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母亲她吃酒糊涂了,还请勿见怪!”裴言澈道歉。
“无碍!”
江稚鱼丢下两字转身离去,裴言澈心里很不是滋味,无可否认,他看到全新的江稚鱼那一刻,他动心了!
江稚鱼快步跟上江牧一行。
“瑶儿!”
老郡王妃看到江稚鱼那一刻,一扫脸上的疲惫,她这一场宴席就是为了等江稚鱼出现!
江稚鱼并没有回头,她也不知道老郡王妃是在叫她,看着江稚鱼越走越远,老郡王妃急得差点绊倒了。
老郡王妃身边的老嚒嚒朝着江稚鱼的方向小跑“姑娘,姑娘留步!”
江稚鱼这才回过头来,看到江稚鱼那张脸,老嚒嚒眼角发红,愣在当场。
“老人家,有何事?”江稚鱼疑惑。
老嚒嚒盯着江稚鱼看得出神,小桃皱眉扯了扯老嚒嚒的衣袖“老人家。”
老嚒嚒这才回过神来,察觉到自己失态,她咧嘴一笑“老奴失态了,小姐,我们家郡王妃有请!”
江稚鱼皱起了眉头,王妃?
在她的印象中,她可不认识什么王妃?
江稚鱼本想问个清楚,老郡王妃己经来到了江稚鱼跟前,拉起江稚鱼的手“瑶儿,我可算见着你了!”
“老人家,你认错......”看清楚老人的样子,江稚鱼想要说出口的话生生咽回去了 。
“雨瑶,那日相见,我对你喜欢得很,也不知道你是哪一家的姑娘?”老郡王妃嘴角带笑,慈爱地看着江稚鱼。
“老人家......”江稚鱼想起了什么,改口道“郡王妃,那日对不住了!”
老郡王妃摆摆手,一脸期待地看着江稚鱼“无碍,老身无事!雨瑶,到我的院子坐坐?”
“谢谢郡王妃的好意,祖母身体不适,稚......雨瑶实在放心不下。”江稚鱼一脸的为难。
“这还真的不巧!”老郡王妃一脸惋惜,不舍地放开了江稚鱼的手,从腰间掏出自己的腰牌“好孩子,回吧,有空多来郡王府陪陪我这个老婆子!
有了这个令牌,可在东平郡王府随意出入!”
江稚鱼受宠若惊,她迟迟没有伸手接过令牌。
老郡王妃一把把令牌塞到她的手里“拿着!”
江稚鱼推了回去“使不得!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无需多言!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来东平郡王府找我!送江小姐出去吧!”老郡王妃吩咐身边的丫鬟,背过身抹了抹眼泪。
江稚鱼无奈只能道谢,收下令牌,她还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老郡王妃摆了摆手,示意江稚鱼走,待江稚鱼走了几步,老郡王妃转身看着江稚鱼的背影不停地抹眼泪。
“王妃......”
老郡王妃和张嚒嚒对视了一眼,老郡王妃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江老夫人回到定国公府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江牧独自把自己关在书房。
李一伊回房把房间能摔的都摔了 ,这一次她丢尽了颜面,她恨死了江稚鱼,她为什么不死在梧桐苑!
江雨瑶更是在房对着丫鬟又打又骂,又哭又闹,自从定国公请辞的消息传到裴家,裴言澈对她爱搭不理的!她本想靠着这一次宴会钓个金龟婿,打个翻身仗!
想不到大伯这么绝情,在众人面前让她难堪!承认她是定国公府的小姐就这么难吗?
江牧把自己关在书房,一夜未睡。
江老夫人大病一场,江牧辞官未遂的事传回后,江老夫人一下子恢复了精气神,她不用灰溜溜回乡下,她还是定国公府尊贵无比的老夫人!
几日后,江牧风尘仆仆踏入梧桐苑“稚鱼,稚鱼,你看爹爹给你带了什么?”
“是什么?”江稚鱼含笑迎上去。
江牧神秘兮兮地从身后拿出了一卷画像,一张张摆在桌子上。
江稚鱼疑惑地看着江牧“这是?”
“稚鱼,你年纪也不小了,你过来挑挑,看下喜欢哪一个?”江牧目光落在画像上,这可是他专门托人找的!“或者你选几个 合眼缘的,爹爹再好好查查他们的底细,一定会给我们家稚鱼寻找一个好儿郎!”
江稚鱼扶额,她其实也不过二八年华,在古代确实也到适婚的年龄了,她想拒绝,男人只会妨碍她前进的步伐。
“爹爹,我还没有那个心思!在爹爹身边自由自在挺好的!爹爹是不要稚鱼了吗?”江稚鱼抱着江牧的手撒娇“而且女儿也不喜欢和其他女人抢一个男人,也不爱管大家族的庶务!”
“稚鱼,爹爹给你找的这些都不在京都,你放心,一定会让 你余生过得怡然自得!”江牧宠溺地看着江稚鱼。
江稚鱼觉得有点奇怪,江牧只有她一个女儿,怎么会想着要把女儿往外嫁?这似乎不合常理!
可江牧对她关心爱护不像是装的!
“爹,我不嫁!”江稚鱼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她觉得江牧有点奇怪,却说不出是哪里奇怪。
“你这傻丫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爹不能一辈子陪着你!”江牧语气带着一丝苍凉。
“爹,我想留在京都,这样离爹近一些。”江稚鱼小心翼翼地看着江牧。
“不行!”
江牧一口拒绝了江稚鱼, 江稚鱼疑惑地看着江牧,江牧似乎不想她留在京城!
江牧这才意识到方才过于激动了,解释道“稚鱼,爹比任何人都想你过得好,京都暗流汹涌,看似平静,暗藏危险,爹只想你平安度过一生!
过些时日,爹再找找皇上,求他允我告老还乡,爹爹再和你会合!”
“这也是你娘临终前的遗愿!”江牧加了一句。
“爹,女儿不想急匆匆地把自己嫁出去,万一所托非良人......”
江牧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的确是心急了“是爹没有考虑周全,是爹爹心急了!稚鱼,你没事就待在院子里,外面不太平!”
江稚鱼皱眉,她总感觉江牧有什么瞒着她,她乖巧地点了点头。
父女俩说了几句,江牧拾起桌面的画卷离开了梧桐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