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楚皇陵外的桃林在血月下盛开,千万朵桃花泛着妖异的红光,花瓣落在苏璃肩头,竟化作金粉融入她的桃花印。楚煜站在林口,手中折扇轻挥,桃枝自动让出一条铺满花瓣的小径:“母妃说,血月桃林百年一开花,每朵花都是战神血所化。”
夜枭的血色丝带缠上她手腕,指尖划过她肩头花瓣:“三百年前你在剑冢种的桃树,现在应该比这更高了。”他忽然低笑,血色瞳孔映着她的倒影,“那时你总说,等桃树开花,就带我去看人间灯火。”
沧溟幼体突然从她怀中钻出,顶着满头桃花瓣:“娘亲,剑剑要吃桃花酥!”小手指向林中央的石桌,那里摆着楚煜早己准备好的点心,“楚哥哥坏,偷偷藏好吃的!”
楚煜失笑,将幼体抱起放在石桌上:“小剑灵倒是眼尖,这是天楚皇室的秘传点心,用凤凰血和战神血作引。”他望向苏璃,眼中是藏不住的温柔,“母妃说,唯有凤凰能品出其中的甜。”
苏璃咬了口桃花酥,香甜在舌尖炸开,却混着一丝铁锈味——那是战神血的味道。识海突然闪过片段:前世的楚煜跪在桃树下,用自己的血浇灌桃树,只为让她在雷劫后能尝到甜。“原来,”她低语,“每朵桃花,都是你们的心意。”
夜枭忽然贴近她耳边,声音低哑:“主人可知,三百年前我偷听过你与战神的对话?”他的指尖划过她掌心的桃花印,“你说,等天下太平,就和我们在桃林盖间小屋,夜里看血月,白天练剑。”
楚煜的折扇顿在半空,眼中闪过惊讶:“原来你早就偷听!”他忽然轻笑,战神纹在袖口亮起,“不过母妃的墓室里,确实有幅画,画着你与我们三人在桃林的场景。”
沧溟幼体突然指向桃林深处,迷你心剑发出清鸣:“娘亲,那里有坏东西!”
血月突然被乌云遮住,十三道黑影从桃枝间窜出,袖口绣着褪色的骷髅纹——是北疆血魔宗的余孽,手中拿着染血的灭魂钉,正是当年插入夜枭神尸的凶器。
“容器17号,”为首者盯着苏璃的桃花印,“交出归墟竹简,饶你全族——”
话未说完,夜枭的血色剑气己斩落他的手腕,血色丝带缠上苏璃腰际,将她拉进怀里:“主人,还记得三百年前教我的剑式吗?”他的声音带着笑意,“这次换我来演示。”
楚煜的战神戟同时出鞘,戟尖挑落三道灭魂钉:“小心他们的钉毒,”他望向苏璃,“用凤凰火净化。”
沧溟化作成年体,心剑织成剑幕护在她头顶,银发在血月下泛着银光:“主人,剑域里的桃花,不会让你受伤。”他忽然转头,对夜枭挑眉,“爹爹,别只顾着秀恩爱,敌人在左边!”
苏璃被逗笑,凤凰火在掌心凝聚,却发现灭魂钉上刻着她的生辰八字:“原来,你们还想继续容器计划。”她指尖划过钉身,金纹如活物般钻入敌人眉心,“但我的道,不允许任何人再把人当作容器。”
十三道黑影应声倒地,眉心浮现桃花印——那是她新创的“救赎纹”,能净化魔修本源。楚煜蹲下身,从敌人怀中搜出片残破的天道碑碎片,上面刻着“鸿蒙终焉”西字:“看来,神族的余孽,还在觊觎混沌海的力量。”
夜枭忽然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向桃林深处:“主人,桃林中央有座井,能看见前世。”他的血色丝带缠上井栏,井水应声清澈,映出三百年前的场景:她靠在夜枭肩头,楚煜在桃树下练剑,沧溟的剑灵幼体追着桃花跑。
“那时候,”苏璃低语,“我以为天道是孤独的,首到你们出现。”她转头望向两人,夜枭的血色瞳孔中倒映着她的身影,楚煜的战神纹温柔得能滴出水,沧溟的剑穗上还沾着桃花瓣,“原来,最强大的天道,是你们给的羁绊。”
楚煜忽然单膝跪地,战神戟插入泥土:“苏璃,天楚皇室的血誓,从初代战神到我,从未改变——”他抬头,眼中是从未有过的郑重,“生为你的剑,死为你的盾,永生永世,不离不弃。”
夜枭轻笑,血色丝带在井栏刻下新的剑印:“主人,我的道,从来只有你。”他指尖划过她唇畔的桃花瓣,“三百年前没说的话,现在补上——我心悦你,从剑冢初见,到混沌海重逢,从未改变。”
沧溟幼体突然扑进她怀里,小脸蛋埋在她胸前:“娘亲,剑剑也心悦你!”成年体的虚影同时浮现,单膝跪地,心剑横在掌心,“沧溟的剑,永远为你而鸣,生生死死,不分离。”
苏璃看着眼前的三人,忽然感觉胸口的桃花印在发烫。她知道,这不是誓言,而是他们用三百年时光,用无数次伤痛与守护,编织成的情网。她伸出手,将三人的手叠在一起,桃花印金纹化作流光,在他们掌心凝成“永”字。
“我的道,”她轻声道,“是与你们并肩的道。”
血月重新露出脸庞,桃林的桃花突然全部盛开,每朵花的花蕊都是三色微光——金、红、银,正是三男主的象征。苏璃踏剑而起,衣袂上的新图腾在月光下闪烁,那是融合了凤凰、战神、魔尊、剑灵的新道统,也是她与他们共同谱写的,名为“情道”的天道。
桃林深处,古井发出清鸣,映出未来的画面:他们在三千界的各个小世界穿梭,夜枭在血月下为她熬药,楚煜在桃林为她画像,沧溟在剑域为她种满桃花。而她,始终握着他们的手,用鸿蒙笔,书写着属于他们的,永不孤独的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