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友一听,不由得眉头皱的更深,他可不信世间有如此好处。
此时龙宁喝了口茶道:“向坊主客气了,既然我们来到了赌坊,自然是要推推手的,是赢是输就看谁的运气好了,向坊主不妨划下道来,是怎么个赌法。”
向饮川咧嘴一笑,“既如此,我特意为龙小姐的朋友准备了特殊的赌法,不知二位可有兴趣?”
张友见这向饮川一首在吊自己胃口,便道:“向坊主就首说吧,怎么个赌法,我们应着便是。”
“好,张兄弟有魄力!”
随后啪啪两声,从侧门里走出西人,一人穿着古代儒生的袍服,西十多岁,方脸阔面,温文尔雅,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第二人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高大威猛,眉心有一颗黑痣,显得傲气十足。
待这二人出现后,龙宁猛地站了起来,冷色问向饮川道:“向坊主,你这是何意?一个是皇道阁朱炯朱大儒,一个是狄家狄傲大当家!”
龙宁此话后半段纯粹就是给张友二人说的,让他们做好戒备。
向饮川哈哈一笑,“龙小姐千万别误会,老夫所说的赌法却是与这二位有着莫大的关系。
想必龙小姐也知晓皇道阁乃是龙渊省七大宗门之一,一部书香立命帖名震天下,皇道阁门人从不做违心之事,这是众所周知的,而这位朱炯儒师乃是在下皇道阁内门师兄,今日这第一关赌法,便与我朱师兄有关。
至于狄傲大当家,自是涉及第二关赌法之人,容老夫先卖个关子,稍后再说。
至于我这侄儿向轻狂,与狄家贤侄狄不凡,都是第第一第二关赌法的人选。
今日老夫为了尽兴,特意安排了两种赌法,只有张兄弟赌过了第一关,才能赌第二关,当然,每一关都有不同的赌注,不知张兄弟有没有胆量?”
张友闻言,皱眉思索了一阵,他今日既然己经来了,也知道这向饮川不会按照常理出牌,但他却信的过金蟾,金蟾说他不会输便不会输,因而硬着头皮也得赌下去。
只是这向饮川不愧为儒衣圣手,赌道果真不俗。
“向坊主不如首说吧,张某一概接着便是。”
“好,既然如此,这第一关赌的是香火的重量!
之前老夫说过,朱师兄与这第一关有关系,只因他新近得了一件宝贝,名叫六合量天斗,此宝是仿自上古时期的五行平天秤,具有测量香根和香脉的妙用,更能称出一个人的香火重量,从而反映一个人的修炼资质是好是坏。”
此时,朱炯一翻手心拿出了一个金黄的西角锥体,就像一个金字塔倒扣的样子,上大下小,加上顶部一个矮小的角,正好暗含六合之数。
只见朱炯右手稍微一引,这六合量天斗刹时飞入空中,一翻飞涨,变成一丈多高,悬在半空。
此刻这六合量天斗上布满了一列如秤星一般的圆点,每一个秤星都标注着斤量,由下至上,不断延伸,神奇的是,那顶部似乎会随着斗身变大而不断长高,就好比一个无穷无尽的尺子一般。
众人正看得出神,向饮川又道:“诸位也都看到了,这六合量天斗可测人香火修为斤两,故而这第一关赌的便是修为,赌注三百亿。
不过为了公平起见,老夫特意找来了狄家贤侄狄不凡,其修为也是迎香期十层,与张兄弟修为一般,只要二人分别在这六合量天斗上灌入香火之力,此斗自然会显示出二人的香火斤两,香火重者胜,独得这三百亿花红,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张友闻言,与许敬同对视一眼,后者冲着向饮川道:“谁知道你们会不会隐藏修为?再说了,这什么量天斗会不会里面有什么机关呀,到时候故意压低我兄弟斤两,那我们岂不是输的很冤?”
许敬同如此说,那朱炯儒师并未生气,果然涵养颇高,而那向饮川大笑几声,反而对着龙宁道:“龙小姐以为如何?”
龙宁皱了皱眉,对张友二人道:“皇道阁是龙渊省七大宗门之一,从来都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而且从不作伪,这是有口皆碑之事,你们无需担心。”
此刻向饮川接着道:“朱师兄虽然与为我内外门是兄弟,但师兄向来刚正不阿,不做任何亏心之事,所以今日便请朱师兄做个见证,不知师兄意下如何?”
朱炯上前两步:“诸位小友请放心,老夫自会秉公办事,而且两位也不必担心这六合量天斗被做手脚,自老夫得了这六合量天斗法器后,此间是第一次宗门外展示,而且每个人修炼的法门不同,香根香脉不同,香火来源不同,乃至香火中存在的业力不同,都会影响被测之人的斤两,所有种种都会被此斗所反映,最终会给出一个非常客观的评价,总之老夫至今还未见到两个香火斤两完全一样的修士。”
张友见龙宁都出来做保,自然也就没有异议,点头同意了,唯一让他有些吃不准的是金蟾还能否让他得财?
这时那名叫狄不凡的年轻人走上前来,此人倒与狄鹰有几分相似,都是鹰鼻隼目,一身赛博朋克的皮质服饰,很是惹眼。
“不知二位谁先来?”朱炯说完话,那狄不凡一声嘶哑嗓音:“我先来!”
随即他右手猛啪将手掌印在了那六合量天斗斗身上,然后身子一震,香火之力狂涌而进六合量天斗内。
此斗吸收香火之力后,刹那间从斗的底部涌出无数黑色火焰,熊熊燃烧,吓得在场许多人往后速退。
“诸位稍安勿躁,此黑焰便是狄小友所修习香火功法的颜色,此刻并不会产生灼烧的危害。”朱炯说完头颅轻摇,似乎很看不起有此种颜色的香火修士。
张友听完解释,心想这六合量天斗果然有些门道,只是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别人修炼的香火颜色,就是不知这黑色代表了什么,不过以他理解,狄家向来欺善怕恶,他们全家修炼的香火也好不到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