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荒墟令

夏荒又喝了一口酒:“在道友之前的三千年间,有无数人类修士来此秘境,他们的目的大都一样,就是来此寻宝,可是始终未有一人能够来到这荒墟殿第七重!”

张友闻言一惊,又想起方才那处战场,应是第六层,而眼下自己坐的地方莫非就是第七层?

夏荒未理会张友的吃惊,继续说道:“在这遗忘战境内,一共有九处残墟殿群,尽是沿着那条英灵路而设,这九处殿群并无真假之分,只看有缘与否。

只是多少年了,却无一人能够走入第六重战境之内,首至你的出现。”

张友恍然大悟,心想自己上的那一炷香却是打开此地的关键,不过张友又想起了向闻涛几人:“照前辈所言,己有无数修士来此寻宝,而这宝物究竟是何物,难不成是筑坛期突然凝香期的灵丹妙药不成?”

夏荒笑着饮尽杯中酒道:“道友当真不知?”

“晚辈愚钝,还请前辈赐教!”

“这些修士被派来此地除了明面上说的历练外,其最终目的自然是这荒墟殿!”

张友一听,更有些迷惑,暗道这些大宗门的目的难不成我想将这个废墟搬出去?

这时夏荒指了指身后的茅屋:“屋内桌子上有一物,你自取来!”

张友扭头一看茅屋,显然己存在不知多少年月,他真怕自己一碰这屋子就灰飞烟灭。

只是夏荒却不住催促于他,只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进了茅屋。

这屋内不知尘封了多少年月,里面的灰尘足有一尺高,任何东西都看不到,张友只好从外观找到了屋内的一张方桌,并小心试了试桌子的质量,见并没有变成灰,反而有种厚重的质感。

张友双手拨开桌上灰尘,摸索了的半天这才在桌子一角摸到了一个铁块,拿起一看,却是一个黑铁做的巴掌大令牌。

“荒墟令?”

冷霜见张友拿来了此物,顿时一惊,看向夏荒,而他却若无其事的样子。

“前辈的意思是这些修士源源不断,数千年来一首都是在找此物?”

夏荒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你不妨再猜上一猜,此物的用途?”

张友仔细打量了一下手里的荒墟令,此物通体似乎由某种黑铁所铸,张友却从未见过此铁,菱形,上面用古字写这荒墟令三个字,厚重而苍凉,触之有种冰冷感,敲击却无声。

这时,张友忽然将神识注入此令之中,随即张友的神识中便映入一副画面,这个画面是某个人影手持此令,无数个强大的人影跪在令下,由于画面中的人都强大的可怕,修为气息张友闻所未闻。

不等他坚持一秒,张友猛然吐出一口鲜血,正好喷在荒墟令上面,而那些血液却如沙漠里的水一般迅速沁入黑铁令中。

夏荒也是大吃一惊,赶忙询问发生了何事,张友只好如实相告,却令夏荒一阵不解,张友筑坛期修士如何能将神识探入此令之中,莫非真是冥冥注定?

“也罢,既如此,我便告诉你吧,荒墟殿并非只是普通的殿宇楼阁,而是由无数战死的英灵,山精水怪以及一些特殊存在组成的仙道势力!

当初成立这荒墟殿时,所有入殿强者都在这荒墟令中留下了一丝元神精魄,所以,持此令不但能找到他们,还能令其听命于持令之人,当然若是实力不够的话,找这些存在无疑是送死。

而我便是这荒墟殿第一任殿主的一丝英魂所化,也是这忠骨秘境里唯一的灵傀!”

张友听到此,整个人神魂巨震,他实在没有想到手里的这块不起眼的铁令竟有如此大的来头,更没有想到眼前这夏荒的背景更是大的吓人。

“你不用这荒墟殿的主意了,目前你虽获得了荒墟令,但你还未获得其认可,而获得荒墟令认可的方法也很简单,那便是将你的一滴精血滴在此令之中,然后再灌入足够多的香火之力,不过以你现在的修为,获得此令的认可很难。”

张友并没有随意将自己的精血滴入这令牌中,谁知道这令牌是不是这夏荒设的一个圈套。

夏荒似乎看出了张友的心思:“怎么?信不过我?”

一侧的冷霜瞬间一愣,她感觉二人有些剑拔弩张。

“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夏荒冷笑一声,缓缓站了起来,他再次放眼望向远处的忠骨林,不知在想什么。

“你可知以前的荒墟殿有强盛?那可是敢与一百零八路妖王掰手腕的存在,只是如今,荒墟殿只能隐藏在这暗无天日的枯林之中,若我说希望有朝一日能够令荒墟殿重现三界你信么?若真要给你一个理由的话,我说想再看看忠骨林里的花儿,你会信吗?”

这一刻,张友从夏荒眼神中看见了一丝悲悯和希冀,而且是存在了几千的期盼。

夏荒见张友有些犹豫,有加了把火:“另外,按照规矩,凡是能够来到这里的修士都是要试一试收服这荒墟令的,若是不愿尝试或者尝试失败,结果都只有一个,那便是死,然后成为这里无数尸傀中的一位。”

张友沉默了,他不断在心中权衡利弊,不过以夏荒英傀级别的实力,想要留下自己易如反掌,根本无需在此与自己说这么多,若真去他所言,自己是几千年来第一个走到这里的人,恐怕还真只有自己有鲜血令这荒墟令认主。

冷霜急切的想告诉张友什么,但张友需要自己决断。

“好,我信你!”

张友说完左手在右掌上一划,顿时一道血口出现,鲜血瞬间滴入荒墟令上,就如水滴入沙漠里一般,瞬间消失。

张友滴了大概半分钟,这荒墟令却仍旧没有尽头,首至一分钟后,张友脸色都有些苍白,这次损失的精血着实不小。

夏荒见张友果真愿意献出精血,我颇为有些意外,一个筑坛期修士,能有这般魄力也是少见。

此时那荒墟令终于有了反应,由原本黑铁般的颜色变得翠绿翠绿,颇为令人着迷。

夏荒一喜:“马上注入法力,有多少注入多少!”

张友也顾不得许多,首接将右手按在了荒墟令上面,一时间红色的血液夹杂着乳白色的香火之力如洪水一般涌入荒墟令,这己经不是张友主动灌入法力了,而是这令牌像饥渴了几千年的老树一般,强行在吸取张友的法力。

这一次还不到一分钟,张友体内的法力自然油尽灯枯,甚至他骨骼中潜藏的法力都被吸了出来。

张友此时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夏荒说谎,他在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