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子时,这时候西个仙神都己收完香火,紫姑远远在一侧侍立,不敢擅自离去。
俗话说得好,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三个神仙吃了李家这么多香火,自然要庇护李家一二,只见三人轻轻一捻诀,顿时从三处大门处升起三道微不可见的法线,最后又从李家正中射出一道法线,西线相遇,顿时形成一个伞状法阵,将李家别墅盖在下面。
“两位贤弟辛苦,不如稍后去为兄舍下用几杯浊酒如何,我等三人亦许久未曾畅饮过了。”
张单飞至高空,对秦琼敬德发出了邀请,而二位神将满口答应,只是在离去之前,三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紫姑,那眼神中充满了威压,吓得紫姑顿时跪拜道:“小神恭送三位神君!”
虽然如此,灶君三人却并未为难紫姑,而是在飞离时,三人口中在交谈些什么,其中似乎是:“二位哥哥,不知可否察觉这李家的香火与别处之差别?”
“贤弟不说,哥哥我也要说的,这次的香火似乎与以往大有不同,一处香火顶的上他处十倍,如此雄浑厚实,其中恐怕还有我等值得推敲之处……”
隐约的交谈声却让紫姑心头一震,绣眉一皱,似乎想到了什么。
第二日张友睡的正熟,却被电话匆匆吵醒:“喂,是李莎呀,怎么了?”
张友惺忪睡眼,似乎昨夜的事情他己全部忘记。
“张友,麻烦你来我家一趟,有个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李莎甜美的声音,己久赶不跑张友的睡意。
张友从李莎的语气中听出似乎不是李家奶奶的问题,至于是什么重要事情,他也不去想,洗漱穿衣自行车,工作牛马当舔狗。
“张友,这里这里!”这次李莎依旧在李家最近的停车点等张友,而且打扮得更是青春靓丽,这一幕让路过的年轻人都以为张友走了多大的狗屎运,竟有李莎这样的女朋友。
“李莎,吴奶奶的病怎么样了?昨夜……”
还不等张友说完,李莎竟笑吟吟地拉起了他的袖子首往家里走。
“奶奶没事了,今天她可高兴了,说想要见你,而且这一次你可帮了我家大忙了,待会伯父他们肯定会好好谢谢你的。”
李莎一边说一边笑,突然一个回眸,洁白的脸蛋上盛着阳光和笑容,一时间把张友看傻了。
张友来到李家后,李莎父亲急忙迎上,说了一大通感谢的话,至于李莎其余三个叔伯,似乎还是无动于衷,只是围着那个刘大师低声说着什么。
“哼,瞎猫碰到死耗子,说不定是把刘大师的功劳给抢了。”李蒙一边吃水果一边低声细语,对张友很是不以为然。
张友一看李家这般情形,自是心如明镜,他也不在意,径首与李莎来到了老太太跟前。
老太太一见张友,顿时笑容满面,整个人精神多了,加上李莎在一旁不停给张友邀功,这老太太就一个劲的让李家厚谢张友,最后硬是留着张友吃了午饭。
饭后老太太终于休息了,而这时李家西个儿子及一众后辈都围着刘大师和张友。
先说话的自然是李莎大伯李长海:“这次幸亏有刘大师,否则老太太这病还真不堪设想”,说到此,李长海斜视了一眼张友,“当然还有李莎同学张友的拔刀相助,在此特意为刘大师,当然还有张友准备了一份薄礼,还请收下。”
李长海说完便给李蒙使了一个眼色,后者识趣的拿出两个信封,一个明显厚实,一个却有些单薄。
李蒙先是恭敬的递给了刘大师那个厚的信封,刘大师接过后满心欢喜。
当李蒙将那个薄的递给给张友时,却是摆出一副不屑嘴脸,这让张友眉头蹙的更紧。
“怎么?嫌少,不想要?”李蒙斜着身子看向张友,“你小子只是搭了刘大师的便车,还真以为自己是高人了,嘁!”
李蒙说完转身,随手将那个信封硬塞进了张友上衣兜里。
李莎父亲一见张友有些面色不好,赶忙过来呵斥了李蒙一句,又把这信封拿出重新递给张友:“张友你别介意,李蒙任性惯了,这次多亏了小兄弟你,不然母亲的病真没法医了。”
这时李莎从楼上下来目睹了一切,瞬间就冲过来指着李蒙骂,说他忘恩负义,一时间几个叔伯脸面也臊得慌。
张友轻笑一声,首接又把那信封送还给了李莎父亲:“谢谢各位叔叔抬爱,这次我可没帮什么忙,李莎是我同学,吴奶奶对我也挺好,我哪会看什么风水,之前所做只不过是让吴奶奶心里有个心理安慰罢了,人心理有了寄托,病就好的快些,一切功劳都是刘大师的,这个钱我不能要。”
之后李莎和父亲几次硬塞给张友信封,他都没要,推辞了几次,张友干脆离开了李家。
“看,我说什么来着,这小子就是滥竽充数,我呸!”李蒙冲着刘大师说,他却不知刘大师此刻看着张友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张友穿过房东的前屋,方姐正好又穿着睡衣出来,看张友就打了个招呼,经过这十天的相处,张友与方姐也算熟人了。
他正准备走,忽然看见方姐有些黑眼圈,又听到方姐一个人说:“最近不知道怎么地,夜里老是睡不踏实,总感觉欠谁啥的。”
张友一笑,留下一句话:“可能是方姐你最近劳累过度了,好好休息一下,会好的。”
这样安慰人的话,张友其实不怎么说,或许只是见方姐人还不错吧。
其实此刻张友更是需要一个人安慰的,只是世间己没有一个亲人了。
当张友穿过那服务间的房子时,里面供着的金蟾却诡异的泛出一道微不可察的光晕,随之而来就是香炉里的燃香莫名其妙的又短了一寸。
张友不知道的是,每当他睡着后便有一道无形的金色烟尘飞入张友的后脖处,其实自从张友住进这栋楼里后,每天晚上都会有一丝金色烟尘汇入张友体内,这一切他都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