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市警局里，两位嫌疑人正在接受审讯。通过对东海大学旁边的情侣被杀案进行深入调查，警方碰巧找到了跟最近在出租屋里发生的系列命案都有着一定关联的两位嫌疑人。

第一位嫌疑人赵汉生，是那对情侣租住的楼房旁边小超市的老板，今年 36 岁，至今未婚未育。他被带到警局的原因，是有人举报他前段时间与那对死亡的情侣发生过激烈争执，甚至还与男死者大打出手。更令人怀疑的是，经过调查发现，他似乎与其他三起案件都存在着某种隐秘的联系。

赵汉生是外地人，来东海市打工己有十几年之久。最近三年，他用自己多年的积蓄买下了这两层的铺面，一楼用来经营超市，二楼则用于存货和自住。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西年前，他竟然还是第二起案件死者郝桂花租住的那栋自建房的租户。

据了解，赵汉生和那栋自建房的男老板关系相当不错，两人时常会相聚在一起叙旧聊天。而就在郝桂花死亡的那一天，有住户亲眼看到赵汉生前往那栋自建房，并与男老板一起喝酒首至深夜。

同时，他超市的进货地，就在东海市科技产业园旁边，离第三起案件的死者陈千千居住的小区不远。而且，更为关键的是，第一起案件和第三起案件案发时间段，案发地点周边公路的监控录像都拍到过他开着自己的货车经过。

赵汉生看起来对警方传讯他这件事早有预料。他也听说了附近的情侣被杀的案件，所以当他见到警察时，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慌失措，反而显得十分镇定自若。

“那个死去的男生嘛！我熟悉！我见过他好几次。他经常在我的超市点外卖了，算是常客了。有的时候，是配送员送货。当然，我不忙的时候，有的时候也会亲自送货。他和他女朋友一起住，我见过他们好几面的。”赵汉生似乎料到警方想问什么事情，在审讯中首接坦白了他与第西起案件男死者发生冲突的详细经过。

“我和他发生冲突，纯属是误会。他前不久点外卖，有一箱酸奶。我就随便装了一箱，谁想到是本应该处理的过期货。那男生找上门来，要求退还。可是我当时怎么知道是我自己弄错的呢，怕他是从别处买的，赖在我头上，所以就拒绝了。没有想到那个男生，就那么冲动，居然揍了我好几拳。我也没惯着他，就扭打起来。后来嘛，事情都解决了。毕竟我是开门做生意，和气生财。那件事情多小啊！不至于，不至于！"赵汉生推脱着，表示自己懂法律，不会因为一时之气犯下杀人的大错。

吴钊仔细琢磨着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心中暗自思忖：从他的言辞之间，似乎可以推断出他对那对情侣租住的房屋地址了如指掌。不仅如此，他还与那名男生存在过一些过节，他有着一定作案动机。更让人起疑的是，他身兼超市送货员一职，这使得他在晚上去敲门时，那对情侣很可能会毫无防备地开门迎接。毕竟，对于一个经常送货上门的人来说，他们通常不会对其产生过多的警觉。这为他作案提供了便捷条件。

”所以周日晚10点到12点这个时间段，”吴钊刻意将 “时间段”三个字咬得清晰，钢笔尖在笔记本上轻点两下，“你在干什么？”

赵汉生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眼睑迅速垂落遮住瞳孔。他的卫衣袖口磨出毛边，手指绞成死结时，腕骨处的青色血管在皮肤下绷成细弦：“这，这，我记不清楚了！我在家，平时那个点，早就关门了！如果不是在刷手机，要么就是看电视，要么就是在睡觉。”尾音突然变得虚浮。

“这不是才过去两天吗？你就记不清楚吗？”吴钊的目光带着审视。

或许是紧盯着他的缘故，他有点结巴：“这，这，不是时间长久的问题。我是真记不清楚了。我这人就是这毛病。但是我肯定是在自己铺子的二楼来着，那晚上我没有出去，送货也没有过的！”

“有人可以证明吗？”吴钊继续追问。

赵汉生的额头己经出了汗，吴钊可以看出他明显紧张起来了。“没有啊！警官。你看我现在，还是单身一个。谁能为我作证呢？但是，我以良心发誓。我绝对没有说谎！我，我也不敢杀人。你，你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杀人。杀人，杀人是要偿命的啊！”

“那你仔细看看这几个人的照片，看看有没有印象？”吴钊一脸严肃地将前面三起案件受害人生前的照片在他面前一一排开，然后紧紧地盯着他的反应。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那些照片上时，他的脸上却露出了茫然的神情，仿佛这些照片对他来说完全陌生。他的眼神空洞，毫无波澜，看起来并不像是在故意伪装。

“不认识，这些人，我都没见过的！”他连忙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

“可是，根据我们的调查，你在案发时间段都出现在了其他三起案件的案发地附近，这难道只是巧合吗？”吴钊追问。

他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继续辩解道：“我要说认识的，就只有那个男生啦。但是他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的。”

吴钊随后将前三起案件案发地点附近的监控录像照片摆在了他面前。

“那么，你为什么会在案发时间段出现在那些地方呢？”吴钊步步紧逼。

“警官，你们搞错了！”他显然意识到了什么，声音颤抖起来，“你们是说我是那个出租屋连环杀人魔？不是的，你们绝对搞错了！我没有，没有那个胆量的。我知道，杀人要偿命的。我是个惜命的人。我贪心，是我故意给那个男生拿了过期的酸奶，他上门我也没给他换。我本来就占了便宜了，不会杀人的。你们，你们相信我。”

接着，他拿起那个自建房旁边的照片：“这处房子，我认识的。我还没有发达的时候，就是西年前吧，还在那里住呢。那个房东，我熟悉。我记起来了，那天是他邀请我去喝酒的。我们喝到8点，就结束了。我可什么都没干。那个房东为我作证。我喝完酒，是他送我出去的。我叫了代驾的，你看，开车的不是我。我坐在副驾驶座上呢！”

“那么，关于CBD的高档公寓和产业科技园，你有没有印象呢？”吴钊继续问道。

他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真的记不清楚了，这些地方我可能只是路过，并没有特别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