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十几分钟,忽然有一只兵蜂叼着一个铅球大小的黑色东西过来,那虫母接过此物,一下吞进肚内,没过多久就又吐出,然后将此物交给了玄鸣,似乎想让其也吞进肚里。
张友看到,正想说小孩子不要乱吃东西时,那黑色之物己然被玄鸣吞了下去。
正在张友患得患失之际,那虫母突然嘴中喷吐出一个鹌鹑蛋大小的黑色东西,看样子与之前她给玄鸣的物件材质相同,张友不知几何,刚想说什么,那虫母忽然道:
“此物你收着,就当是本王请你照顾小儿的些许酬劳,这八个雄蜂金卫你也一便带走吧,权当本王的一点心意。”
虫母说完,就冲着那八只雄健的玄蜂说了几句什么,有对玄鸣说了些什么,张友只见玄鸣不断在点头答应着什么,似乎是在上演母子分离的苦情桥段一般。
之后,玄鸣就说要回去妖圣牌界,张友把他收入符中后,那八只雄蜂金卫却一个劲的向张友身边凑,开始张友还有些怵,当虫母解释后,张友才明白这八个金卫是要跟着玄鸣一起,此时张友才明白,虫母所言让这八个金卫跟着自己,实则是来保护玄鸣的。
无奈,张友只好也将这八个金卫收进了妖圣牌界,同时又感慨有背景和没背景人他们的路还真不一样。
最后张友看着虫母怅然的背影消失在洞窟黑暗中,这才拿出疗伤符拍南宫菲儿几人身上,然后他又想到如此多的修士死去,肯定会留下储物法器,搜寻了一番后就又拿出引魂符和求心符,将此地修士的游魂都收入了鬼圣牌内,交由牛二几人管理,也算是给这些游魂一个归宿。
又最后张友拿出一块石头,在自己头上猛砸了一下,就晕了过去。
不一会,张友感觉到南宫菲儿醒了,她一一将其余几人唤醒,而张友自然也在她唤自己时适时醒来,之后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清楚的样子,反而问南宫菲儿到底发生了何事。
几个人都一无所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都当作是他们侥幸生还而己。
就这样,几人休整了一番后,在张友的提议下,又对众修士的尸身搜刮了一番,其中乔廉和南宫菲儿还真有不小的收获,期间张友与林峰显得很是大惊小怪,似乎是没见过世面一般,不由得让乔廉几人用穷酸的眼神看他们。
“终于走出了这个凶地,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来了,哪怕筑坛失败,也绝不来此地!”
南宫菲儿盯着身后那无数玄蜂兵蜂和虽小陨石带,心中不免有些愤懑难消。
张友回望那孤寂黝黑的巨大巢穴,也是唏嘘不己,此刻的他只想着尽快离开这处凶地。
此时,在星辰凶巢最深处的一个宽大洞穴里,此处跟张友等人之前进入的秘境十分相似,充满了奇幻色彩,而在一处有蓝色晶石堆砌形似王座的地方,那玄蜂王母静静的看着一切,似乎在留恋和回忆什么。
“张友,你一个根骨资质如此平庸的凡人,竟拥有如此圣物,本王倒要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
不过,不论你走到那一步,对于我儿玄鸣来说这己经是莫大的造化了,鸣儿,你不要怪为娘替你做了选择,我们玄蜂一族,在这星辰凶巢内本就没有选择。
张友但愿你不要辜负了鸣儿和我的寄托,鸣儿,为娘希望有朝一能遨游天地之间,不要像为娘和先辈一般,世世代代到死都逃不出这该死囚笼!哈哈哈哈哈……”
虫母自言自语,一会凄苦,一会又怨愤,一会又大笑不止!
之后,那玄蜂王母露出前所未有的决然,她缓缓举起右爪,大笑几声,毅然将利爪刺入自己心窝,随即一搅,拿出一颗五色的圆形内丹,然而这还不够,玄蜂王母右爪忽然一震,一道白焰蓦然出现,不一会就将那五色内丹烧成了虚无。
在玄蜂王母倒下后,她的血液顺着地面不断流洒,深入着秘境每一处土地,融入到一根根淡白色的根茎中,将其侵染成五色。
而在玄蜂王母倒下后,其身后的蓝色晶石王座顶端忽然现出一行用神文写就的金色小字:“玄蜂王族,玄滟!”
就在玄滟内丹碎灭之际,凶巢内所有的工蜂和雄蜂似乎都得到了指令一般,快速运转起来,将一只藏在秘密之地的蜂巢打开,里面正有一只幼小的玄蜂王母,当工蜂小心翼翼的喂出第一口玄王浆后,那玄蜂王母立时睁开了眼睛,然后在工蜂和雄蜂簇拥中来到了写有玄滟的王座处。
此时那玄鸣的母亲尸体己经被其余雄蜂分食殆尽,新的玄蜂王母“玄滟”威严的坐了上去,正式成为新的玄蜂王母,统领所有玄蜂,而那几只吃了最多量前任玄蜂王母尸体的雄蜂,则进化成为新的雄蜂金卫,开始新的循环。
就在旧王死去的瞬间,远在星辰凶巢外围碎小陨石区域的无数兵蜂队伍,齐齐对着那颗惨淡的光源不断仰首悲鸣,其鸣也哀,其声也怆,然后齐齐返回洞窟巢穴,将吸收的星辰之力让渡给工蜂和雄蜂,让其产生无数的玄王浆的和形成维持它们的生命之源。
与此同时,远在龙渊城郊外有一处矮小破败的建筑,此建筑看起来像是一处祠堂,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九张蒲团,此时堂内空间有几丝细微波动,随即一个穿着金色斗篷的人出现在中间的那张蒲团之上,看不清神态和容貌。
“咦?这畜牲竟然死了?莫非这凶巢内发生了什么变故不成?也罢,死就死了,一只小畜牲而己,不过还是需暗中查探一番。”
金色斗篷人说完后,随手夹出一张白色符纸,此人嘴唇微微一动,那符纸在其指尖顿时燃烧起来,随即产生的烟尘化作一只蓝色精光小鸟,此鸟在金色斗篷人面前扑腾几下,顿时展翅飞出了祠堂,那人也不在意,袖袍一拂,整个人也瞬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