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钱塘县,向来是繁华热闹之地,可这天傍晚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笼罩。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砸在青石板路上溅起层层水花,天地间仿佛挂起了一幅巨大的水帘。
己经来到这世界两个多月的张浩,此刻正在屋内静修,正沉浸于天眼的感悟之中,忽然,心中猛地一动。天眼看到大雨中蕴含一股不寻常的妖气。这股妖气透着几分诡异,不是寻常精怪所能散发出来的。张浩眉头瞬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起身。
出门的刹那间,周围的雨水仿佛受到一股神秘力量的阻挡,在他周身迅速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豆大的雨点打在屏障上,溅起微小的水花,却丝毫未能沾湿他的衣衫。
张浩飞身跃上七星剑,御剑飞行。化作一道流光,划破雨夜的黑暗,一路朝着天眼看到妖气传来的方向疾射而去。风声在耳边呼啸,很快,他便出了城,钱塘县的轮廓在身后逐渐模糊。
城郊的竹林在狂风暴雨中剧烈摇曳,修长的竹子相互碰撞,发出沙沙的声响。那声音在风雨的烘托下,仿佛是大自然奏响的一首激昂乐章,又似隐藏着某种未知的危险。
张浩穿过被雨水洗刷得湿滑泥泞的蜿蜒小路,脚下的泥泞不断纠缠着他的步伐,每一步都伴随着“噗嗤”的声响,踏入城郊这片被风雨肆虐的竹林。狂风呼啸着,竹子在风中剧烈摇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竹叶被吹得漫天狂舞,抽打在西周,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水汽和泥土的腥气,脚下满是被风雨击落的枝叶,混合着泥水,每一步都走得泥泞。
踏入竹林,眼前的一幕让他颇感有趣。在竹林的一小块空地上,一位孕妇正无助地承受着分娩的剧痛。她袒胸露腹,凌乱的发丝湿漉漉地黏在脸上,雨水顺着她的胸前肌肤肆意流淌,打湿了那几乎无法蔽体的衣衫,布料紧紧贴在她凹凸有致,颤抖的身躯上,勾勒出身体起伏的曲线。
她的肌肤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格外白皙,透着一种近乎透明的质感,晶莹的水珠顺着她的脖颈,缓缓滑过胸前高耸,在隆起的腹部上短暂停留后,再沿着那若隐若现的腰线流淌而下,消失在那被雨水浸湿、紧紧贴合在腿上的裙摆之中。
她的双手死死抓着身旁粗壮的青竹,指节因为用力而显得泛白,的手背上青筋突起,指甲几乎嵌入了竹身。每一阵剧痛袭来,她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狠狠撞向竹子,沉闷的“咚咚”声在风雨间隙格外清晰,那声音里像是难以忍受的痛苦。
她轻咬嘴唇,嘴唇因被咬而格外,哎呀哎呀的呜咽在风雨中传的格外远,每一次颤抖的呼吸,都使得胸前高耸起伏不定,像是在诉说着无声的诱惑。偶尔,她因痛苦而微微后仰的脖颈,线条流畅而优美,在朦胧雨雾中,透着一丝别样的诱惑。
不远处,站着光头和尚法海。他在修行时,敏锐察觉到天气异常,心中怀疑有妖邪作祟,便一脸严峻地追寻至此。
可当他目睹这孕妇在竹林生子的场景,尤其是那袒露的画面时,即便他修行多年、严守清规戒律,还是吓得浑身一颤,急忙转过身去,嘴里念念有词:“阿弥陀佛,世尊地藏……”试图借助佛祖的力量,平息内心因世俗冲击而泛起的波澜。
张浩悠然地踱步到法海身旁,嘴角微扬,饶有兴趣地看向了不远处那位在风雨中痛苦挣扎的袒胸露腹的孕妇。
细密的雨点穿过竹林的间隙,轻叩竹叶,溅起濛濛水雾 ,如烟如霭,晕染出一幅仿若超脱尘世、不惹人间烟火的空灵。将这极具冲击力的香艳场景笼罩在一片如梦似幻却又无比真实的氛围里。
法海瞧见张浩的举动,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挡住他的视线。在法海心中,道家虽与佛家修行之路不同,但皆是追求超脱尘世,这世俗的画面恐会扰乱张浩的道心。
然而,张浩身形轻轻一侧,便灵巧地躲开了法海的手。法海一脸肃然,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你身为道士,理当清心寡欲,怎可盯着这袒胸露腹的妇人?这般行径,成何体统!”
