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来到东平郡王府时,众人己聚集三三两两赏花吃着点心。
老郡王妃走了一圈,失望地摇了摇头,难道是重名了?不甘地扫视了一圈,嘱咐儿媳妇好好招待贵客,和几个老姐妹回了内院。
“这人是谁?怎蒙着面纱?”
“面纱之下,怕是见不得人的丑恶嘴脸!”吕雨瑶对走进来的江稚鱼嗤之以鼻,自以为地扶了扶发髻,她要成为今日宴席上最闪亮的星!
“姐姐说得对,我看也是!”
在李一伊和江老夫人的授意下,江雨瑶以定国公府二小姐的身份结交了几个姐妹。
江稚鱼勾了勾嘴角,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和江雨瑶一起的也是蠢货!
江稚鱼没有理会他人的议论,镇定地往前走,江雨瑶也不知道怎地,她看着蒙着面纱的江稚鱼觉得很不舒服。
“也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小姐姗姗来迟?”李家小姐率先向江稚鱼发难。
江稚鱼径首往前走 ,她不想理会这些人,实在无趣得很。
“哎!你是哪一家的,竟如此无礼! 我们与你说话呢!”江雨瑶拦下了江稚鱼。
江稚鱼眉头紧皱,她和江雨瑶还真的是天生的冤家,哪怕她遮着脸,她也想着为难她!
“不知道有何事?”江稚鱼停下脚步。
“今日可是老郡王妃举办宴会,你是哪一家的?以面纱遮脸,不会有什么脏病吧?”江雨瑶嫌弃地用帕子放在鼻前,嫌弃地后退了两步。
旁的人听了江雨瑶的话,各种异样的目光扫向江稚鱼。
“你今日出来是没有洗漱?嘴这么臭!”江稚鱼也不惯着她。
“你.......”江雨瑶伸出中指颤巍巍地指着江稚鱼,梨花带雨,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这位姐姐,瑶儿不过是怕姐姐冲撞了贵人,好心提醒罢了!没曾想,你非但......”
江雨瑶姿色也算上乘,在场的有些公子哥儿看到不免怜香惜玉,对江稚鱼议论纷纷。
“东平郡王府许久未宴客,老郡王妃年事己高,也不知道这人有什么暗病,万一传染了老郡王妃就不好了!”
“对,我看这人面生得很,不会是从哪里混进来的吧?”
“我看江姑娘说得对,她定是相貌丑陋,许是凸嘴歪鼻子,见不得人的玩意!”
......
江雨瑶暗爽,得意地看向江稚鱼。
江稚鱼往人群中扫视了一眼,径首向江老夫人走去,江老夫人后退了一步,生怕江稚鱼有病传染给她。
“祖母!”江稚鱼轻唤一声。
江老夫人惊在原地,环视西周,这才回过神来,眼前这个以面纱遮脸的女子是唤她祖母?
李一伊率先开口了,对着江雨瑶使了一个眼色“哪里来的小贱蹄子,也敢冒认我们定国公府的小姐!定国公名下只两位小姐,一位公子,你是哪里来的?”
“娘......二婶说得对,我爹定国公只有我和姐姐两个女儿!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攀咬我们定国公府!”江雨瑶接收到李一伊的信号,顺着李一伊的话头。
“对,我儿江牧名下只有两女一子!”江老夫人也帮腔,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实了雨瑶和景行的身份,到时候轮不到江牧反悔!
江稚鱼勾唇,有趣极了!“我怎么听闻定国公江牧只有一个嫡女?”
旁人也也在议论纷纷,对江雨瑶三人的话起疑。
江雨瑶三人脸上闪过一丝慌张,江老夫人镇定下来,江牧不在,她今日就把这事板上钉钉了!
“我儿江牧的确只有一女,定国公府人丁单薄 ,我儿江启所生的一对子女己记在牧儿名下,与亲子无异!”
“哦?我怎么不知爹爹名下还有一双儿女?”江稚鱼知道江老夫人的意图,想当众坐实江雨瑶姐弟的身份,没门!
“你乱说什么?我们定国公府可不是你这等人能攀咬的!”李一伊阴狠的目光落在江稚鱼身上。
“怎的,我不过是瘦了一圈,祖母和二婶认不出我了?”
“不可能!我那姐姐肥胖,缠绵病榻,将死之身怎会出现在此处!你到底是谁!”江雨瑶微微抬头,高高在上地看着江稚鱼。
“江小姐说得对,定国公府嫡女肥得手都冒油,她这般身段,怎会是定国公嫡女?”
“就是,不知道哪里来一个不知死活的,还敢攀咬定国公府!”
“想荣华富贵想疯了吧!”
旁人议论纷纷,江雨瑶眼里藏不住的得意,今日过后,她就是名正言顺的 定国公嫡女了!
她要趁着江牧辞官的空档,把自己的婚事定下来,她可不想回去乡下,她天生就是富贵命,就是当官家夫人的!
“哪里来的疯婆子,胡说八道!休要破坏我儿的名声,我儿长期在边境,我嫡长孙女卧病在床,你算哪门子玩意?”江老夫人重重敲了敲拐杖,假装难过地擦了擦眼泪。
“我那可怜的孙女病重,也不知能活多久了?你怎能打着她的旗号来骗人?”
“我是定国公江牧嫡女江稚鱼!”江稚鱼一字一词地说。
“你乱说!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谁?连我姐姐也敢冒充!你要冒充也要好好做做功课吧!京都谁人不知我稚鱼姐姐肥胖如......”江雨瑶觉得用词不当,又改口了“体型,脑子单纯。”
江雨瑶越想越气,冲着过去,扯下了江稚鱼的面纱,露出了一张惊为天人的脸。
与在座贵女的厚重妆面不一样,今日的江稚鱼画了个淡妆,淡雅清透,黛眉大眼,高挺的鼻梁,明艳的红唇,小巧的耳垂,光洁的额头,修长的天鹅颈,体态优雅得体静静地站着。
倾慕、羡慕、嫉妒、赏识、恨复杂的目光都落在江稚鱼的脸上。
“你不是稚鱼姐姐!”江雨瑶愤怒地指着江稚鱼,这女人一出现就抢走了她的风头,她看到裴言澈的眼睛都要黏在这女人身上了“你这个骚狐狸,尽在这里勾引男人!
你不会以为你使用一些勾栏的下贱手段,就能攀附贵人,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