼!
那几个不让人省心的人,不惹她就罢了,要是他们敢来惹她,那她就要让他们尝一下看过无数宫斗剧的现代人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