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 章 陶升

走进其中一间,里面十分宽敞,地面平整,用石板铺就,西周摆放着一排排高大的木架,木架上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袋袋粮食。袋子上印着甑家的商号,沉甸甸的,散发着谷物特有的香气。角落里还摆放着一些测量粮食湿度和温度的器具,以确保粮食保存完好。

据张富源说,今年的粮食要比往年贵一点。糙米和小麦都是一石300铜钱。廖天考虑到酿酒的需求,糙米和小麦各买了五千斤。冀州银子换铜钱的汇率是一两银子换1200钱,廖天此次带来48坛神仙醉,按八两银子一坛卖给甑逸,共收入384两银子,除去购买粮食花费的银子,还剩359两银子。

廖天本来想去幽州看看能不能把关羽和张飞“截胡”了,但稍微思索之后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人家关羽和张飞现在就算不说拥有超一流的实力,一流实力想必还是有的。

再看看自己,武力值打个三流武将都有点勉强。武人哪个没有点傲气?人家凭什么要跟着自己呢?谁又愿意和比自己差太多的人交朋友?思来想去,还是老实回去拿钱买一个县令才是当下该做的事。

廖天、张富源等人买完粮食,一起准备启程回并州。

众人沿着原路返回,由于马车的载重量有限,每辆马车只能拉三到五百斤粮食,其余的粮食就只能靠人背或者挑了。廖天等人每人都背了近50斤粮食。一路上,大家走走停停,速度比来时要慢上许多。

当众人行至常山郡时,麻烦来了。山寨土匪见廖天等人运满了粮食,竟在半路拦路抢劫。廖天反应迅速,赶忙让人将粮食全部集中放在中间,大家则围绕着粮食,严阵以待,形成一个保护圈。

张富源的队伍中,有一个一看便是练家子的大汉。据张富源介绍,这人原本在雁门郡开馆教武,名叫李铁峰。他的先祖曾跟霍去病一起征战关外,后来因伤退役,便在雁门郡定居下来。

然而,近些年连连灾害,到李铁峰武馆学艺的人越来越少。张富源又多次上门诚恳邀请李铁峰帮自己带队护送粮食,一来二去,李铁峰便成了张富源的护卫头领。

前段时间胡人攻城,李铁峰还在东城门协助张骁守城,是个有勇有谋的人物。此刻,廖天、铁牛、鲁霸天、李铁峰、小石头、牛猛等人都神情严肃,做好了战斗准备。

只见对面走出一个大汉,他身材极为魁梧,足有七八尺之高。

他面庞黝黑,仿佛被烈日长久炙烤,那粗糙的皮肤犹如干裂的土地,镌刻着岁月与风霜的痕迹。一双眼睛却格外有神,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浓眉如墨,斜插入鬓,透露出一股不羁与豪迈。

手中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他威风凛凛地对着廖天等人喊道:“这个地界是我们黑风寨的地盘!想要平安路过,就留下买路财!”

廖天听到是黑风寨,心中一动,猜测会不会是李黑的兄弟到冀州来建立的山寨?随即出口问道:“不知兄弟高姓大名!在下霸天商会的廖天!不知道兄弟认不认识并州黑风寨的李黑?”

大汉听到廖天自报家门,脸上露出狐疑之色,上下打量了廖天一番,才回道:“在下陶升!你们真是霸天商会的人?”

廖天赶忙让小石头将霸天商会的旗子拿了出来。因为还在冀州,廖天觉得霸天商会的名声还不足以威慑冀州的山寨,为了低调行事,这旗子之前便没有立起来。

陶升见果然是霸天商会的旗子,态度立马转变,换上一副笑脸说道:“还真是霸天商会的兄弟!误会误会!”

廖天见这陶升还真是李黑的兄弟,心中疑惑更甚,便不解地问道:“兄弟咋到这里来了?”

陶升缓缓说道:“前段时间听闻黑风寨的李黑仁义无双,从不打劫、欺负百姓,专抢那些压榨百姓的地主世家,我便带着乡亲们慕名投奔李大当家的。当时山寨里己经有很多听闻李大当家仁义,前来投奔的兄弟。李大当家的便分了一部分人和粮食,让我和在我之前投奔的他褚燕在冀州找地方建立山寨。分别时,李大当家特意叮嘱我和褚燕,霸天商会的人是自己人,让我们以后千万别闹出乌龙来。我和褚燕便带人在此也建立了一个黑风寨。”

廖天听到褚燕这个名字,心中猛地一惊,暗自思忖:“莫非就是以后的黑山贼张燕?”他心中一动,赶忙问道:“褚燕现在在哪里?”

陶升说道:“廖二当家的在此稍等片刻!我这就亲自上山将褚大哥带下来与廖二当家的认识!”

廖天等人就在路上等候,差不多过了近一个时辰,只见陶升带着一个身材魁梧壮硕,犹如一座小山般向众人走来。他身高足有八尺开外,肩宽背厚,虎背熊腰。

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粗布劲装,因常年习武劳作,衣服上打着不少补丁,但却洗得干干净净。

他的脸上满是风霜之色,浓眉大眼,一双眼睛犹如铜铃般圆睁,眼神中透着一股剽悍与不羁。

鼻梁高挺,嘴唇厚实,下巴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胡茬,显得格外粗犷。

他的鼻梁挺首,嘴唇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自信的笑容。整个人气质独特,既有绿林好汉的豪爽,又隐隐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智谋。

廖天见跟陶升一起来的这位大汉,心中暗自思索道:“此人想必就是日后闻名的黑山贼张燕了,此刻的他,虽然尚未成就大名,但己然初露锋芒。”

他不敢怠慢,赶忙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见过两位当家的!”

此时,廖天真切地感受到褚燕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那是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仿佛自己被一头凶猛的饿狼紧紧盯着,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