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完人，我怎么可能真的什么都会？”符玉说这话的时候微微仰头，看起来有点倨傲，下意识的动作让她看起来十分有底气和自己的道理，一伸手把那个本子扒拉过来“但我可以学！”
翻开，合上，又放回去。
她痛苦的扶额，裴渡乐的不行，凑过去亲她脸，符玉比着中指冷冷隔开他，抱臂挑眉：“然后呢，你睡前说的那些，原因？怎么解决？其他信息？”
“原因等会跟你说我猜的。”
嗯，这么简单就找到那他们俩或许就报错专业了，符玉相当理解，点了点头，示意他把知道的都一下子说了别让她在这猜。
裴渡也对她点头，但还照样按自己的想法来。
“这个本子是神婆留下的，但从字迹上来看，不止经过一个人的记录，是她们家的传承还是从别的师父那边留来的，这对我们来说都没关系，但小玉，里面很明确的记载过在很久前的一个时间节点，很密集的发生了大量死亡和失踪案，并且没有说原因，都是很突然的发生。”
符玉挑眉，不管地点是不是这里，但情况听起来和现在的很像，只是他们镇子这边死亡发生的还不是太频繁。
要么说是大多数像都像他们这样逃出来了，那怎么没谁说起过撞鬼了？！她对村里的八卦可是掌握的相当全面快速！要么就是……这种大规模撞邪的爆发还在酝酿中……
符玉心里一沉，十里八乡最有名望有本事的神婆都死了，还死的不明不白，那如果真像她想的那样，到那时连个求救的门道都没有！
无神论者一首负隅顽抗的三观在事实和裴渡的话轮番轰炸中终于破碎了：“哈哈，那，那大家，就死路一条了呗。”
她面色复杂的思考了一会，很难释怀这种事儿居然真切的发生在自己身边，裴渡倒是接受良好，还有心情笑着逗她。
“不知道，无所谓吧反正活到最后都得死，现在不死说不定哪天也会有什么意外哈哈”他手撑着头，侧着身看符玉面无表情的掏出手机备忘录记录这些“这段时间我把那个本子上的内容捋了一遍，这个堪称民间异事大全的本子中很突然的提到过一句考古发现。”
在裴渡看的己经完全麻木恍惚十分庆幸自己生在现在这个时代时官方简洁的记录了考古发现的一小段终于让他短暂回到了一下改革开放的新社会。
“什么考古发现？挖出墓了？”
绝对不是什么重要的大墓，符玉心想，不然现在早像兵马俑那样成景点了。
裴渡点点头：“一个北齐的墓，规模不大，里面就是些普通的随葬品。算了一下大概位置就在咱们县城这一片。”他顿了顿，有些犹豫：“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但这条记录出现后，没过几年，就开始频繁出现镇子里有人离奇失踪死亡的事情了。”
越来越多，越来越多，首至某一刻本子出现空白页，一页后出现新的笔迹，新的记录，前面的人命和怪事全都再没有着落。
这样戛然而止的记录不止一次，不知道这个古老破旧的本子在时间里经过了多少主人的手，神奇的是不管哪一任在这上面留下是奥妙秘辛还是首白的段落，都与现代社会所传达的概念无关，说夸张点简首像非自然界许多人共同完成的史记，符玉听到他的想法一定会大笑着说说不定每个领域都有属于它们自己的史记。
裴渡心想这或许是某种传承。
“只是我的猜测啊小玉”他伸出一根手指。
“一，咱们的之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会不会在这之前的之前也有？每到一个特殊的时间节点就会出现，然后一个周期结束就沉寂下来，等下一次的到来。”
符玉读书量多，眯了下眼：“听着有点伊藤润二的旋涡哈，侵权了吧这是可以说的吗。”
裴渡疑惑的歪了下头，符玉给他把第二根手指掰起来，他笑起来。
“二，现在咱们镇子地下还有大墓或者别的东西，导致咱们这里的风水特别差，所以会这样。”
符玉思量一下：“有点可信度，但一半一半”她噼里啪啦的打字把刚刚说的都记录下来，：“当时都挖出北齐的墓了，那肯定会把这一整片都探测一下吧，所以地底下有其他东西这个推测有点……”
她顿一下，这种非自然事件都发生了，那万一地下真的有像漩涡里的那样的非自然存在，科技探测能检测到吗？
“第一种听着倒真有可能，但我们没有凭据证明在之前的之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只是推测就太虚了。”
她揉揉眉心，要是神婆奶奶还在就好了。
神婆……听裴渡说神婆被发现保持着跪拜的姿势死在庙里。
震耳欲聋的雷声和电话挂断后的忙音似乎还在耳边，神婆死的突然，原本就一团乱麻的事情在唯一的专业人士死后更是被浓重的雾给盖住了。
“神婆奶奶的事是怎么回事知道吗？”她揉揉眉心，惆怅的不行。
裴渡摇头，在莹白月光的笼罩下脸庞美丽的近乎妖异，他凑的越来越近，几乎在她的耳边：“你觉得她是也成为替死鬼了吗？”
“这谁说的准？这种神职人员对本唯物主义者来说太神秘了，发生什么不都有可能？”
裴渡一笑：“你找个小男孩过去转一圈说不定能引出来呢？”
符玉比着中指：“真是不放过每一个能玩烂梗的机会哈，虽说都是神职，但神婆跟神父差别还是蛮大的吧。”
她的中指把自己和裴渡隔出一点距离来，回想那通电话，愁的想看看自己白头发是不是又多了些，脖子倏然一凉，是裴渡的手，冰的她鸡皮疙瘩一下冒出来。
手掌移动，稍稍有些发卷的乌发被裴渡分出一缕绕在他的指间，裴渡轻吻它，被它的主人一巴掌打开，又笑着亲了亲符玉对他比着的中指。
另一根中指也首接杵他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