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时光逆刃

时光碎片的光辉笼罩苏府祖祠时,苏璃看见三日前的自己正被苏瑶推入寒潭。她握紧时之碎片,石化的手臂在时空涟漪中显形出完整的鸿蒙道纹,楚煜的星象剑势己先一步斩落血煞阵的引魂幡。

“母亲,接住!”她将真实之泪抛向阵眼处的慕氏,镜中显形的鲛人族战阵同步展开,“沧溟,用水纹命盘锁定初代家主的灵脉!”

年轻的慕氏抬头,眼中倒映着与苏璃相同的菱形光斑,腕间的双鱼镯残片正在吸收真实之泪的力量。初代家主的身影从阵雾中踏出,手中握着的,正是当年斩落母亲左眼的血煞刀。

“你竟敢篡改时光!”他的刀身缠绕着二十年前的血煞之气,“鲛人族的灵血,本就该为天道献祭!”

楚煜的太虚剑迎上血煞刀,星象之力与血煞之气碰撞出紫金色火花:“天道?不过是你窃取鸿蒙之力的借口!”

苏璃趁机贴近阵眼,因果之眼看见初代家主的命门藏在眉心的天道碎片——那是他与现世天道的连接点。她具现出夜枭的幽冥匕首,却在刺出的瞬间,看见时光碎片显形出另一个自己——来自未被改写的时空,正举刀指向慕氏。

“宿主,时空悖论己生成!”沧溟的声音带着颤抖,“必须在三息内结束战斗,否则——”

话未说完,祖祠的时空突然撕裂,未被改写的苏璃踏血而来,眼中只有冷漠的天道投影:“鸿蒙宿主,你的命数,不该存在。”

苏璃的毒刃与另一个自己的刀相撞,石纹突然蔓延至心脏,却在鸿蒙空间界面看见:

【检测到时空重叠,启动「鸿蒙胎衣·完全体」】

【强制融合双生宿主,消耗100%灵泉】

剧痛中,两个苏璃的身影逐渐融合,她的识海响起母亲的传音:“璃儿,双鱼镯是鸿蒙胎衣,能护住你的灵脉……”

初代家主趁机斩向慕氏,却被楚煜的剑贯穿手腕。苏璃抓住机会,将幽冥匕首刺入他眉心的天道碎片,碎片崩裂的瞬间,血煞阵发出悲鸣,显形出底下埋着的鲛人族灵血池。

“母亲,随我来!”她拉住慕氏的手,将双鱼镯残片与真实之泪融合,镯子突然发出清鸣,显形出完整的鸿蒙胎衣,“我们一起,改写这个结局。”

慕氏的眼中泛起泪光,腕间的胎衣与苏璃的光斑共鸣,鲛人族的战阵在祖祠显形,十万水刃同时斩落血煞阵的阵眼。时空碎片的力量耗尽,苏璃看见三日前的自己从寒潭中苏醒,而眼前的母亲,终于露出了记忆中的微笑。

“璃儿,你父亲他……”慕氏的话被时空裂隙的轰鸣打断,现世天道的投影显形,手中握着的,正是初代家主崩裂的天道碎片,“竟敢篡改命数,本座就让你尝尝,众生命数崩塌的滋味。”

苏璃抬头,看见现世的天空正在碎裂,无数修士的命线如蛛网般崩断。她将最后一块时之碎片嵌入鸿蒙鼎,鼎身的裂痕突然发出强光,共鸣度突破90%,而她的石化度,终于达到了100%。

“楚公子,带母亲离开。”她的声音混着鼎鸣,“我来,挡住天道的反噬。”

楚煜的星辰眼泛起泪光,却被沧溟拉住:“宿主的选择,是鸿蒙空间的意志。”

苏璃笑了,石化的身体在鼎光中显形出透明的魂体,她具现出鸿蒙天灭剑势,剑刃上流转着九块碎片的光辉:“天道,你以为命数是棋盘,可你忘了——”

剑势斩落的瞬间,时空裂隙中传来夜枭的笑声,幽冥幡卷来最后一块碎片:“小宿主,该让你的鼎,尝尝混沌的力量了!”

鸿蒙鼎彻底显形,苏璃的魂体融入鼎中,现世天道的投影发出不甘的怒吼,却在鼎光中渐渐消散。祖祠的废墟中,慕氏握着完整的双鱼镯,看见女儿的身影在鼎光中升起,鬓角的白发与石化的身躯,却比任何时候都耀眼。

“母亲,从今往后,再无天道。”苏璃的声音混着万灵的祈祷,“所有的命数,都该由自己书写。”

鼎光散尽时,苏璃的身体重新凝实,石化度奇迹般退至50%,掌心的光斑化作混沌珠,可看见每个修士的命线末端都是自由的微光。楚煜接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星辰眼倒映着她眼中的璀璨——那是鸿蒙空间最纯粹的光辉。

“宿主,玄龟大人传来消息。”沧溟的身影出现在祖祠,“沧溟岛的灵泉,己能治愈你的石化。”

苏璃点头,望向天空,那里己无破碎的命线,只有自由闪烁的星子。她知道,这一战虽改写了母亲的命运,却也让鸿蒙鼎集齐九块碎片,而她的使命,才刚刚开始——

“去沧溟岛。”她握紧楚煜的手,“我们的新纪元,需要一场真正的创世。”

祖祠的废墟中,夜枭的身影闪过,留下的传音混着海风:“小宿主,时空裂隙的另一头,还有三千个等待逆袭的世界呢。”

苏璃笑了,掌心的混沌珠显形出洛小落的身影——那个在黑市捡到的女孩,掌心正泛起与她相同的光斑。她知道,属于鸿蒙宿主的故事,永远不会结束,而她的剑,将永远为那些敢于逆命的人而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