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澈吃了个闭门羹,脸黑得像黑炭,在院前等了半刻钟无果,也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了。
江牧辞官不成,江稚鱼打定心思要好好经营属于自己的美容馆。
张庆林是一个做生意的好手,江稚鱼稍微指点,张庆林举一反三,江稚鱼心里乐开了花,有小桃姐弟这一双得力的帮手,她在这个世界一定能过得如鱼得水!
“小姐,小姐,有媒婆上门提亲了!”锦儿喜笑颜开,冲了进来。
江稚鱼无奈地看了一眼毛躁的锦儿,揉了揉太阳穴“嗯。”
锦儿皱眉,怎么小姐这种反应?
“小姐,我听说媒婆要向小姐你提亲!”
“知道了!”江稚鱼神情淡淡站了起来,早就在她意料之中。
往日,她与裴言澈有婚约在身,如今她解除婚约,江牧还是定国公,她美貌如花,对于某些家族来说,如今的她就是一个香饽饽。
如果她没有猜错,来提亲的都是比定国公府门第低的人,比定国公府门第高的人,可看不上她这个退过婚的女子!
“顺其自然吧!”江稚鱼明白锦儿的心思“女子的宿命并不是只有嫁人,当一府的当家主母,相夫教子,女子也可以像男子一般,
做自己想要的事,养活自己,甚至家人!”
锦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小姐说的都是对的!
小桃触动颇深,她看向江稚鱼的眼里瞬间有了光,她从小就觉得她不比男子差!小姐和其他贵女不一样!
江雨瑶听到有人上门向江稚鱼提亲,她双手绞着手帕,五官扭曲。
“好了,瑶丫头,来的不过是低门小户,不像我们瑶丫头有福气,要是你能顺利嫁入东平郡王府,稚鱼也不过是在你手下混生活!”江老夫人拍了拍江雨瑶的手。
“祖母,我一定会照看姐姐的,怎么说,她也是我们江家的人!”江雨瑶瞬间阴转晴,她甚至都想好了他日要怎么蹉跎江稚鱼了。
“好孩子!好孩子!”江老夫人满意地笑了笑。
江牧回到堂屋时,媒婆谄媚地在江老夫人身边介绍男方的情况。
“牧儿,你可回来了,这是林家派来的媒婆,给稚鱼说亲的!说来稚鱼也到了婚嫁的年纪了.......”
“母亲,稚鱼的婚事不必你操心!”江牧脸一沉。
想不到稚鱼只在东平郡王府露了一面,就有人上门提亲了!
“你这孩子,你在说什么呢?”江老夫人看了一眼媒婆,到嘴边的话硬是咽下去了“覃婆婆,这门亲事,我们还得商量一番。”
覃婆婆也是有眼力劲的,她施了个礼“那老身先告退了,若有消息,还请老夫人差人知会一声。”
江老夫人摆了摆手,示意李嚒嚒送客。
待覃婆婆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江老夫人抚了抚胸口“牧儿,稚鱼从小就没有了母亲,是我一手把她拉扯大的,她可是我的亲孙女!
我会把她推到火坑吗?稚鱼是个女子,你这个当爹的,她有什么小女儿家的话也不便与你说!”
“母亲,儿子明白你的一番好意,儿子还是那一句话,稚鱼的婚事你不能做主!”江牧没有妥协,稚鱼的婚事只有他亲自操办,他才能放心!
“逆子!你是不是要听从你的好女儿,任由她自己挑选夫婿?自古以来,婚姻大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江老夫人不服气。
“母亲,我才是稚鱼的父亲!您年事己高,好好享清福,稚鱼的事有我这个当爹的操心!”
江牧不想和江老夫人多言,说完转身离去。
“逆子!”江老夫人气到把茶盏都丢了。
李一伊和江雨瑶在外面听了个真切,想不到江牧如此护着江稚鱼!
七王爷府。
“定国公那人无趣得很,想不到江小姐如此有趣!”司徒赞轻轻勾起了嘴角。
墨寻眉头一挑,江稚鱼那人的确与京都的贵女不一样,嘴里却说着违心的话“不过是将门之后,多了些粗鄙而己!”
“从前,我不想娶妻,若是能和江小姐一起生活,倒也不是不可以!”司徒赞自顾自地说着,没有注意到墨寻的脸黑了黑。
“你在想什么呢?”墨寻推了推司徒赞的肩膀“可别祸害人家姑娘!”
“墨寻!我说的是认真的!”
往日司徒赞都叫阿寻,墨寻眸子暗了暗。
“我可听说了裴言澈去定国公府了,想必是后悔了解除婚约了,这厮还真的不要脸!若是皇上批了定国公告老还乡的折子,这裴家想必又是一副嘴脸了!
那日在东平郡王府时,裴夫人还想让江小姐做裴言澈的妾!不知她哪来的脸?哦,对了,今日林家也上门提亲了!”司徒赞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眉头皱成川字。
墨寻静静地听着司徒赞嘟囔,捏紧了大拇指。
“阿寻,我是不是你兄弟?”司徒赞向墨寻走来。
他和司徒赞感情很好,他明白司徒赞从不会这种煽情的话,也不知道肚子里憋着什么坏?
“有事就说!”
“我待会回府,让我母亲安排人去定国公府提亲!”司徒赞眼神坚定。
“司徒赞,你认真的?”墨寻唰地站了起来,语气带着震惊。
“自然是认真的!我没有心思逗你!阿寻,我们可是同生共死的兄弟!若是这婚事不顺,我入宫求皇上赐婚,届时,你帮我在你父皇面前美言几句!
这事成了 ,兄弟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司徒赞拍了拍墨寻的肩膀。
墨寻不语,薄唇抿成一条线,司徒赞并没有察觉到墨寻的不对劲。
“事不宜迟!我这就回府!”司徒赞像一阵风消失在七王爷府。
墨寻看着司徒赞消失的身影,他重重地捶了一下书桌“阿赞,对不起了 ,其他事我都能答应你!这件事,我不能如你所愿!”
定国公府。
江稚鱼吹灭了蜡烛,爬上床,突然听到大黄的叫声,她朝着外面喊了一声“大黄,怎么了?”
大黄没有回应,江稚鱼警惕地看着门的方向,大黄是不会无缘无故叫的,锦儿出去办事尚未归来,难道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