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源见状,赶忙从怀中掏出近二十个铜钱,递到守门护卫手中,满脸堆笑地说道:“两位兄弟,劳烦通传一下甑家家主,就说富源粮庄的张富源求见。”
守门护卫伸手接过铜钱,在手中掂了掂,掂量出这分量还算可以,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随后分给同伴一半,这才转身进入府中。
过了一会儿,护卫出来,面无表情地说道:“其他人在外面等着,主事的人进来谈话。”
于是,张富源、廖天、鲁霸天和小石头在护卫的带领下走进大门。鲁霸天和小石头一人手里稳稳地抱着一个神仙醉酒坛,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一进大门,便看到一个宽敞的庭院,地面用光洁的青石铺就,历经岁月打磨,一尘不染,泛着淡淡的光泽。庭院中央,一座精致的假山拔地而起,假山上流水潺潺,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水珠飞溅,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五彩光芒。周围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竞相绽放,散发着阵阵芬芳,交织出一种独特而迷人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沿着庭院向前,便是一座气势恢宏的正厅,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尽显奢华。那飞檐高高,犹如展翅欲飞的大鹏,彰显着不凡的气势。梁枋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有人物、有花鸟,无不栩栩如生。
厅内摆放着一套古朴的桌椅,皆是用上等的红木制成,纹理细腻,质地坚硬,散发着一种深沉而内敛的光泽。桌椅的造型典雅大方,线条流畅,彰显出工匠高超的技艺。只见一个西五十多岁,身材中等,体态微微发福的中年人。正坐在主位上悠然品茶。
他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锦袍,袍面上绣着精致的云纹,领口和袖口处镶着一圈白色的狐毛,显得既富贵又不失儒雅。头发整齐地束在头顶,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面容圆润,五官端正,一双眼睛深邃而有神,透着精明与睿智,颌下留着一缕修剪整齐的胡须,为他增添了几分稳重与威严。
墙壁上挂着几幅名家字画,笔力雄健,意境深远,更增添了几分文化气息,使得整个大厅显得格调高雅。
张富源见甑家家主甑逸正在喝茶,赶忙上前,脸上堆满了笑容,说道:“甑家主,好久不见啊!今日我给您引荐几位朋友。”说着,他指了指廖天几人,继续说道:“这位是霸天商会的二当家廖二,这位是霸天商会的大当家鲁霸天。”然后,他又指向起身的中年人,对廖天等人说道:“这位便是冀州甑家的家主甑逸。”
廖天赶忙上前行了一礼,举止得体,恭敬地指着鲁霸天和小石头抱着的酒坛说道:“甑家主,这是在下的挚友,一位道人酿造的神仙醉。初次登门拜访,不成敬意,还望您笑纳!”
鲁霸天和小石头依言将酒坛轻轻放在桌子上。
张富源见甑逸只是稍微点了点头,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似乎对这酒并未太在意,便赶忙对甑逸说道:“甑家主!您有所不知,这神仙醉在雁门郡那可是稀罕物,一坛能卖到10两银子,而且常常是有价无货啊!”
甑逸听张富源如此一说,眼中顿时闪过一抹亮色,显然来了兴趣,说道:“噢!这酒有何等妙处?”
廖天笑着说道:“甑家主,您何不亲自尝尝这神仙醉的口感如何?一试便知。”
甑逸听后,便吩咐下人拿来酒碗。下人将酒坛打开的瞬间,一股沁人的酒香如同一股无形的轻烟,迅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那酒香浓郁而不失清新,醇厚中带着一丝甘甜,仿佛是百花的芬芳与谷物的香气完美融合,又似山林间的清风裹挟着岁月的陈酿。甑逸顿时眼前一亮,这酒还没有喝,光闻着便觉得口舌生津,喉咙间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吞咽的欲望,仿佛全身的感官都被这股酒香瞬间唤醒。
他迫不及待地倒了一碗,目光紧紧盯着这清澈的酒水,酒水在碗中微微晃动,折射出晶莹的光泽,宛如一泓清泉。闻着这愈发浓郁的沁人酒香,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满脸陶醉,仿佛整个身心都沉浸在了这美妙的酒香之中,所有的疲惫与烦恼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
甑逸将酒碗缓缓放在嘴边,轻轻喝了一口,那酒水入口的瞬间,一股醇厚绵柔的感觉在舌尖上蔓延开来,仿佛无数个微小的精灵在味蕾上跳跃。酒液顺着喉咙缓缓流下,带着一股温热,却并不刺激,反而有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让他的五脏六腑都仿佛被这股暖流轻轻抚摸,说不出的舒畅。
那独特的香气在口腔中回荡,余味悠长,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那股酒香在鼻腔中萦绕,久久不散。甑逸不禁微微睁开眼睛,眼中满是惊喜与赞叹,由衷地感慨道:“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尝啊!”
“果然是好酒!来来来!几位贵客坐着说话!来!给几位贵客上茶!”甑逸满脸笑容,热情地招呼着张富源等人。随后,他示意廖天,将其请到书房单独说事。
甑逸和廖天来到书房,分宾主落座。甑逸双眼紧紧盯着廖天,目光中带着审视与好奇,问道:“小友此番到我甑家,所为何事?”
廖天也不绕圈子,开门见山地说道:“不瞒甑家主,我是专程前来与甑家主谈合作的!”
甑逸一听,眼前顿时一亮,迫不及待地问道:“哦?如何合作?”
廖天有条不紊地说道:“我那修道的挚友准备传授我酿造这神仙醉的方法。只是这神仙醉的酿造需要大量粮食,而且一个人一天仅能酿造一坛。日后我酿出的神仙醉,想卖给甑家,而甑家需提供给我足够酿酒的粮食。不知甑家主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