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稚鱼开心应下。
江牧和锦儿搀扶着江稚鱼从棺材里艰难地出来 ,江稚鱼这才发现这身材似乎和她之前的不一样,这原主的身材得有两百斤了吧?
江稚鱼抿唇,人家穿越过来都是貌美如花,冠绝京都,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大饼脸?
她不用照镜子都能想象中自己的样子!
罢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稚鱼,我们先找个地方换套衣服吧!”江牧瞥见江稚鱼身上穿的寿衣,着实碍眼!
江稚鱼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江稚鱼选了一套男装换上,把头发束起,江牧看到男装打扮的女儿皱了皱眉“稚鱼,你一个女儿家怎么穿成这般模样?”
“爹,无碍,回府再换便是了!”江稚鱼也爱美,可她如今这身材,穿什么都一样吧?
江牧叹息,把江稚鱼上下打量了一番,他记得稚鱼小时候也是一个苗条的小姑娘,如今怎么长成这个样子?如今她也到了及笄之年,到婚配的年龄了,虽说她己经和裴家定亲了,可哪一个儿郎不喜欢俏丽的姑娘?
稚鱼这副模样?
他垂下眸子,想着要想个法子!
“爹,我们 回府吧!”
江稚鱼的声音把江牧的思绪拉了回来,江牧这才回过神来。
江牧父女回到定国公府,几个家仆带着工具急急忙忙往外走。
“站住!你们这是要去干什么?”江牧皱眉,不解地看着几个仆人。
“这......”带头的仆人支支吾吾“城外的庄子年久失修,老夫人差奴才几个去修缮一番!”
“修缮城外的庄子为什么要从府中拿工具?修缮庄子要用铲子?”江牧觉得其中有猫腻,语气带着压迫和威严“给我老实招来,老夫人叫你们做甚?如发现有隐瞒 ,乱棒打死!”
“国公爷 ,我.......”带头的欲言又止。
“哼,我常年在外,看来你们都忘记了这国公府的主人到底是谁了!”江牧冷哼一声,双手背在身后“我知道你们在顾虑什么?你如实道来,我保你们不死!”
“国公爷,我说我说!”带头的如释重负,擦了擦额头的汗“是老夫人!老夫人吩咐奴才几个尾随国公爷,待国公爷埋下大小姐后,奴才几个把大小姐挖起来......”
“还有呢?”江牧胸口上下起伏,他没有想到母亲竟然是假意答应让稚鱼入祖坟!“挖起来又如何?”
“挖起来复原,把大小姐的棺材抬到城西的......乱......葬岗!”几人瑟瑟发抖,一个劲地磕头“国公爷饶命啊,饶命啊!小的也是听命行事啊!”
江牧踉跄向后几步,双手紧紧地捏住了拳头,可真的是他的好母亲啊!竟然这样对待他的女儿!
一身男装的江稚鱼脸上神情淡淡,她既然要了这副身体,自然会为她讨一份公道!
“稚鱼,你放心,爹爹会为你讨一个公道!”江牧转身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他不敢想他南征北战的这些年来,稚鱼怎么在这国公府艰难求生?
“爹!我没事!”江稚鱼回以微笑。
“大小姐!啊!鬼啊!”
方才还想着挖江稚鱼坟的几个人吓得晕倒了 ,江牧不悦地踹了几人一脚“没出息的东西!来人啊,把他们几个拖到老夫人的院子!”
“牧儿,你这是?”江老夫人神色有些不自然,手中的帕子不自觉地绞着,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怎么?母亲不认得这几人?”江牧嘴角带着几分讥讽。
“我年纪大了,府中人员众多,我也不认得了!”江老夫人强忍着镇定。
“好!”江牧抬了抬手,手下人一盆水把晕倒的几人泼醒了“说,老夫人让你们去作甚?如实招来,如若不然......”
“我说!我说,老夫人吩咐我们尾随国公爷,待大小姐下葬后,把她的棺材挖出来,丢到城西的乱葬......”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你这恶仆,竟然如此攀咬老身!”江老夫人急急地打断了接下来的话“来人,拉他们几个下去,乱棍打死!”
“我看谁敢动手!”江牧一个眼神,老夫人的人愣在原地不敢动弹半分。
“江牧!我可是你的母亲!你信几个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血亲吗?”江老夫人装模作样地抹了一把眼泪。
“母亲,你可是我的母亲啊!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你的亲孙女!稚鱼知道了得多心寒啊!”江牧痛心疾首“我力排众议,让稚鱼入祖坟,想不到你假意应允,背后却如此!”
“牧儿,你不能怪母亲!母亲也是为了江家好啊!要怪就只能怪稚鱼她命不好!”江老夫人干脆也不装了,大房如今无儿无女,江家始终要交给二房的,她要为大局考虑。
“大哥,母亲说得对!未婚女不能入祖坟,会影响我们江家的气运!”江启听到江老夫人这边有动静,带着妻女过来了。
“气运?什么气运?”江牧瞪了江启一眼。
“大哥,相公说得对,女儿入家里的祖坟,我们可是会倒大霉的!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要考虑一下我们二房呀,你是无儿无女了,可家里还有其他的孩子,可不能为了一个死人搞到整个江家不得安生吧!”
“哈哈哈!”江牧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在我成为定国公之前,江家不过是平常人家,何来的气运?稚鱼可是我唯一的女儿啊!”
“大哥,稚鱼不是和裴家定亲了吗?不若让裴家的人把稚鱼接回去,入裴家的祖坟?也不至于让稚鱼做孤魂野鬼!”江乔灵机一动,觉得自己的脑子太好使了!
江雨瑶双手攥紧了衣角,李一伊给了江雨瑶一个眼神,她这个女儿什么都好,就是沉不住气!
一个死人而己,江家有这个心,裴家还不愿意做这个冤大头!
除了李一伊母女 ,几人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江乔的话。
江牧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几个丧心病狂的至亲,走到江乔面前,首接一巴掌甩到她的脸上“你可是稚鱼的亲姑姑,她是你的亲侄女啊!你自己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既然你们担心会影响你们的气运,那即日起,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