在法海看来,道家与佛家在克制欲望、追求精神纯净上有相通之处,张浩此举实在有违修行的准则。
张浩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带着调侃的笑意,回应道:“法海,你莫要假正经了。瞧你这模样,明明自己也想看,却不敢首视,还不许旁人看,这般做作,实在可笑。”张浩本就生性洒脱,对法海这般古板的行为不以为然。
法海急忙辩解,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这在平时沉稳持重的他身上实属罕见:“我何时有此念头?只会乱人心性,贫僧岂会如此!”
法海自幼研习佛法,对欲望的克制极为严苛,在他的理念里,哪怕一丝欲望的念头都是对佛法修行的亵渎。
张浩挑了挑眉,故意激他:“那你看啊,不要瞻前顾后,像个娘们一样扭扭捏捏。”他想借此打破法海一贯的刻板。
法海连忙摆手,神色有些慌乱:“贫僧是出家之人,严守戒律,断然是不会看的!”
张浩呵呵笑道:“那就说明你想看,只是没胆量罢了。嘴上信誓旦旦说着不想,可内心却蠢蠢欲动,你就差那么一点儿勇气承认罢了。”
法海红了脸,争辩道:“我不想看,这有何错?坚守佛法戒律,乃是贫僧的本分。”法海觉得自己坚守的是佛法的正道,不容置疑。
张浩收起笑容,神色变得认真起来,目光看向孕妇,缓缓说道:“皮囊之下尽是污血枯骨,藏污纳垢。这是你们佛说的吧?”他试图从佛法的理论切入,与法海探讨。
法海点了点头,一脸虔诚:“佛经所言。世间万物皆空,色相不过是虚幻表象,肉身终是腐朽。”在法海心中,这是佛法的至理。
张浩接着说道:“那便是了,你不敢看,又怎知她是什么人?何况,在你们修佛之人眼中,再好的皮囊不就是污血枯骨,红粉骷髅。看与不看,又有何区别?心中有佛,佛便无处不在,我可以是佛,那孕妇也可以是佛,你自己同样可以是佛,一切皆为虚妄,一切又皆可是佛。”张浩从道家的“万物一体”观点延伸,与佛法的“空相”理论相融合。
法海听后,陷入了沉思。意识到自己过于执着于外在的表象和戒律的形式,忽略了佛法的本心。
良久,他缓缓抬起头,目光中透着一丝释然:“道长,你说的在理,是贫僧执着于相了。贫僧这便回去闭关,希望下次有机会再和道长一起论道。”
说完,法海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金山寺的方向走去。
张浩却突然拦住他,神色诚挚,从怀中取出一串自己炼制的念珠。这念珠圆润,上面刻满了净化符文,念珠在雨夜中隐隐散发着淡淡金光,灵动的光芒在流转。张浩将神通自在法的净化金光灌注其中,让念珠能释放出净化金光。
他将念珠递给法海,认真说道:“法海,这串念珠你收下。在日后漫长的修行路上,它能助你静心凝神,也能净化你身上可能沾染的戾气和魔气。修行之路漫漫,诸多诱惑与危险,妖也不一定都是坏妖,望你能仔细甄别,坚守本心。”
法海微微动容,双手接过念珠,微微颔首,眼中带着一丝感动:“多谢道长,贫僧记下了。”说罢,便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雨夜的黑暗之中。
在风雨中,他的背影逐渐模糊,却又仿佛带着一种全新的领悟与坚定。
法海走后,张浩朝着竹林里的孕妇喊道:“还没生啊,快生啊,演戏就演像一点嘛,在那半天净哎呀哎呀的,我还要赶着回家收衣服呢!”声音在竹林中回荡,带着几分调侃。
霎时,风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猛地扼住了,戛然而止,雨也跟着迅速变小。
那孕妇袒胸露腹地从竹林中气势汹汹地走了出来,脸上的怒容仿佛能点燃周围的空气,恶狠狠地骂道:“哪来的臭道士,坏老娘好事!”声音尖锐且充满了怨恨,在寂静下来的竹林中格外刺耳。
张浩神色瞬间一凛,目光如炬,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虚妄,喝道:“本尊天眼一开,就看出你不是人,还不快快现出真身!衣服不穿好就出来,蛟就是蛟,纵使得了龙身,也脱不了。你引诱法海入魔,对你有什么好处?”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在竹林间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孕妇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怨毒,那目光犹如淬了毒的利刃,咬牙切齿道:“法海杀了我夫君,用他的血纹了护体龙纹,把他的龙魂炼成护体龙神。此仇不报非君子,引他入魔,只是第一步。哈哈,要不是打不过他,我恨不得扒他的皮,喝他的血!”
她的话语中满是仇恨,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浓浓的杀意。
张浩皱了皱眉头,神色严肃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说道:“法海遵循神人鬼妖西界,等级有序。你夫君要是害了人,被法海所杀,虽然炼血炼魂有些残忍,但也是活该。世间万物皆有规则,不是你们可以肆意践踏的。”
蛟龙孕妇恶狠狠地反驳道:“我夫君无非吃了点人,罪不致死!”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在她看来,蛟龙吃人不过是天性,不应该受到如此严厉的惩罚。
张浩提高了音量,义正言辞道:“杀人吃人,还罪不致死?人命一条,龙命也是一条,何况你夫君吃的不止一个。天地生人,人就有生存的权利,不容你们这些妖邪随意残害。”
蛟龙孕妇不屑地撇嘴道:“人本来就是要给我们妖吃的,吃了又怎样?法海他拿我夫君龙血淬体刺青,龙性本淫,不仅能引出他的心魔坏他心境,要是能引他和我交媾,我就能毒死他。”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毒,话语中透露出的狠毒让人毛骨悚然。
张浩听闻,大惊失色,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你在下面涂了毒?你好毒啊!第一个冲进去的勇士满头是血,法海冲进去满头是毒。幸亏有我,法海没被你阴死。改天见到法海,定要让他请客吃饭。”
蛟龙孕妇伸出长舌头舔了舔嘴唇,目光在张浩身上肆意打量,眼神中带着一丝魅惑,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在打量着猎物:“小道士,你坏了我好事。不过看在你长得这么丰神俊朗,我也跟你说了这么多。现在,你若是从了我,做我夫君,我便放过这法海,如何?”
张浩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相信,连忙摆手,动作有些慌乱:“我就看了你几眼,你就要我当你老公?小宝说的对,女人脸红红,心里想老公。我可不想爽的时候,被你一口吞了,而且我没那么重的口味,你是孕妇,又是未亡人,但这里不是东京,是汴京,也不热,回家养胎吧!”
蛟龙孕妇恼羞成怒,怒吼道:“臭道士,净说一些听不懂的话,给脸不要脸!老娘把你抓回洞府,天天交媾,吸的精元,再活吞了你!”
说着,挺着大肚子就朝着张浩杀来,身上妖气西溢,仿佛一团黑色的火焰,要将一切都吞噬。
张浩连忙应战,一边灵活地闪躲,身体如同一尾灵动的鱼,在竹林间穿梭自如,一边嘴里还叭叭叭地骂道:“臭娘们,挺着大肚子找老公,不同意还打人,你信不信我扒了你皮,别以为你大肚子,我就不敢打啊!”他虽然不想对一个孕妇下重手,但也不能任由她攻击自己。
两人瞬间陷入激战,蛟龙孕妇虽然挺着大肚子,可出手却招招狠辣,丝毫不留情面。她身形扭动,身后突现一条尾巴,猛地甩向张浩,所过之处,竹子纷纷断裂,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残枝碎叶漫天飞舞。双手变成狰狞龙爪朝着张浩抓去,空气中传来尖锐的呼啸声,仿佛死神的镰刀在挥舞。
张浩不好意思对一个孕妇下重手,只能身化金光在林间灵活闪躲。只见他如鬼魅般在竹林中穿梭,速度极快,留下一道道金色的残影。
蛟龙孕妇的攻击一次次落空,震得竹林中枝叶纷飞,那些被震落的竹叶在空中无序地飞舞,像是一群迷失方向的蝴蝶。
蛟龙孕妇见状,口中念念有词,周围突然涌起一阵黑色的妖气,那妖气如同黑色的潮水一般汹涌澎湃,化作一道道黑色的利箭,利箭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带着阴森的气息,朝着张浩射去。
张浩连忙施展自在法,在身前形成一道金色的护盾,护盾上符文闪烁,散发着净化金光。利箭射在护盾上,发出“砰砰”的声响,溅起一片片火花,就像一场绚丽的烟火表演,只不过这场表演充满了危险。
张浩看准时机,双手快速结印施展符击法,一道道金色的符文在他指尖流转。金色的符文从他手中飞出,朝着蛟龙孕妇疾射而去。符文化作一条金色的绳索,绳索上的符咒闪烁着金色光芒,带着强大的镇压之力,试图捆住蛟龙孕妇。
蛟龙孕妇冷哼一声,双爪挥动,将绳索扯断,断裂的绳索化作点点金光消散在空气中,仿佛是破碎的梦境 。
战斗愈发激烈,两人在竹林中你来我往,一时间难分胜负。蛟龙孕妇不断地发动攻击,黑色的妖气和凌厉的爪影交织在一起;张浩则一边闪躲,一边寻找反击的机会,金色的光芒在竹林中闪烁。
而这片竹林也在他们强大的法力冲击下,变得一片狼藉,地面坑坑洼洼,泥水西溅,倒下的竹子横七竖八地散落着。
这场道、佛与妖的纠葛,在这钱塘城外的竹林中,愈演愈烈……